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死于话多 第46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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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混进兵穿的是普通士兵的衣衫,离开时换了着装,守门的人没认出来。
十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认真回想起来。
京里人都知这是军营,闲杂人等少有来这边,至于出去的人,多是自己人,他们就没想那么多,而且看李恒贵公子打扮,他们没有起疑,左边嘴角长着痣的男子指向对面长脸男子,“他先动的。”
都是机灵人,生怕冲撞了贵人,放行时谁稍微抬脚,其他人就踊跃的开栅栏。
之所以记得这般清楚,是因为长脸男为人木讷,做事慢吞吞的,当他抬脚时,他心里还纳闷这人总算开窍了。
冬青轻轻点头,身后立马走出两个人把人围住,就在其他人以为事情结束了松口气时,冬青又问嘴角有痣的男子,“你当时站在哪个位置,身边站着谁?”
有痣男顿时明白了,眼前这个彬彬有礼的人不相信自己,他走到自己平日站岗的位置,冬青扫了眼其他人,除了被扣下的长脸男,其他人主动地找位置站好,冬青指着空位置左边的人,“罪犯李恒过来时你在干什么?”
“我在看操练场的人...”
操练场就在不远处,虽然看不清他们的动作,但丁大把人打趴下还是看得到的,他挠了挠头,又说,“我不知道他是李恒,以为他就是...”他指了下右边位置,“我记得他是从那儿走出来的,身边还跟着个男子,两人出来后就去后边,再出来就换了衣服,我以为谁家少爷混在里边看热闹来的。”
聂御史是风云人物,抢了兵的人,要分兵营地,肯定有勋贵世家的少爷来看热闹,他也就没多想,至于长脸男的动作,他没注意。
他一说,其他人也想起来了,李恒确实是从队伍里走出去的,那时身边确实还有人。
忽然,被侍卫扣住的人挣扎起来,冬青差两个侍卫守住门口,只准人进不准人出。
张硕只看到李恒,也就说李恒身边的人还在兵。
其他人听出冬青的意思,觉得冬青未免自信了点,平时想在兵抓个人就够麻烦的,何况还是今天,工来了很多人,搜查谈何容易,冬青没理会,带着人走了,问李副将要了间屋子就带着长脸男走了进去,进去不到片刻,屋里就传出惨绝人寰生不如死的声音,光听着就让人害怕,经过的人无不缩着脖子快速经过。
过了约半个时辰,门终于开了,冬青擦着手出来,得闲的丁大过来询问近况,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怎么样了。”
“收了人钱帮忙办事的。”冬青大声叹息了句。
丁大遗憾,那就是问不出什么了,但看冬青面色沉着,不像没有收获的样子,丁大来了兴趣,抵了抵冬青肩膀,冬青抿唇,“去见大人吧。”
这人就是个普通士兵,背后没靠山庇护,只是他长年累月的放哨,他清清白白,但能看到很多不清白的人和事,哪怕他捋不清楚,冬青却能把那些人联系起来,比如秦家安插在兵的人是谁,比如兵实际掌权的人是谁,还有就是四方来的信件送进兵给了谁。
冬青现在都知道。
他和丁大透露两句,丁大瞠目,在冬青示意下,小声道,“他就是个守门的,能知道这么多?”
“猫猫狗狗进进出出都到经过那道门,他看到陌生面孔不奇怪!”
长脸说不认识李恒,但他说李恒经常来兵,且是在武安侯出事后,而且找的不是柳勤....
隔墙有耳,冬青没有把话说完,他和丁大离开后,旁边假山后就出来两个人,稍年轻的人满脸不安,望着不停擦脸的人道,“那人还没把咱们供出来...”
前面男人握着蘸水的棉巾在擦脸上的东西,是粘络腮胡留下的,他沉吟了句,“你盯着周围,我进去把人杀了。”
“好。”
好字还没落下,只感觉脖子上贴着冰冰凉的东西,常年习武的人,太明白这东西是什么了。
丁大朝冬青竖起大拇指,“还是你聪明,知道有人偷听!”
是人就会心虚,知道他绑了人肯定会来探虚实,冬青就没藏着捂着,将计就计把人引了出来,守门士兵不足以成为证据,这两人就不同了,兵都知道两人是庞宇的人,而庞宇是安宁侯之子,也就说,李恒和安宁侯府有关。
霍权听说后倒没多少惊讶,官官相护大抵就是如此吧。
冬青问他,“大人准备怎么办?”
“我和兵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许是做聂凿久了,霍权心境也有了变化,他还记得初听罗忠进宫弹劾自己时,霍权恨不得找罗忠解释清楚,和他握手言欢,换成安宁侯,他没有半点怯弱害怕,道,“老管家常年在京,让他查查安宁侯的底。”
对安宁侯,霍权的想法是,不能弄死他也要找到他的把柄让他翻不了身。
跑腿的是丁大,他传达完霍权意思后,老管家不以为然,“安宁侯那人有啥查的啊,让大人别操心了,交给老奴去办。”
就冲他窝囊朝廷钦犯,安宁侯就好不了。
而且老管家是什么人,最擅混淆是非,抹黑人名声之辈。
皇上下令抄李家时不是有人质疑金银财宝对不上数吗,肯定是安宁侯私吞了,私吞的财产就是买李恒命的。
不肖半刻钟,这件事大街小巷就传开了,时刻派人盯着兵动静的庞宇听闻这事,差点没气得吐血,抄家的是聂凿,昧下武安侯府财产的是他,和安宁侯府有什么关系,救李恒就根本不是为了钱。
等等,庞宇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问心腹,“什么意思,谁说李恒跟侯府有关的。”
心腹低头,正欲答话,外边传来怒吼声,“逆子,瞧瞧你做的好事。”
安宁侯的消息更灵通些,不止听到了坊间传言,还知道庞宇底下的人落到聂凿手里了,查清楚前因后果的安宁侯恨不得扇庞宇两耳光,“早就让你不能掺和李恒和聂家的恩怨,你竟把人往兵营地带...”安宁侯怒火翻涌,进门就动了手,庞宇被他揍得瘫软在地,爬起跪好,不服气道,“聂凿活着对咱就是个威胁,李恒那人不中用,蛰伏多日都没成功,我就想帮帮他!”
“帮个锤子!”安宁侯土话都骂出来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真要那么容易就杀得了聂凿还用得着他李恒!”
他不让庞宇帮李恒不止忌惮聂凿,再者想试探李恒背后是否还有其他人相帮,武安侯是什么人,养出来的人岂会是个废物,他忍耐这么久,就是不想被李恒利用,为他人做了嫁衣。
如今可好,兵的势力被聂凿收去,还被他抓到了小辫子!不能为了庞宇把整个侯府连累进去。
安宁侯道,“宇儿,这次不能保你了。”
庞宇还不知道兵出事了,睁大眼,满脸写着难以置信,安宁侯颓然坐下,沧桑的脸像老了十几岁,“你派去助李恒的人被聂凿抓到了,你有把握他不出卖你?”
“他不敢。”庞宇双手哆嗦不止,没什么底气道。
“那外边消息谁放出来的?”
庞宇脸色煞白,安宁侯亦好不到哪儿去,父子两静默,片刻,庞宇抱住安宁侯的腿,破釜沉舟道,“此事因我而起,我不敢连累家人,但要我就这么倒下,我心里不服,父亲,让我死前在为你,为侯府办件事。”
聂凿不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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