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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裙下臣 第21节 (第2/2页)

马儿奔得飞快,可再快,如注的暴雨也是毫不留情地砸在身上。

萧淮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将宋晏储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豆大的雨水自坚毅的脸庞滚落,衬得那张脸愈发棱角分明。

他是知道这位殿下有多娇弱的,若是由着她淋雨,只怕明日就要高烧。

萧淮心里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护着她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松懈。

二人的衣衫都已湿透,宋晏储缩在萧淮怀里,面颊上紧紧贴着那温热的胸膛,耳畔还能听到心脏有力地跳动。

一个动作保持了太长时间只会觉得脖子酸,她扭了扭身子,嗡声道:“别按着我脑袋,疼。”

萧淮嫌她事儿多,却是极为听话的将手松开,而后放到那柔韧的细腰上,一手可握。

他心想,果然是娇生惯养的,腰那么细。

马儿不住地颠簸着,宋晏储调整了个姿势,就见后面陈玉率领的人已经跟了上来。

萧淮策马狂奔,还不住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终于在一个拐弯处看见一个破庙。

他猛地调转方向,马车前蹄一扬,二人贴合得更加紧。萧淮死死扣住她的腰,驱着马儿冲进了破庙。

萧淮飞快下了马,又把宋晏储抱了下来,随后把人推进庙内,抓住她的衣服扬手就要撕裂——

宋晏储眼疾手快,连忙按住他的手,急道:“你干什么?!”

第23章 女人?

宋晏储反应之大,让萧淮也是一阵茫然,他莫名其妙道:“衣服都湿透了还不脱?”

宋晏储定了定神,轻咳一声:“脱了之后呢?穿什么?”

萧淮愈发不解:“那也总比一身湿哒哒的舒服吧?”

外面暴雨如注,萧淮就是再怎么护着她,宋晏储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湿透了。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还在向下滴着水,濡湿的感觉让人十分不适。

但宋晏储就算再怎么不舒服,现在也只能忍着。她神情淡定,提步往庙内走去,道:“就这么着吧,冷得慌。”

萧淮站在原地,眉头紧蹙。他看着那被雨水淋透而勾勒出的纤瘦身形,沉吟片刻,忽地笑道:“殿下莫不是不好意思?”

宋晏储已经寻了一处稍显干净的地上坐了下去,闻言嗤笑一声,循声望着他道:“你要是当真想脱,脱便是;不必激孤。”

萧淮挑挑眉,还真是说脱就脱。大手在腰间一动,腰带一解,三下五除二把上衣脱了个干净,只留下一条中裤。

精壮的胸膛瞬间暴露出来,宋晏储没想到他如此雷厉风行,一时脸色微僵,片刻后默默移开了视线。

萧淮站在一旁,看着她这番动作,扬眉一笑:“臣上上下下殿下哪里没看过,现在还害羞了不成?”

宋晏储心里一呵,索性转过脑袋来,撑着下巴就那么大大方方的看了起来。她目光扫过那精壮的胸膛,划过紧实的腹肌,最后在脐下三寸顿了顿,而后语气平淡地评价道:“身材不错。”

口头上调戏是一回事,可当宋晏储真打量了起来,萧淮反而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他起身,在庙里到处走来走去。宋晏储疑惑出声:“你在做什么?”

萧淮没好气地回答:“捡柴火。”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大雨下得天气彻底冷了起来。萧淮身强体壮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身边这位是个真正娇弱的主,万一出了什么事,后续麻烦可不小。

宋晏储环视四周,皱眉道:“这里有柴火?”

萧淮犄角旮旯走了一遍,一边四处翻找一边回道:“这里一看就有人住过的痕迹,恐怕是些流浪乞儿,存的肯定有柴火。”

宋晏储看了眼四周,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萧淮翻找半天,最后走到庙中央佛像的后面,又是一阵巴拉,果然找出了一些干柴稻草。

“倒是挺聪明,知道藏到佛像后面。”

他抱着一堆稻草走到宋晏储身旁,又拾了几根木棍,用最原始的方法摩擦出了几丝火苗,连忙对着柴火点燃。火苗由小及大,不一会,那些柴火就着了起来。

宋晏储坐在一旁,颇为好奇地看着他不知从哪抽出了一把匕首,把一根木棍削尖,然后三两下就摩擦生了火苗。

萧淮动作熟稔利落,显然是做过无数次。宋晏储开口问道:“你们在边关经常做这种事?”

萧淮拾起一根木棍拨弄一下火堆,让火燃得更旺,闻言淡淡道:“不过是些小手段,在外行军打仗,谁还不会了?”

此刻不过戌时,外面天色却越发黑沉,天光几不可见。雨滴落在地面水坑的声音滴答作响,接连不断。庙里却有了光照,昏黄的火光照在萧淮身上,那张俊逸面庞也更彻底地显露了出来。眸若辰星,长眉入鬓,鼻梁高挺,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方才一路策马疾行,乌发已被雨水打湿,此刻半散不散,细密的水珠顺着墨色的发流淌而下,越过突起的喉结,沿着性感的胸膛一路下滑,逐渐隐没在腰间。

宋晏储眨了眨眼,目光在他侧腰上停滞不动。

萧淮被她看得浑身不舒坦:“看什么呢?”

宋晏储眨了眨眼,眼皮上的水珠顺势滑落,浸湿了睫毛。她回道:“看你腰上的伤。”

方才灯光昏暗,宋晏储并没注意到,此刻篝火烧得旺盛,视野也渐渐清晰了起来。宋晏储凑近了一些,便能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到处都是伤痕,有的细微看不清,有的却是狰狞无比,浑身上下的肌肤几乎没一块完好的地方。

宋晏储下意识问道:“这些伤哪来的?”

话音刚落,宋晏储便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果不其然,萧淮拨弄篝火的动作一动,而后扯了扯嘴角,明明是在呵呵笑着,语气里却带着冷意。

他道:“边关之人,身上有些伤啊疤啊之类的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他顿了顿,语带讥讽:“毕竟是粗人,比不得京城的儿郎娇贵。”

篝火在她面前烧着,火苗不停地上蹿下跳。宋晏储沉默片刻,忽地问道:“边关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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