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 第1节 (第2/2页)
安拙停止挣动,画面像是静止了一样,还是闫圳先有了动作,松手的同时推开了她。安拙被迫后退了两步,她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闫圳闭上眼倚回到椅子里。
比起刚才被仝玲拿话刺,可疑的口红印,闫圳这酒后吐的真言有点伤到她了。已经讨厌她到这种程度,为什么还要在外人面前跟她扮演着正常夫妻?为什么还能跟她同一桌吃得下饭?甚至上|床的频率一点都不见减少,从新婚时的一周一次,到现在的夜夜笙歌。
只要他不出差,哪怕他晚上回来的再晚,她也决逃不了被喂公粮,能撑死人的那种。
平复了下情绪,安拙把闫圳连抗带拽地丢到了床上。她站在床边,看着他一只手划拉着她睡的那侧,最后摸着她的枕头,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然后手脚并用地把枕头紧紧箍在了自己怀里,呼吸声逐渐变得安稳而平缓。
安拙没有上床,她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开始考虑一个问题,是不是要把离开的计划提前?跟闫圳的这场婚姻,她感恩过迷茫过痛苦过,后来她彻底醒了,只余心灰意冷。
夜很长,足够安拙回忆并捋顺她与闫圳所有的过往。
她对他一见钟情,是啊,海大的校草,体育系的明星学长,海城首富家的独子,每一个光环都那么耀眼,天之骄子谁不爱。
追他的女生数不胜数,本校的,外校的,社会上的,种类应有尽有。哪怕都知道他女朋友是同校艺术系的大美女仝玲,她的父亲也很有名,仝运年的名字最多出现的地方就是海城首富名字的下方,长年霸占海城富豪榜第二名。
有如此家世长相的女朋友,却依然阻止不了往闫圳身上扑的狂花浪蝶。安拙不在此列,她只是默默地喜欢着他,这份感情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暗恋。所以,那天接到他要她去结婚的电话时,她整个人乱掉了。太多的疑问困惑胆怯都不及她爱他,于是,吞下一切,她回了他两个字:我嫁。
后面的发展像是一场梦,她披上婚纱走向他,他说“我愿意”。第一次的清醒也发生在这场婚礼上,新郎不见了,她去找,礼堂二楼的角落里,仝玲学姐在求他:“阿圳,你报复我可以,但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你根本不爱她,甚至都不了解她……“跟学姐的激动不同,闫圳懒懒地打断她:“我不爱她也不爱你啊,你们两个在我眼里是一样的,只不过我发现,娶她比娶你省事多了。”
啊,不爱她啊,是啊,自己不是早就知道吗,嫁都嫁了,现在又在矫情什么。可是,心脏像是被针刺一样,密密麻麻地疼。
仝玲学姐的声音往耳朵里灌,她应该是哭了:“不要说赌气的话,我知道你是被我家气到了,不就是个婚前协议吗,后来都改了啊,你怎么就这么不依不饶,难道咱们多年的感情不及那一口气。“他说:“不及。”
仝玲:“闫圳,你心太硬了。”
“谁?!”顾不得心痛,偷听的安拙被发现了。她涨红着脸出现在那两人面前,闫圳见是她,笑了。
那笑,直到今天安拙都记得,记得的不是他笑的样子,而是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被蔑视,被不当回事的冒犯感,随即产生的自卑在婚礼当天刻进了安拙的内心。
四年的婚姻生活,安拙觉得仝玲那天有句话说对了,闫圳的心太硬了,她没有捂热的本领,她伤痕累累,自顾不睱,她选择认栽退场。
第3章
闫圳的心硬,想要得到他,你就得比他还硬,这是仝玲近年来的心得。四年过去了,她还是不甘心,明明闫圳爱的是她,就因为仝家以为自家女儿吃定了闫圳,提了非议的条件惹怒了他,他就在盛怒之下娶了一个缺爹少妈没见过世面的穷酸女孩。
一开始,她以为这是闫圳吓她骗她的,直到婚礼当天,她自以为闫圳自导自演的婚礼闹剧没有出现,他们真的宣誓交换了戒指。除了这对戒指,其它一切用的都是她的。
她订的日子,她订的礼仪公司、婚礼场地……这场婚礼除了新娘换了,其它都没变,赤|裸裸地对她进行着嘲讽,如果这就是闫圳的报复,可真他|妈的成功。
仝玲急了,她再也顾不上所谓大家闺秀的形象,在发现代替她的那个死丫头居然还敢偷听,她爆发了。
她打了安拙,安拙没有还手,只是看向闫圳,这在仝玲眼里成了她的两宗罪,一罪,不还手就是她抢了别人老公她心虚,二罪,在闫圳面前装可怜,装无辜,衬得她像个疯子。
真的没有人比安拙再可恶的了,咬人的狗不叫,这个小学妹不简单。唯一让仝玲安慰的,是闫圳没有出手帮他的新娘。他除了最开始轻笑了一声以外,全程冷漠地看着,直到她冲安拙喊了一声:“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他跟你领证了吗?”时,闫圳才开口,也不知是冲谁说的:“啊,提醒的对,明天去把证领了。”
与安拙的交恶从这天开始,不死不休。
其实仝玲真的误会安拙了,她哪有那个心机,她当时怕极了,她听仝玲求着闫圳要他取消婚礼,都顾不上亲耳听到闫圳说不爱她而受到的冲击,一心乞求闫圳千万不要耳根软,听了学姐的话,不要她了。
所以仝玲打她,别说还手了,就是理论一番安拙都不敢,当年还没有毕业的小学妹身份的安拙就是这么卑微。
全市只此一辆的定制橙跑,飞奔在海市空旷无人的深夜里。车里,仝玲想到以前就觉得烦燥,尤其是想到她为了破坏闫圳与安拙的关系,不得不自说自话,故意伪造留下暖昧痕迹的这种行为时,难免会唾弃自己。可让她放弃,她又做不到。
不知为何,仝玲总感觉以前看不到希望的前路好像出现了转机,同为女人,她感受到了安拙的变化。可能有些东西……快了。
油门的轰鸣声加上从音箱里传出的大功率音波,驱走了夜色的宁静,却驱不散车子主人跌宕的心情。
深夜,安拙还在收拾行李,其实她的行李非常简单,为了闫太太的形象,四年来主动被动购置的衣服多到穿不完,很多标签都没有拆。她只拿了平常穿的几套四季常服、化妆品、自己的存折,收拾了一下,刚刚够填满一只箱子。
她与闫圳是在婚礼一周后领的证,期间她见了闫圳安排的律师,签了婚前协议。不得不说,闫圳对她真的太有把握了,勾一勾手指,她就不问缘由的嫁了。
婚礼前领证的事他连提都没提,她也不敢问。后来,在仝玲的质问下才想起这茬。见律师那天,闫圳在出差,是的,他们没有蜜月,婚礼转天他就满世界飞了。
律师会登门这事,提前也没跟她打招呼,在对方说明来意前她都是懵的。协议直接甩在桌上,要她直接签。虽说此行目的如此,但律师还是专业的,把好几页能把普能人看晕的条条框框,简单地用语言总结了出来。
核心内容是,公司股份、闫圳名下的几处房产、豪车、存款、股票、投资统统与她无关。而安拙的权益是闫圳每月会往以她名字起的卡里打钱,最低五十万,上不设限。
车子可以随便开,司机不能随便用,当时律师说到这点时,抬头扶了扶眼镜解释道:“闫先生的意思,是您能去学个驾驶,这样会方便一些。”
她有驾照,大一暑假时学的,她跟闫圳说过。就算没有,她要么打车要么去学,没想过占用闫家司机这项资源。不过安拙什么也没说,一脸,我很忙请快点的大律师应该是没工夫听她的反馈吧。
想到这个婚前协议,安拙不得不想起里面关于离婚的情况说明。
第4章
记不太清了,但当时安拙看完的直观感觉是非常的霸王条款。大意,女方犯错导致男方想离,女方什么都得不到,净身出户。男方想离女主无过错,不管男方是否有过错,女方都必须同意并配合,作为补偿,会给女方物质赔偿。
具体怎么赔,安拙当时就没记住,现在更是全忘了。
拉上行李箱的拉锁,收拾行李的工作告一段落,安拙静下来扪心自问,怎么就想到了离婚?她是对这段婚姻有了新的看法、想法,打算一个人出去冷静一下。但离婚……好像又不至于。
平心而论,闫圳并没有对不起她,当初也没骗她是因为爱她而结合。婚后,他谈不上对她好,也没对她不好。五十万的数目,按月按时存进她的账户。赶上她生日前后,会多存进一百万。
之所以说是前后,是因为安拙很少能在生日当月看到这笔钱进账,根本原因是闫圳记不住她的生日,多是提前想起就存了,或是过了两月才想起补进去,四年来,各种情况安拙都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