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科研大佬误入女团选秀[娱乐圈] 第40节 (第2/2页)
“小心一点,如果不舒服的话,可以去洗把脸。”他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方向,“洗手间在那边,需要我带你过去么?”
“不……不用!”路鸣慌忙地推开这人,朝着他所指的洗手间方向跑去。
仓皇之中,路鸣回头看,只望见刚刚被她撞到的那位少年一个单薄的背影,他身形高挑削瘦,两条腿长而笔直,背脊如她一样,始终不屈的挺着。
6月29日晚19:00,帝都18届应届生填报志愿最后一天的最后一个小时。
路鸣在盛望中学附近的那条巷子里缓慢的走着,她的目的地是她曾经去过的那间网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条原本只有废弃房屋的街道在她眼中似乎有些变了样,一些破落的老房子已经被拆掉,暴露出来的地面上布满了打地基时所要用到的钢筋。
白肆盏曾经一脸骄傲的对她说过,这里的繁荣度迟早有一天会变得与商圈不相上下,那么现在拆掉重建这件事,不知道是否跟白家有关系。
白家……
路鸣一直觉得这兄弟俩很迷,其实不难猜到,在白肆盏刚出现在她身边不久的时候,郭娆栩就半提醒半警告地跟她讲过“国王与王后”的故事。
郭娆栩虽然表面大大咧咧,但路鸣却知道她是个极其细心的人,从她的嘴里很少会听到没有用的信息。
再结合郭娆栩的家境,以及她跟白肆盏从小一起长大的背景,路鸣几乎可以断言她口中那个在宠爱里长大的小王子就是白湛,而那个生来就被当做哥哥替身的弟弟,也就是白肆盏本人。
可是郭娆栩只告知过她小王子生了很严重的病,却没说过是什么病,以及为什么会得病。按照白家的财力和势力,想给大儿子治双腿绝对不是问题,除非……除非是先天性疾病!
先天性疾病往往都是在基因方面出了问题,那这么看来他那天对自己说的“猎物”,说的莫不是只存在于理论中、目前因违反人类道德而被禁用的“基因改造”?
那很好,路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就怕他钻法律漏洞让她无计可施,如果白湛涉及的真是基因改造实验,那他就祈求别被她路鸣抓到把柄吧!
不过……不过说起来基因改造,她还真认识一位传闻中致力于此的科学家——不是别人,恰巧就是许儒城在加州理工学院就读时的合租舍友,李田野。哦不,他已经改名叫李嘉图了。
思考间,路鸣已经走到了网吧门口,她掀起了一道道垂下的长条塑料挡风帘,大步走了进去。
“……嗯,我想清楚了……”这间网吧的网管不知何时换了人,如今管理网吧机子的位置上正站着一个少年,她走近时,少年刚好挂了电话。
“你好,我要开一台电脑。”她出声道。
少年闻声转头,恰巧对上了路鸣的双眸。
“呀,怎么是你?”她看见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第54章 和她一样的志愿
“……嗯,我想清楚了,我心里已经有了心仪的大学,关于这一点我在你们第一次找我的时候已经说明白了……是的,我对北大招生办也是这么说的……”
许醉听到了自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随即挂掉了手中的电话。
“你好,我要开一台电脑。”
耳旁猝不及防地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女声,许醉连忙转身,恰巧对上了路鸣那双波澜不惊的瞳眸。
“呀,怎么是你!”路鸣对许醉笑了笑,“那天在餐馆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我当时没看路,一下子没注意就撞到你了。”
她说这话时,鼻息之间还能问到少年身上淡淡的皂香。真好闻。
“没事。”许醉摇摇头。
直至他完全转身,路鸣这才看清他的面容。
少年约摸十八、九岁的模样,相貌生的俊美清逸,剑眉之下生着一对极为好看的双眼,眼波似水清,温柔仿佛快要从中倾泻,他的鼻梁直而高挺,嘴角弯弯,仿佛天生带笑。
“同……同学你是来填志愿的吗?”他主动出声问。
路鸣点头,“对,随便给我开一台电脑就好了,一个小时。”
“好。”少年从抽屉中拿了一个电子叫号牌递给路鸣,路鸣接过一看,不出意外,只见一个偌大的“38”醒目地刻于牌子之上。
“记得插网线。”少年对她轻轻一笑,眼中似有星辰。
“嗯。”路鸣有些不好意思,故而加快了脚步。
打开了填报志愿的网页,路鸣快速地输入了账号密码,随即在第一志愿栏处毫不犹豫地填下了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航空航天工程专业。
是的,她在高考结束到今天的这十几天内,一直都在思考自己到底应该去上哪所大学。
许儒城给她的那张纸上,不出所料都是航天工程类的大学,可这其中,她最终却唯独选择了北航,不为别的,她只是想留在北京。
自孩提时代,她就随着父亲母亲定居在了北京这座城市,小小的胡同曾一度是她生活的全部,偶尔,她也会听自己的教授父亲在话里行间谈及那个战火纷飞的时代,地处云南昆明的西南交大有着何等绮丽的风光。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胡同,错落有致的四合院,老茶馆儿门口独有的冰糖葫芦,以及沿街叫卖的豆汁儿,都是路鸣残存在记忆中的那个褪色了的北京。
她的母亲是著名歌剧演员,亦是中国歌舞团的一员,一副美声唱的极好,路鸣对于母亲的印象不多,却永远都记得母亲站在院里井边开嗓子的模样。
路鸣在去苏联前曾经问过她的父亲,“我的母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正在埋头写字的父亲闻言,手中的钢笔一顿,泛黄的信纸上顿时有墨迹晕开。
“这么说吧。”他对女儿轻笑,“我本来已经在外地谋了份好差事,只待回北京转车,却只因为去看了你母亲的一场演出,我就决心留在北京。”
“卖冰糖葫芦可以,卖豆汁儿也行,只要能娶到这位姑娘,我情愿在茶馆儿门口给人算命。”
“可您不是一名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吗?”路鸣反问。
父亲摇摇头,又开始了手头的工作,良久,他才缓缓答道,“人这一辈子,只有有了心,才会开始理解唯心主义者。”
后来路鸣把父亲的这句话告诉给了许儒城,对方表示十分赞同,路鸣记得当时的许儒城只用了一句话来表明自己的态度:——“智者不坠爱河,可总有人甘心情愿,当爱情的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