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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宠妃 第60节 (第2/2页)

库图笑了笑:“娘娘,死士是有女子的,在下曾被误认为女子很多年,甚至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女子。二皇子的三个死士皆为女子,而在来敬都之前,司马一族的‘替命’从未有过女子,您知道为什么吗?”

沈荞模糊地有一些感觉,“容太后?”

库图点头,“前朝容太后执政数十载,她对女子的提拔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是以女子习武射箭骑马读书者不在少数,颁布的法令,也有不少偏向女子的,而塔善如今的法令和风俗,便是学习容太后执政时期敬都的风俗。”塔善一直是李朝的附属国,常常派遣使者去敬都学习参拜。

沈荞若有所思片刻,她记得自己曾经很羡慕塔善的制度,一夫一妻,女子亦可为官。当时库图逃往塔善,不知是否也是因为这个。

“堵不如疏,陛下愿意给那位女扮男装去科考的女子一个生机,便是给前朝旧风俗下有志于学的女子一个生机,而今陛下将立储的范围从皇子扩展到公主,恐怕也是出于此考虑。”

沈荞对政事一窍不通,此时库图提了一句,沈荞才觉得自己大概是过于狭隘了。

“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敬都的臣子,大多都是先帝带来的,旧臣并不多,陛下此举……”沈荞倏忽有些担心司马珩了。

自从他回敬都,沈叙之和祝泓便大刀阔斧地进行变革,司马珩一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沈荞都忘了,他如今是顶着多大的压力。

诸事繁杂,朝中人心各异,他应该……很疲累吧!

她偏还在这关头跟他闹。

他却也自始至终没有说她什么。

第六十九章 说得太多,做得太少

司马珩来的时候提了食盒, 自个儿提的,沈荞坐在廊檐下看雨,瞧见他进来, 恍然像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世界, 没有尊卑,没有阶级壁垒, 他们只是普通一对儿夫妻。

司马珩走得快,自己又不乐意撑伞, 给他撑伞的侍卫跟不上, 让他身上淋了雨。

那侍卫脸色都黑了, 一脸惊恐加愧疚, 仿似人生就这样到头了似的悲壮。

沈荞觉得司马珩平日里虽然严肃苛刻许多,但却从不无故训斥人, 可他身边的人,总是一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样子。

沈荞以前也觉得他很可怕,可如今并不觉得, 甚至觉得他又幼稚又固执又直男又笨。

司马珩解了披风,随手递给身后人, 目光一直落在沈荞身上, 仿佛眼里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沈荞站了起来, 他走到近前, 先伸手抱住她的腰, 低头吻她。

他向来有点我行我素。

周围人齐刷刷低头, 沈荞掐了他一下, 没好气地瞪着他,意思是你不要太过分。

沈荞并非脸皮薄,但这世道还是保守, 传出去了,没人会说他的不是,只会说她狐媚惑主,平白给她惹麻烦。

沈荞是个极怕惹麻烦的人,从前整日拍戏,就只想着拍戏,旁的什么也不想,也不是没做过一夜爆红的梦,也不是不想走捷径,但想到可能会摔更大的跟头,她便只想踏踏实实拍戏,慢慢出头。

如今也是,她不是不想去争一争,只是觉得改变自己比改变周围更加容易。

退一步海阔天空,又何必去悬崖边走钢丝。

她的确是胆小,的确喜欢躲。

只是因为拥有的太少,害怕失去的更多。

可因为他,她也愿意去试着往前走一步。

司马珩将食盒递给她,“都是你爱吃的,孤挑了几样,一路疾驰,应当还是热的。”

沈荞接过,冲他笑了下,“谢陛下。”

他同她进屋去,身边太监将奏章统统拿上来,放在桌案边,然后轻悄退出去。

司马珩坐着,看她吃了一块儿点心,问道:“如何?”

沈荞并不多想吃点心,她就是想要享受一下使唤老公的感觉罢了,她咬了一口,然后把剩下半口塞到他嘴边,“陛下尝尝?”

司马珩低头看了那点心一眼,沈荞向来是个礼数特别周到的,便是给他夹菜,都会换支干净的筷子,倒是头一回把自己吃剩下的东西给他吃。

他笑了声,低头咬过那半块儿点心,“你递的,便是孤不想吃,也得吃一口。”

沈荞撇撇嘴,觉得他偶尔直男的过分,偶尔又似乎极知道怎么哄人开心。

只是沈荞无意深究这个,仍旧担忧毓儿,“臣妾今日听说,陛下立储要从毓儿和阿景两个人中间选。”

司马珩点点头,“孤只有这两个孩子,自然要从这两个中间选。”他看了沈荞一眼,似乎是揶揄,“你不愿再生,孤也不愿意再受那个折磨,所以储君必然只能从毓儿和阿景中间出。”

沈荞插了句嘴,“说的好像陛下生的似的,您也不知道受什么折磨了。”

什么折磨?她生毓儿和阿景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因着双生儿,沈荞怀孕后期肚子大得过分,行动极为不便,生产的时候更是凶险万分,他在旁边看着,觉得整个人像是被吊起来一样,悬在半空中,痛苦不比她少几分。

“你那样的小身板,怀个身孕要命似的,孤倒情愿自己生。孤觉得这人本身就不合理,男子身强力壮的,为何不能有身孕?孤倒觉得,以孤的体格,怀孩子比你要容易些。”

他一副认认真真学术探讨似的样子,半分开玩笑的意图也无,可沈荞觉得哭笑不得极了,不由跟着他思考起来,觉得他说得也对,若不考虑生理条件,生孩子的确是个力气活,给男人生多好。只是他若怀孕……沈荞想想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只是便是现代,男人也觉得女人生孩子是天经地义。

无论是他心疼她才这样说,还是真的这样想,沈荞都觉得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又伟岸了几分。

“臣妾不仅不愿意生,还不愿意陛下同旁人生,陛下可想好了?”沈荞从前从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可如今她不想再虚与委蛇,丑话说在前头总比遮遮掩掩好。她要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要她。

司马珩蹙了下眉,“孤从不轻易许诺,可说出口的话,必然也不会反悔。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沈荞点点头,倏忽倾身抱住了他,“臣妾担心的可多了,毕竟陛下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您就是法令,是一切的准则,您现在喜欢臣妾,便什么都给臣妾,可是哪天不喜欢了,想收走也是易于反掌,臣妾不喜欢这样。”

司马珩觉得她委实杞人忧天的过分,旁人嫁入皇家,只会觉得感恩戴德,是无上的荣光,到她这里,便成了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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