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的古代日常 第48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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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昌发问,“若有这么好的法子,为何顾弟不先与我说,却要和许文瑾说道?”
许敬宗也盯着顾成礼,若真是有这种好法子,只怕顾成礼早就拿出来说了,而不是留在此时。
顾成礼不理会赵明昌的质问声,径直与许敬宗说道,“这法子不难,不过是你家每次屠鸡宰鸭时,将它们的绒毛留下……”
许敬宗脸色一阵怪异,赵明昌等听明白了此法后,早就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这不就是要让许文瑾将鸡鸭的毛发弄到自己身上来吗?”
许敬宗瞪了他一眼,不与他计较,而是转头看向顾成礼,“这法当真有用,那些鸡禽的毛发……难道不会有种异味吗?”
许敬宗只要一想到那些鸡鸭的味道萦绕在周身,顿时想要作呕,连带着对御寒之物也少了期待。
顾成礼摇摇头,“想要除腥,唯有多洗几次,倒是有一些妙招,譬如用那浣米水浸泡一段时间,再加了姜片来煮,等捞起晒干后,会好很多,若还是嫌弃,那可以加些香料与其一道儿来煮……”
许敬宗听他说得认真,也对此事多了一分上心,点点头,“等我回去,便让人试试你这法子。”
“其实还有更好的替代物,若是能用鹅绒来替代,那御寒效果更甚,只需少许的鹅绒,穿戴在身上轻盈而无负重感……”顾成礼原本就是想要顾家给他用鹅绒弄一件,这可就是真的羽绒服了,真材实料,绝对保暖。
不过,如今鹅可比鸡鸭要贵多了,因鹅的生长周期更长,喂养难度也大些,在枣泥沟养的人家并不多,村人更是愿意养鸭。
所以顾成礼只能退而求其次,用鸡鸭绒来代替鹅绒,虽然效果没有那么好,但在棉花还没倒腾推广出来,还是不错的选择。
许敬宗听他一说鹅绒,心里便懂了为何顾成礼先前不曾与他们说过此法,不提要将膻腥味除去有多麻烦,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光是鸡鸭绒毛都不易得,他们难得杀鸡,如何能攒下那些绒毛?更别提是价贵的鹅了,但这些对许家来说,并不是多难得。
许敬宗打算让家里人试着去倒腾一下,他还是很信任顾成礼说得法子。
赵明昌也跟风,嚷嚷着,“等我回去,也让我爹做一件,不,多做几件!刚好那些棉花不多,我原本还烦着呢,若是为我爹我娘都做一件衣裳指定不够,如今好了,都不用那棉花,就用顾弟说得鹅绒!”
顾成礼看他说得起劲,脸上含笑没打断,却递了一本他方才写的册子过去。
赵明昌接过,翻了翻,“这又是什么啊?”顾成礼每次都是用纸张写好后,用针线将它们订起来,哪怕赵明昌此刻翻的哗啦啦作响,也不会将它们打乱。
许敬宗却见不得他这不珍惜书本的样子,忍不住呛了一声,“你仔细些!”
“我刚才整理出来的初等中等数学,难度要比你之前学的稍微难些,你看看能否学会?”顾成礼解释了一下,然后就搬着凳子到赵明昌身旁坐下,打算等他有看不懂的地方,就讲解一二。
赵明昌一听他手头这本居然难度比先前的小学数学还难,不仅不怕,反而还来了兴趣,顿时精神抖擞地认真翻看起来。
原先他就在这算学上比较擅长,自打上次被王墨章挑衅过一回后,他更是耿耿于怀,觉得不能让那厮看扁了,既然王墨章能在《国风》上投稿,那他也必须有一擅长才行。
到时候,他就可以将自己擅长之处也投稿到《国风》上,专门就与王墨章打擂台,这样一想,赵明昌觉得浑身都是动力,特地挑了王墨章最不擅长的算学来研究钻研。
也不知他是真的在此道上有天赋,还是存了要与王墨章作对的心思,竟然真的将算学学的极好,很快就将那小学算学吃得透透的。
顾成礼当初举办这个《国风》的初衷可不就是为了推广算学嘛,如今有赵明昌投稿与之相关的,他自然是非常乐意,还特地与其修改一番,让言辞用句都不落俗套。
赵明昌本身就是读着四书五经长大的古人,顾成礼觉得,或许赵明昌的算学学习经验和想法,反而比他的那些体感与经验更适合如今的读书人,所以只要赵明昌愿意写,他都会鼓励着支持,并将那些稿子都收录了。
不过鉴于赵明昌的文笔,都有帮着修改一二,但不离其本来之意。
此举也算是狠狠打脸了一下王墨章,毕竟王墨章自从那次投稿被录用后,就再次抖了起来,好几次都上顾成礼跟前挑衅一二。
在那之后,也多次来投稿,顾成礼虽不喜欢王墨章这人,但作为《国风》负责人,他却不会因私寻仇,故意与其作对,先前那次王墨章的诗被录用也正是因为如此。
但王墨章后来再投稿的诗作却不行。
若说他一开始写的还是很有灵气,后来的诗简直就没眼看,全都是拍须遛马鼓吹姚知县的,当时许敬宗拿到诗时陷入了匪夷所思状态,实在无法想通为何王墨章明明可以作出好诗来,偏生要写这些膈应人。
王墨章至此就再也没被录用过,只要他坚持不改诗风,就一直不被录用,赵明昌却风水轮流转,多次被选用了。
这也是赵明昌如今一拿到顾成礼新编写的教程,就很激动的原因,只要能一直压住王墨章那厮,他不介意在此道上多花些时间。
许敬宗见此简直头皮发麻,他同样不喜欢顾成礼弄出来的这算学,尤其是学到后面,更是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成礼,你若再继续将这算学推广下去,只怕要被这江南府学子们记恨上了。”
哪怕是他,每日要写这些算学,也很难不对顾成礼生出咬牙切齿之感啊。
第68章
许敬宗苦口婆心地劝着顾成礼,赶紧收收手,省得到时候被那些江南学子们套进麻袋里,他可是已经多次听到众人对顾成礼咬牙切齿之声。
“看来还是闲的。”顾成礼感叹一句。
许敬宗一脸警惕,不自觉问出声,“你又要搞出什么花样?”
“光有课本还是不行的,我瞧着你学起来似乎还是很困难?”顾成礼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当初他的确是靠课本来吸收知识的,但身边的同龄人似乎都喜欢刷习题?
或许,他也该为许敬宗这些学不会算学的人多弄些习题才是,有学有练,才能更好吸收嘛。
许敬宗一听,顿时头皮发麻,光这些算学课本就够他看的了,每日都是忍着不适与厌恶在勉力支撑,若再加些习题岂不是要压垮他?
不,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习题是什么,不过是一种本能的恐惧,同时心里还产生了一种隐隐担忧,若是让大家得知顾成礼搞出的这习题,只因他多嘴提了一句而被认定太闲,到时候他该不会同顾成礼一起被套麻袋吧?
顾成礼见他一脸抗拒,这样可不行,若是心里有抵触,如何能将其学好,连忙与他说着这些习题的好处。
“可曾听过《五年会试三年模拟》?我们将那会试算学题目整理出来,再根据出些同类型的题目,若是让学子们多做些模拟习题,等会试进了贡院,就熟门熟路,一点不慌……”
“算学也是如此,既然你们学不会,不如多刷点习题,等写得多了,自然就有感觉了……不是很难的。”
“况且这些习题也是要以我们日常要用的数据,等熟练后,我们处理起身边常务都方便快速多了。”
许敬宗听得一脸蒙圈,什么《五年会试三年模拟》?难道会试题还可以进行模拟练习?
顾成礼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不可以?”
旁的不说,他们县学里的月考,何尝不也是对会试题目的一种模拟呢,每次直讲与教谕出的那些考题都是按照会试的模板来,而他们这些学子写的策论文章,就更是如此了,他如今要做的,不过是把这种练习弄得更集中些。
县学里的学习压力不大,一些直讲教谕们一月难得露面讲学一次,但是每月都会有一次月考,只要月考成绩不是太差,似乎就能交差,这样一来,县学生要想学的好,完全得靠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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