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105节 (第2/2页)
昆仑奴、新罗婢,都在大唐学习礼仪与文化、乐器舞蹈,终身成为主人的奴仆,或供人娱乐,或劳作侍寝,不属于大唐人,不享有与唐朝人相等的待遇,人身自由也受到各种限制。
在唐朝,家里有昆仑奴干活,新罗婢伺候,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两种占一样都是特别有面子的事情……
皇上瞪大眼睛:“贩卖人口?”
李治点头:“属于贩卖人口。皇上,弱小的国家,保护不了自己的子民,这就是下场。
我听说,到开元时期,新罗婢在大唐类同良家女子,生活挺不错,导致更多新罗女子来大唐,新罗国王着急,就来求当时的皇帝唐穆宗,唐穆宗李恒应允,下令全国上下禁止买卖新罗人,可是……”
皇上耐心等待。李治缓一缓情绪接着说道:“可是,这给新罗女子带来更大的苦难。许多老弱病残的新罗婢无家可依,沿街乞讨。
大唐耗费巨资,专门派人送她们回新罗,她们回去后又能如何?海盗,不会停止掠夺新罗人贩卖,不卖给大唐,可以卖到别的地方去……”
皇上揉揉眼睛:“那高丽姬?”
宋仁宗冒出来:“皇上,那是因为大宋朝,禁止蓄养本国人为奴婢,导致藩国奴仆兴起,因高丽取代新罗,且高丽女子能歌善舞,文雅的大宋人便称其为‘高丽姬’。“
皇上:“???”六岁的皇上,哪里明白“高丽姬”有何文雅之处?宋仁宗笑眯眯的特慈爱:“皇上,你别听李治讲这些,他是悲观主义者,看什么都看不到好儿。那新罗婢在大唐过得日子,一般都不差。”
宋仁宗眯着眼睛念唱:“‘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此乃大唐文人崔郊所做《赠婢》,写的正是他和新罗婢的情话,此乃人间佳话也。”
皇上:“???”皇上记得《赠婢》这首诗。大唐文人崔郊,和姑母家里一位长相秀丽的婢女,互相有情。不知情的姑母把婢女卖给显贵于頔。
崔郊知道后茶饭不思。一次偶然的机会,婢女外出遇到崔郊,崔郊回想起这些日子对婢女的思念,心中不甚百感交集,挥笔写下《赠婢》,一时传唱。显贵于頔得知后,大方地同意让崔郊领婢女回家,人人称颂。
皇上懵懵懂懂,宋仁宗瞧着皇上肉嘟嘟的小胖脸,笑得更慈爱:“皇上,这样的故事很多,大唐大宋的文人,那可不是南北朝,只会斗富,逼死绿珠。文人,要文雅,要风趣,要乐观……这方面一说,大唐对比大宋,略显不足……”
大唐对比大宋,略显不足……唐高宗一听,再悲观的人也不答应啊,当即和宋仁宗吵吵起来。皇上听得更懵。
皇上临睡前,理出来思路——大明兴起,需要更多的人工,而高丽和日本南海一带,还是穷。历史都是重复的故事,徐景珩担心引发人口贩卖,提议有官府正式招募女工。
贫穷,不光挨打,子民也留不住。皇上有了新的认知。
事关人口贩卖,皇上紧急给魏国公去信,和内阁谈过一次后,内阁也给南京户部、兵部去信。内阁对于此事,只有面色凝重,长长的叹气,紧接着,就是恍恍惚惚不知今夕何夕。
毛阁老最先忍不住:“我们大明,也走到大唐这一步了?”掐掐大腿,咋那么不敢相信那?
费阁老实在:“高丽、日本、南海一带,还是穷。一旦大明需要人口的消息放出去,不光高丽人自己朝大明跑,商人、海盗……都会行动。皇上担心出现贩卖人口的事情,要官府正式招募人工。皇上仁慈。”
杨一清苦笑:“估计,是徐景珩教导皇上。巡视全国,全国铺桥修路……一听就有后招。”
谢阁老说大实话:“这样也好。富商们手里的银子,总是要花出来。他们不是天天担心朝廷劫掠他们的银子吗?叫他们花在自己家乡,总不会不满吧?那些银子,本就是大明的银子,赚的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
蒋冕对此认同:“盐商为何有此富裕?那是全大明老百姓付出的高价。他们要有商祖白圭的脑袋,自己凭本事赚银子,我们也服气。可他们只会跟着朝廷走,依靠关系或者地理赚银子……”
蒋冕本就看不起商者,对大明大部分商人的奸猾投机,更是痛恨。
杨廷和与蒋冕一样态度:“徐景珩都能折腾一个新房代替旧房,给老百姓一波做工的机会,那些商人,最好的是凭手艺酿酒、做家具瓷器,其他的……”
得,一提起这个事儿,即使是阁老们,也是无奈。大明的盐商怎么养出来的,那就是汉朝的均输官。
王守仁是真苦笑:“诸位,我想起一个事儿,西郊的房子家里买的晚了,价格翻了四分之一。后面还有很多捧着银子无处买的。我琢磨着,大明一开始全面铺桥修路,富商们手里的银子掏出来,但也不会亏本,很可能还有赚头——
“诸位想一想,桥和路一通,靠近路边的地皮……”
毛纪大喝一声:“盖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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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阁里头,七位阁老你看我,我看你,一起苦笑连连。定国公造的房子,都卖给谁了?反正他们家家都买了,那都是他们的血汗钱!
七位阁老团结团结,坐下来一合计,好嘛,魏国公在江南要搞银行,山西商人要搞银号……那徽商、海商,也都不甘心不是?
江南包括沿海有魏国公,南京六部去烦恼,北方、京畿地区,也不是没有商人啊,比如那在建中的山东市舶司,牵扯到的巨大利益……
费宏一眨眼:“我听说,那户部特不甘心地,要在全大明搞什么官办银号,学习当年王安石改革的市易法……”
其余六位阁老一起咳嗽。
这些都没有定论,户部也跟着折腾。
王守仁端身正坐,放空自己,定心沉思片刻,自己都惊讶。
其他六位一看他的表情,比他还惊讶,害怕的那一种。
王守仁看一圈儿,干巴巴的语气:“内阁要宰一宰富商,徐景珩要大明富户的银子都掏出来,全面流通一遍,所过之处,都留下买路钱——皇上想明白了,理直气壮地要求全国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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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珩是在这里等着!几位阁老对看一眼,心里头那个憋屈别提了——他们正奇怪,皇上为何不着急催促南下事宜,正琢磨怎么哄哄皇上……都怪自己太天真!
七个老头子对视一眼,脸上的苦笑蔓延到脖子上,明知道皇上和徐景珩的谋划,却又不能不答应,忒难受。
蒋阁老一时心灰:“你说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理学哪里不好?没有理学,大明有这份儿凝聚力吗?老夫的家里,哎……”
“老百姓,将来都和,那大运河边上的人家一样,沿着官道建设房子,聚集成村落,更方便管理。各省的地域分隔进一步减少,大明的闲人甚至流民都有活儿干……
这都是肉眼可见的好事儿。可全国基础大建设,那就需要工匠们,工匠们必然受到重用……”
蒋阁老也不知道都说了什么,杨廷和黑着一张脸,牙根痒痒:“正好配合科举改革,湖广工科学院趁机,闪亮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