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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 第18节 (第2/2页)

接待她的律师姓陈,看着挺年轻。陈庆不是法律系毕业的,自学后考了司法考试,实习的第二年拿到了律师证,以前也做过几个案子,有输有赢。

陈庆只与安拙通过电话,就对她印象不错,是因为安拙的声音,刚一听时,他就精神一振。今天定好见面,陈庆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很有可能对方的长相会令他失望。

学生时代中二时期沉迷动漫,迷上的声优全部都是见光死。那时陈庆就想,有没有人可以兼顾声音与容貌双美。

多年过去,中二的岁月一去不复返,沉迷的东西也早已放下,融入到社会大熔炉中的职场人陈庆,早就把这个愿望抛之脑后了。

然而,命运教会我们,当你对一件事情彻底放下不再期待时,老天却偏偏给了。

“你好,我是安拙。”

陈庆机械地伸出手去,与对方的手握住。没错,就是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就应该配上这样的长相。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陈庆也分不清是声音给她的长相加了分,还是相反。

谈话的过程也是极其愉快的,真是声控的福利。陈庆还以为,像安拙这样年轻又漂亮的太太,是为了争财产才需要请律师的,没想到,一番交谈下来,她净身出户,竟是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

明白了客户所求,陈庆代表律所与安拙签定了委托协议。

闫圳去了趟警局,跟他一块去的是李兰芬,创海集团律师团里的领军人物,有铁娘子铸称的大律。先不说闫圳当年花了多少人脉金钱挖她过来,她在创海创造的不败神话,至今无人能超越。

为了一件构不成轻伤的伤人事件,杀鸡用牛刀,可见他有多想搞死邢苗。

事情办妥后,李兰芬正打算与闫圳告别时,她收到了一条工作消息。确认了几遍后,她疑惑地向闫圳询问:“闫总,我刚收到一份正式的律师函,是给您的,是关于离婚诉讼的,这事您知道吗?”

闫总已婚,她当然知道,当年去找闫太太签结婚协议的人选就是她指定的。现实中,李兰芬只在一个记不清是什么的年会上见过闫太太一面,挺漂亮的一个人,跟闫总挺般配的,除此,别无印象。

闫总的工作生活都离不开律师团的介入,李兰芬可以肯定,闫总只结过一次婚,那现在发律师函闹离婚的这位,应该就是那位闫太太了。

眼见闫总脸色变了,比刚才面对那位姓邢的肇事方还可怕,在她愣神之际,闫圳问:“哪呢?”

“哦,原件在公司。”

闫总皱眉看她,李兰芬马上领悟:“我马上让他们传一份电子版的过来。”

这下李兰芬走不成了,上了闫圳的车,待内容传了过来后,她把平板递给了闫圳。

闫圳最终没接,他说:“你看看,是个什么意思?”

李兰芬收回手,戴上眼睛认真看了起来。稍许她道:“是一个叫如运的律所经委托人,安,拙,就是闫太太发过来的离婚诉讼通知书。”

李兰芬说完,没人说话。这件事不同于她帮集团办的任何一件,这是闫总的私事,但以闫圳所处的位置,严格来说跟他有关的事都不算私事,比如这桩离婚案子,要涉有到的财产分隔问题就不是小数目,虽有离婚协议在前,但对方如果贪心不认,这官司还是有的打的。

“如运?你知道吗,哪家的?”静了许久后,闫圳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李兰芬有点为难:“我也没听说过,据我所知,海市没有这样的律师事务所。”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律所不知名到根本轮不到她来关注。

但李兰芬觉得这不太可能,与闫圳这样的人打离婚官司,怎么可能不找个响当当的大所,一般的小所不敢接也接不住这样的官司啊。

“查。”闫圳发布了命令:”查负责人是谁,查合伙人,我倒要看看是谁疯了,管接这个案子。““是,我知道了。”

李兰芬被他半道放了下去,下了车的李大律暗松了口气,得谢谢闫总把她提前放了,车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看来,闫总并不是多想离这个婚。

放下李兰芬后,闫圳危险的气息彻底释放了出来,他把领带松开,扯开第一个钮扣,然后还觉不够,他又把两边袖子解开,把它们一圈一圈折上去,露出青筋乍现的手臂。

做完这些,他还是觉得憋的慌,至此,闫圳算是真的相信,安拙是铁了心的要跟他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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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集团一把手的离婚案,说小不小说大可大,李兰芬不敢马虎。

先查了如运律师事务所,发现还真是个没名的小律所,比草台班子也好不到哪去。再往背后查,李兰芬把鼠标放下,开始揉眉心了。

一开始查负责人,发现庙虽小,但规矩却一点都没废,明晃晃三位够资合伙人在册,只是往深了一查,金宗这个名字赫然出现在李兰芬的眼前。

金宗这个名字,同行业同名的可能性不大,李兰芬对他太熟悉了,同校同届同系同研究生,一路走过来,两人在校轨迹完全相同,但,步入社会个人命运却截然不同。

李兰芬现在如何一目了然,名气金钱,该有的都有了,而她这位老同学昙花一现,从此销声匿迹。李兰芬以为他早就不在这行混了,没想到他还是没有离开。

看来是真爱,律师执照都被吊销了,依然走了暗路,成了隐名合伙人。

李兰芬揉的眉心都红了,她是真不乐意跟这位老同学打交道。金宗这人太刚太硬,行事刚烈,不行中庸之道,如果是别人,她可能三言两语一个暗示,对方就会放弃这个案子。

但,金宗?李兰芬可以预见,找了还不如不找。

李兰芬不喜欢这种感觉,开头就不顺。她是法律人,并不迷信,但有时办得案子多了见得多了,外人眼中的玄学,其实只是经验之谈罢了。

很少有让李兰芬纠结的时刻,纠结了一天,她终于做了决定,不找对方,先走程序碰一碰。其实比起律师律所,当事人才是最关键的。

确定了目标,李兰芬给闫圳汇报了。李兰芬汇报的时候,闫圳一直在默默地听。

“总之,我的意见是,您先要给我个底线,哪些领域是一步都不能让的,哪些可以有商量,最后的数目也要……”

闫圳抬了下手,示意李兰芬停下:“我不离婚。”

李兰芬眨了眨眼,推了推眼镜:“好,我明白了,但是,”

“没有但是。”闫圳看着她:“如果有一天是我要离,到那时,李律师再来跟我商量细节吧。”

对于不是法律专业出身的客户,无论他们有多高的学历,在自身领域里取得了多少辉煌的成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法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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