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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宋徽宗 第59节 (第2/2页)

保母按照服装和金钱的账目清点完他带走多少东西之后,每天在厨神林玄礼的牌位前拈香叩拜,祈求保佑。随即去到向太后宫里听训,被埋怨教育几句,一起等着人回来。

……

打听清楚了一件事,在别的州城府县里持有弓箭铠甲是重罪,视同谋反,但在秦州里不是。秦州这里很鼓励百姓们置办弓箭和□□,最好能做好巷战的准备,私藏藤甲也可以,铁甲依然是忌讳。

林玄礼买了给二人购入羊裘、鼠裘,给自己买了狼皮大氅和鼠裘,又买了好弓箭,和俩亲信在一起吃散伙饭,赏他们东西。[现在混得是真惨,以前逢年过节赏赐他人的东西都有保母打点,现在得自己上街买去。]

[但是凭借帅气试吃了一些坚果,嘿嘿。]

[也不知道买的这些坚果带到军营里会不会被偷,为了点核桃打人算犯军法吗?]

童贯和高蜜俩人涕泪涟涟,哭的如同残花败柳、雨打芭蕉。

店家按要求准备了一桌酒肴,烤的羊腿一大只,洒满了孜然,烤的鲜嫩多汁,还有羊肉包子一碟,羊肚丝,葱和饼,一壶烧酒。都搬到二楼客房里。

“这次饱餐一顿,咱们就要分道扬镳了。你们俩搬到经略府中当差,每十天有一天沐休假。我和丑校尉约定了,三天之后的辰时打点行囊去报道,然后开拔去德顺军的驻扎地。”

“嗷呜呜呜呜”

“啊嘤嘤呜呜”

林玄礼听的头疼,小酌了半杯酒,趁着没晕眩之前赶紧“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

俩人只好忍着眼泪,恭听郡王的笑话。

“说来话长。汉唐时期说‘四夷宾服’只是个虚数,不只四个。现在的四夷,就大理、吐蕃、西夏、辽国环绕。哈哈哈哈哈。”是实数了!都可以算是一种谶语。

童贯&高蜜没懂:这有什么好笑的?

林玄礼无语:“你俩到时候别被人看出来是宫中内侍,不在我眼前也不用争宠,到时候齐心协力,互相帮助,在经略府里站稳脚跟才是正事。好好效力,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西夏人狼子野心,一旦攻过来,凡事以军事为重。而且你俩要是暴露了我也会被人发现。我现在就当章楶是真的招募府吏和侍卫。”

童贯连连点头,又提起另一件事:“十一叔,按理说我们俩得和叔叔一个姓,要不然哪能叫叔叔。我们俩写的名字是林贯和林蜜,您要是派人送信、去找人的时候,别叫错了。”

一顿大吃,吃的盆干碗净,酒足饭饱。

次日清晨俩内侍先卷着铺盖卷走了,去经略府报道。侍卫有侍卫房,府里也有统一的宿舍,关起门来统一管理既方便工作又能断绝消息泄露的可能性。

还有一天时间,继续吃遍全城的美味佳肴,手臂的麻痒稍微好了点,第三天清晨起来,用胰子洗了洗纹身的地方,没感染,稍微有点正常范围内的红肿。

这纹身匠人的手艺真不错,和自己的线稿一模一样,笔误修补的地方都一模一样,更显得红牡丹娇艳盛开。

打点好行李,早上太冷,穿上灰鼠嗷、佩剑、挎弓、提着朴刀,牵着马出门。

李福也不敢多问,得了五两银子的赏钱,他要留在这里负责送信和转交消息,人设是林家叔侄的老仆人。

姓丑的陪戎校尉高高兴兴的和另一名陪戎校尉交接了位置,带着自己招募来的二十三名士兵一起去兵营报道。他心里已经暗暗把人分成两拨,秦家兄弟和林礼都是功夫练在八年以上,有能力有胆量的,还有白小,虽然没好好练武但力气大胆量大,另外十九个人就普通一些,要送到不同的地方去。

出城上路,只有三个人骑马,两个人骑驴,其他人都是步行,背着自己的行李。

新兵们正在互相打量,他们晒的都挺黑,只不过有些人是深棕,有些是浅棕,而林玄礼刚刚从一个白胖子晒成蜜色,健康了很多,和其他所有人比还是白。

干脆自暴自弃的戴着斗笠。

“我是秦六郎,这是我哥秦五郎。小兄弟,我听丑校尉说你的功夫很厉害。刚刚没时间切磋,等到了军营里,我想领教大名府的高人。”

林玄礼还礼:“不敢当,家师只在本城中小有名声,两位老兄一看就是多年打熬筋骨,非比寻常。”

一路闲聊,有人骑马有人步行,一上午时间走了十几里。

丑校尉停住马:“行了,坐下歇会。带干练的都开始吃吧。”

林玄礼啃着早上买的羊肉包子,开始思考要不要乐于助人一下,让马帮人驮点行礼,这一天走三十里也太累了吧。

竖着耳朵听别人说话,有点口音,勉强能听懂,大概说的是一点都不累,在半亩地里刨食还要交税,得干好多杂活贴补,现在很轻松。

走到日暮西斜时,就在林中扎营,拾柴火,不用挖灶有现成的可用,烧火煮茶,吃炒米炒面。

林玄礼忽然害怕:[我不介意和别的男的挤大通铺……]

[但是你们身上有味儿啊!不知道会不会有虱子跳蚤咬我。靠。你们缺柴火的人家在秋冬会洗澡吗。]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忘了买帐篷!]

丑校尉带了两顶帐篷,一个里睡十个,一个里睡十四个,嫌挤的滚出去。

枣红马委屈的隔着帘子呜呜叫:长这么大头一次露天睡觉,睡不着,感觉很危险,怕怕。

林玄礼因为年轻被安排在最边,只好小声说:“别哭了,明早上给你葡萄干吃。”

睡醒又走了半日,到中午时隐约看到一座宏伟的军营。军营没有围墙,只是零星放了许多拒马阵,极目远眺也没看见丑校尉说的背靠小河取水方便的河。

丑校尉:“没有围墙!种知军说,倘若西夏兵入侵,我们都不知道,那样就死也活该。会被瓮中捉鳖。”士兵不需要围墙,这样聚散都方便,西夏人如果打来,要坚壁清野就要退入各个城池中,如果要出击、伏击也得灵活机动,徒留一座有围墙的军营没有用处。

“跟我来,入营点卯正好能赶上吃饭。下马下驴。军中有法度,在这瞭望台前五十步内除了传令兵和斥候之外,禁止策马奔驰,违者斩。到军营门口必须下马,牵马步行进去。进入军营之后,没有招募不许骑马疾驰,违者斩。军中禁赌,违者斩。坑骗同袍,抢劫以及煎银袍泽的,问重罪。欺凌妇女的斩。无故殴斗的,罚去掏粪。”

林玄礼和秦家兄弟心有灵犀的分开了,不不不不,不想切磋了。

十里联营一样的军营,深深浅浅的油布帐篷一眼望不到头,大约能从帐篷的大小看出来分了几个等级,河边正在做饭,炊烟袅袅,取来河水直接倒进锅里。数百匹马也被人放牧在河边,吃最后一批绿草。

在三个方向分别虚设了大门和瞭望台。

上万人正在整齐划一的训练,在鼓声旗号中,手拿朴刀,向前劈砍。

林玄礼:[震撼!很震撼。不是我瞧不起禁军,这些人才有个军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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