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宠妃 第24节 (第2/2页)
沈荞捏了块儿蜜酥在他嘴边,司马珩张嘴吃了,余光里瞧她暗自兴奋的样子,不由微微挑眉,“这样高兴?”
暴露了……
沈荞抿唇笑,“殿下在身边,自然高兴。这些时日不见殿下,妾在东宫都寝食难安,日思夜想,日渐消瘦。”
司马珩捏了下她都见肉的腰,实在没看出来她的日渐消瘦。
且她那表情,可不像是因为见到他高兴,不过司马珩只是意味深长“哦”了声,无妨,她说什么,他信了便是。
他已想不清楚上一世对她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并无太深刻的印象,但想来也并非全无感情,以至如今很容易便对她上了心。
他记得她上一世死在水牢里,他因此发了一场怒,皇后自那后再没有敢踏入他寝殿半步,他亦没有再见皇后一面。
若说单是为了沈氏未免也牵强,架空皇后及其势力正盛的母族才是主要。
但若说没有她的原因,他自己都不信。
如今想来,还抱着一丝歉疚,她并不坏,对他亦是一心一意,只是耽于自保,总是演技过于浮夸了些。皇后逼死她的时候,他尚在忙南疆的事,知道的时候已然为时已晚。
这一世没有诸多牵绊,倒是重新对她有了认知。
她对他仍是一心一意,满腔爱意都要溢出来了。他自然也不是铁石心肠。
沈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百无聊赖地继续给他塞吃的,兢兢业业扮演宠妾的身份。
脑子里想的却是,伺候人真特么不爽。
她今夜要做的梦都想好了,让这狗太子给她捏肩捶背端茶倒水。
想一想又觉得甚是悲凉,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只能在梦里重拳出击。
沈荞非常严谨认真,怕他吃多了渴得慌,沏了壶茶过来,一边走一边吐槽,有些人一出生就是皇子,有些人穿越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兢兢业业扮演宠妃,职业前景却委实不乐观。
沈荞挨着他坐,因为冷,抱住他的胳膊,倒了水给他,“殿下喝一口润润嗓子。”
这狗逼太子怕热,炭盆都不让多烧,每次都要揶揄说一句送去慈济寺给他捐功德,也是记仇得很。
司马珩本就无法专心看信笺,瞧她又贴过来,索性放下了,抿了一口茶水,而后把人抱进怀里,“你这是在责怪孤冷落你?”
沈荞思绪正飘着,陡然被他抱进怀里,愣了一下,“嗯?”
你哪只眼睛看见的?能不能专心一点,我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你做作业还不专心不认真!你这太子怎么当的?你的雄心壮志呢?宏图霸业呢?
沈荞表情严肃真诚,就差举手发誓了,“没有,一点都没有,殿下正事要紧,妾无关紧要。”
哦,这是赌气呢!
女人说不是呢,便是是,这道理还是他挚爱的弟弟教给他的。
他与司马琰只相隔三岁,他少时只热衷读书练武,司马琰却自少年时便极爱美色,身边但凡有些姿色的侍女,都难逃他的魔爪。
大约年少时都有些傲气,他讨厌司马琰,所以司马琰喜爱什么,他便讨厌什么。
上一世司马琰穷途末路之时还曾出言嘲讽过他,“今日你我走到这一步,不过成王败寇,无甚好说的,但我依旧觉得你可悲,你生母微贱,身上流淌着奴隶的血,便是拼了命也永远无法和我相比,你瞧瞧你可悲不可悲,少时拼了命的读书练武,也未得父皇青睐,尝尽人间至苦。而我什么都不用做,荣华享尽,即便我即刻死了,也可称一句痛快,而你只有无穷无尽的仗要打,做了皇帝又如何,你精于算计,步步为营,以至酒色都不敢碰,实在可怜得很。”
不过是穷途末路者聊以维持脸面的说辞,诚然这也并不能戳到他的痛处,因为司马琰弄错了一件事,他不沾酒色不是怕,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且也并非没有余力去享乐。
司马珩将沈荞横抱起来,“罢了,孤殚精竭虑,何苦连半日闲都偷不得。”
你偷懒还挺会给自己找借口啊!
沈荞眼见着是躲不过,只好佯装欢喜地抱住他,“殿下歇一歇也好,若是时时忙碌,妾也心……”疼。
话未完,声音被迫吞了下去。
太子兄解人衣服的手法是越发娴熟了,吻技也越发纯熟了。
沈荞:“……”
正事不干就动些歪心思,就你这学习态度,你国迟早要完!
沈荞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嘤嘤嘤,她觉得自己快被迫精分了。
沈荞累得要死,快要睡着了,司马珩又把她扯起来,“熬岁。”
我熬你个大头鬼!
沈荞扑进他怀里,撒娇道:“殿下,妾实在困得慌。妾自小没有父母,兄长亦不通礼俗,每年过除夕,日子过得苦,都是草草而过,妾自小不信鬼神,如今有了殿下,妾信殿下就是了。”
我不过年,过年又没人发红包!
老子要睡觉。
司马珩心情甚好,虽觉得她这话有些稚气,但亦品出了几分她对他的依赖,不由笑了声,“你既信孤,孤便满足你几个愿望,有何想要的,提来就是,今日孤什么都满足你。”
哦?你说这我可就不困了。
沈荞一下子直了身,眼睛瞪得溜圆,“什么愿望都可以?”
“自然。”司马珩啄吻了下她的鼻尖,瞧她刚还撒娇说要睡觉,这会儿又眼珠乱转地来了精神,实在可爱得紧,不由眼神滚烫地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