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 第31节 (第2/2页)
安拙:“哦。”
闫圳看了看她,然后冲着他姥爷:“老爷子,回头给您赔罪,今儿我先回了。”说完冲着安拙:“起吧,桌都没了,还吃什么。”安拙刚一站起来,手就被闫圳抓住,临迈步前,他冲着自打他掀桌后就一直低着头的李梓欣,轻蔑地哼笑了一声,小姑娘眼泪下来了。
被一路抓着手抓到了车上,闫圳的脸色比刚才还难看。安拙则是一副神游在外的状态,好像今天的事跟她无关似的。
“吱!”刺耳的刹车声,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安拙还没来及质问闫圳要干什么,他先急了:“你平时跟我那些本事呢?!”
安拙:“你想要我干什么?”
“你是泥做的吗,没脾气的吗?”
“是啊,所以才被你一直欺负啊。哦,不止,还有你的家人,你家下人,你的雇员,你的……追求者。所以,你要我刚,跟谁,跟他们所有吗?闫圳我刚过,没刚过。现在我不想刚了,也刚不过来,能保持着不被你欺负得太狠,我都快撑不住了。你知道我早晨干什么去了吗?买早点?那只是顺便,我去存了行李,不想再蹲在车旁受你钳制。”
安拙说完,拉开车门下了车,她要去车站,手机在她身上,她可以叫车可以付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身后脚步响了起来,胳膊被人拽住,安拙被闫圳直接拽得转过了身,力量悬殊实在太大,她感觉自己像件衣服似的就被闫圳控制住了。
他表情凶狠,是安拙没见过的,他咬着牙说:“怪我?怪我没给你出头?你自己是干什么吃的,闫太太的位置我给你了,烂泥扶不上墙,你怪我?!”
安拙的鼻子皱了起来,嘴唇抿了起来,像个负伤的小兽:“就怪你就怪你,你在我身上从来没干过什么好事,就连唯一能证明我清白的画册都是你给弄丢的,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你以为一本印着欧大暗纹的画册就能叫证据,谁规定的画册里不能有空页,谁知道你是不是现添上去的。”
空气突然安静,刚才还不顾形象大喊大叫的安拙,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两个人都意识到了什么,箍在安拙胳膊上的力度忽然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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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闫圳眼见着安拙慢慢地垮了肩膀……垂了头。他想做点什么,重新上前,却见她与自己同步地后退了一步。
她抬起头,在闫圳看习惯了的目光中,宁静与温柔再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悲伤、失望……闫圳发现,他受不了这个。
安拙一语不发,决绝的转身,闫圳大步向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把她拦在了车前,拿手指着她:“你说清楚,你刚是什么眼神?你什么意思?”指着安拙的食指有规律地点了点,预示着闫圳的愤怒值已达到顶峰。
安拙闭了闭眼,她自认体面人,从不做绝事说绝话,她以为闫圳也是。但看今天这意思,想要体面地离开是不可能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的是那本欧大的纪念册?你怎么知道那本画册里没有空页?还有,那幅有争议的画是在中间页?”安拙语气平静地问着闫圳,从明白过来他是故意不给她画册后,她的内心受到了海啸过境般的打击,某些东西轰然倒塌。
强烈的愤怒到极度的失望,安拙太失望了,失望到已经没有力气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闫圳知道她要说的是这个,他微昂着头,傲慢道:“不用这么多问题,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东西在我那,不过,我不是成心不给你的。”
闫圳认为这没什么不能承认的,他也没想过要刻意瞒着,本意也不是要拿这个来威胁她。只是……他想了想,对于闫圳来说,这事过去的时间有点长了,他要倒一倒才能想起前因后果。
对了,是想让她开口求他,他再拿出来的,后来,她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生气了,这事也就放下了。再后来精力都放在了即将到来的对簿公堂上,他把这事给忘了。
彻底想起来了,闫圳补上一句:“最近事太多,我给忘了。”
安拙冷笑:“是啊,不忘怎么会说漏嘴呢。”
从她找不到画册开始,没有一秒怀疑过闫圳。他于她,或许有着这样或那样的不好,但安拙从来没有质疑过他的人品。
她喜欢过,深爱过,迷恋过的这个男人,她要离开他了,只是因为她生了贪心,以为只要时间够长,她做得够好,他就会爱上她,而结果是她失败了。而安拙知道心态变了的自己是不能再在这场无爱的婚姻里活下去了,出于自爱自保的目的,她只能忍痛割尾,选择逃跑。
所以,她从来不恨闫圳,也没怎么怪过他,安拙知道,如果把她四年婚姻生活里的遭遇说给别人听,对方一定会义愤填膺,替她不值的。但她本人却不这样想,都是自己选的,心甘情愿,当初答应结婚,是带着赌徒心态的。
输了就是输了,不能把责任都推到对方身上,那是耍赖。然而此刻,安拙对闫圳生了恨意,恨他毁了她这份爱恋美好的部分,恨他轻轻松松的一个忘了,就把她置于抄袭的泥坛中挣扎。
他说他是忘了,可能是吧,但安拙再也不信了。“忘”其实代表了一定的潜意识,闫圳的潜意识里不仅没有她,甚至还因为自己的不听话而产生了让她吃些苦,治一治她的意思。
当闫圳产生了这种潜意识,其结果就是把别人辛苦做出的成绩毁掉,令一个创作者身上被泼满脏水,百口莫辩。在安拙看来,这样毫无顾忌地毁掉别人人生的行为,就是人品问题。
也好,闫圳在她眼中的最后一点滤镜也失掉了,安拙终于意识到,当年的自己肤浅又幼稚,瞎得厉害。曾与仝玲那样卑鄙无耻的人相恋过,闫圳又能好到哪里去。
她的冷嘲热讽,他同样受不了。闫圳心里像是悬了一件事,怎么也按不下去,而令他心焦的源头是安拙对他态度的改变,他能感觉得出来,他在小妻子的心里恐怕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不再指着她,声音也低了下来:“上车,我跟你去取行李。抄袭的事你不用担心,欧大年年出画册,那本画册并没有说服力,没有它我也能摆平,不是什么大事。”
安拙:“那本画册上的暗纹不止是用来标注欧大出品用的,欧大虽然年年都出画册,但只那年的画册有暗纹。你说得唯一对的地方,是我不能证明里面的那页肖像不是后期添上去的。可如果当初我把画册公布开来,至少不是现在这个局面,能少遭些骂吧。但同样的,你的人就会有人骂了。”
闫圳眉头皱得紧紧地,质问她:“谁是我的人,你说得什么屁话。”
“反正不是我,我现在算是明白了,离婚都离到法庭上了,还想着与你好聚好散,全是我一厢情愿。早点跟你跟仝玲学做人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闫圳的火气快要压不住了:“闭嘴!否则……”
“否则怎么样?画册你自己留着吧,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我不要了。我也不需要你帮我澄清,我始终相信,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不会把无辜的人逼|入绝境,你们会有报应的。”
“砰!”的一声,闫圳的拳砸在了车前盖上:“你疯了!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怕人说,就别干缺德事。”
闫圳眯起了眼:“安拙,你可能不知道,我从来没有真正对你上过什么手段。你别逼我。”
安拙:“随便吧,你还能把我关起来不成。”
闫圳:“关不得吗?除了你妈妈,你消失在这世上又有谁会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