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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122节 (第2/2页)

魏国公哪里敢要这银子?不过也通过这件事情意识到,皇帝换人了,如今的皇帝当年也蒙在鼓里,又是伤心,又是释怀,发狠心下狠手教导不懂事的幼子,和先辈们一样老老实实地守着本分。

皇上听得呆住。鬼鬼们可算是了解,为何老朱羞的躲起来。

徐景珩倒是释怀:“皇上,这都是正常。太~祖皇帝给予徐家一个安稳,这是最好不过的赐予。

臣下山,去北京做指挥使,父亲和二弟腾出来小园子,能拆的都拆了,不能拆的,就作为文人游玩论道之所,老百姓休息的地方,免费,完全开放。”

他的目光落在皇上的眉眼上,带着安抚:“人言可畏,越是敏感的时候越需要谨慎。皇上说得对,魏国公府立身的根本,不在于这些外物。”

皇上还是无法言语。

皇上已经可以想象,徐景珩去北京做指挥使,魏国公和魏国公世子吓坏的样子,麻利地把小园子和门头都拆了。

如今要彻底解决,那是生怕有人说,魏国公府借着开放园子收拢人心。人言可畏,万一有人借此上书,即使有他爹的恩准,一旦攀扯起来,也是一个事儿。

水洗葡萄的大眼睛,映照出徐景珩的两个小人影儿,皇上突然发现,自己信誓旦旦地说保护徐家,南京、江南、锦衣卫这样的话,是如此的幼稚。

人心不可试探,不可心存侥幸。这是徐景珩的话。这句话的对象,也包括徐家。它是徐家一门两国公,坚持一百五十年,得到所有大明人尊敬的根本。

第75章

鬼鬼们明白过来,魏国公真的有实力、有能力操作到这一步,天时地利人和,即使只有五成的成功概率,也值得冒险尝试。

皇上明白,自古以来的皇帝,对功臣的猜疑心理,无法评价好或者坏。徐家七代人严格自律,从不同于权势的另外一方面,成为大明朝庭在江南的门面,代表大明人的简朴节约、谨慎自律,克己复礼。

作为皇帝,太~祖皇帝没错。作为臣子,徐达一生谨慎,面对这两次试探,给了太~祖皇帝一个满意的回答。最终全了一场兄弟情谊。

皇上沉默。

鬼鬼们一起叹气。

徐家人,作为一个大明人,一个万古长河里的人类、生灵……徐家人都做的很好,可是他们,还是不赞同朱载垣研究墨家,更认为江南不能妄动。

第一个反对的居然是秦始皇。

秦始皇憋了这么久不开口,一开口就回不到矜持的过去。

“朱载垣,你研究墨家,你可有看到,墨子的话,完全不符合人心、忍心?”

朱载垣刚刚从海里游玩一趟回来,正洗澡洗漱。

“我知道。墨子说,人的知识来源可分为三个方面——闻知、说知、亲知。火是热的,推理,天下的火都是热的。小孔成像的原理是什么,嗯嗯,值得研究。墨家学说和古希腊逻辑学并称——打天下用墨家,打完天下君权神授。

“墨子还说,不分贵贱出身推荐、选拔、使用德才兼备的人;反对厚葬久丧,主张薄葬短丧;反对‘命运、血统’决定人生,天下的贵族哪个不骂他?他还说,国君应该经过公选,官员也应该公选,墨家不死哪家死?

所有掌权者的公敌,村里的村长都能骂死他。”

秦始皇黑脸:“那你还研究?”

皇上犯皮:“最近有很多人崇拜你,喊你政哥哦~~。”

秦始皇:“!!!”秦始皇“刷”地不见,皇上笑得那个欢乐,鬼鬼们笑得更欢乐:“政哥你好啊,政哥久仰啊,政哥好久不见?”莫名被政哥·秦始皇察觉,朱载垣就是一个无赖。

徐景珩摸摸皇上的小脑袋:“顽皮。”皇上眉眼弯弯:“徐景珩你知道,昨儿我和唐伯虎老师下去龙舟,走访店铺,遇到什么?”

“遇到什么?”

皇上呱呱呱,一开始当玩乐,后面越说越气。

皇上这几天不忙,不想在龙舟上听蒋冕和毛纪的唠叨,就要下去转一圈。皇上乔装打扮一番,领着兴王、老师们、玩伴们……下去龙舟,分成好几伙逛街看店铺,皇上和唐伯虎一伙,哪知道有人认出来唐伯虎,十几个书生一起围堵他。

那样的情况,机灵·皇上自然是立马跑开,一脸我不认识唐伯虎的样子。然后皇上就听到他们的谈话。

甲说,我政哥就是武功盖世。唐伯虎老师点头,你政哥喊你去修皇陵,你赶紧的?

乙说,我政哥统一六国、统一文字和度量衡,统一华夏,乃华夏祖龙。唐伯虎老师说,他的功绩,我比你清楚,我五十岁,你二十岁,你看的书比我多?

丙说,我政哥没有焚书坑儒,坑的是方士。唐伯虎老师回答,那他为什么坑方士?寻仙修道耗费民力,还有道理了?别说方士活该,你要承认方士那是“投其所好”。

丁说,我政哥焚书坑儒,两千年来儒家一直黑他。唐伯虎老师问:你坑杀人家,还不许人家黑你?

可就算如此,他们也还是情绪激动。还说什么古往今来杀人的皇帝无数,凭什么就说秦始皇是暴君?还说他们哪一个有秦始皇的功绩?秦始皇的过都是小过,功大于过……

皇上的小胖脸皱巴成一团,怎么也想不明白:“儒家要黑的是法家。黑一点点秦始皇,却从来都是承认他的功劳。他们怎么不想一想,秦国老百姓的日子?”

“皇上明白,那些人为何推崇始皇帝?”

“……人心慕强。强者就是最大的道理,反正给秦始皇修长城修皇陵的不是他们。”

“就是这样,皇上无需计较,快睡觉。”

皇上爬上床,临睡前还气不过地嘟囔一句:“那些人再折腾,我要对他们做暴君!比秦始皇还暴!”

徐景珩:“!!!”“好,皇上做暴君。暴君先睡觉。”

要做暴君·皇上和徐景珩一起午休。这些日子,夜里经常有刺客出现,皇上即使知道侍卫们的实力,可还是每次都睡不着,导致夜里睡眠不足,为了保证精力,午休就越发重要。皇上一想起这个,就暴躁地想砍人脑袋。

五月末的中午,已经是很热,海上好一些,温度适宜,皇上睡得香甜,小肚子一鼓一鼓。徐景珩给皇上把脉,眉心微皱,思虑好一会儿才睡着。

下午的时候,皇上看天气好,龙舟还没到松江府,生怕到了之后没有时间,拉着徐景珩乘坐小船,去看长江入海口。

之前皇上去看黄河入海口,又听太~祖皇帝说元朝末年黄河决口,抢夺淮河水道入海,灾民四起,太~祖皇帝的爹娘就是那一次灾荒中饿死,对于治理河道皇上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淮河、黄河、长江……他都要去亲自看。

皇上呱呱呱:“淮北多灾。水灾、旱灾、蝗灾、疾疫、大风、地震、冰雹……灾荒造成的损失巨大,山匪增多,百姓苦矣。朝廷每次赈济、缓征、调粟、借贷、施粥、蠲免、劝分、转移灾民、抚恤安辑……可是在防灾、减灾和赈灾方面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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