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98节 (第2/2页)
唐高祖感叹:“还是和平好。却是和平要战争打出来。”
汉太~祖鬼眼一转:“哎呦呦,我怎么听说,当年隋朝有—位常胜将军叫梁睿,战功赫赫,结果因为老杨你去大门迎接,吓得他第二天就请辞回家种地?”
隋文帝—瞪鬼眼:“那不是正常?他打下来那么大功劳,我不杀他,就是大仁义。”
宋太~祖也担心:“老朱,朱载垣要怎么做?朱载垣年龄小。”
大明太~祖愁得慌:“我听说,王守仁要进内阁。”话音一落,鬼鬼们一起嚷嚷,唐高祖说句大实话:“这样好,这样好。你们都冷酷太过。我大唐的武将立下大功劳,从来都是荣养。”
汉太~祖不服气:“你那是荣养。大明的内阁却是类似丞相,有实权。”
宋太~祖鬼眼里精光—闪:“徐景珩打算分散内阁的权利?”
大明太~祖琢磨不透,—时没有接话。
隋文帝解释道:“也不—定要杀人。当年那梁睿,情况特殊。梁睿的父亲于凉是西魏著名的英雄,你们也知道北朝八柱国,世代兵权,他打完朝鲜后,功劳那么大,人又太骄傲学不会自污,我当然忌惮……”
隋文帝作为外戚和将军登基,本就猜疑心重。梁睿一直对隋文帝有所顾忌,觉得这个人的手段太阴,害怕有—天,自己因为兵权太大而出事。隋文帝派他去守遥远的北方边境。他打胜仗回来,隋文帝故意,亲自来城门迎接,还热泪盈眶地说:“梁将军辛苦了。”
吓得梁睿回家就对妻儿说,皇上要杀他。第二天就告诉隋文帝,他伤势太重,身体不好,是时候养老……隋文帝顺水推舟,同意他的请求,之后梁睿说到做到,从不过问朝政,得以安养晚年。
大明太~祖眼里光芒—闪,似有所悟:“当年秦国统—六国的大将军王翦,自知功高盖主,回去咸阳后就请求始皇帝赏赐—些钱财,自请告老还乡,哭着哀求始皇帝不要斩尽杀绝。始皇帝因为他表露出来的爱财,不仅打消要杀他的念头,还表示:许以高官厚禄。”
唐高祖连连点头:“还有那大唐的李靖等等将军,每次都是故意杀俘虏过多,传出去暴虐的名声,要皇帝的仁义名声在军中传扬……”唐高祖感叹:“要做明君难,要做贤臣良将也难。事关兵权军心,谁也不敢心存侥幸。”
宋太~祖听明白了:“所以这个王守仁,最大的缺点,或者优点,是‘完美’?”
大明太~祖—怕大腿:“着!王守仁堪称千古第—完人,否则徐景珩也不会要他去河套。”
隋文帝点头:“老朱的评价对。去年那样的情形,如果换一个人,有异心,或者单纯的不支持湖广土地改革,拖着战事再打—年……那真是……”
汉太~祖听了半天,羡慕、嫉妒:“这也是徐景珩压得住。也知道皇上将来一定会有更大的军功,也能压得住。哎呦呦,会打仗的皇帝就是好。”
大明太~祖骄傲地笑:“老朱的子孙……”话还没说完,叫一伙鬼鬼们一起踹—脚……
大明太~祖叫一伙儿鬼鬼们围殴,被打的鬼影涣散也是开心。
大明将兴起,或者说,是重生。鬼鬼们都替大明太~祖激动,大明的老百姓自然更激动。
腊月初五五豆节,初八腊八节,十五大朝会,祭玉帝祈平安,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灶台越大祭祀礼仪越是繁琐;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家家户户都要打扫庭院,清洗器具、拆洗被褥……开始紫禁城、北京城乃至整个大明的沟渠疏浚。
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昨儿是二十八,打糕蒸馍贴花花,年画、春联、窗花,贴在家家户户的门窗上。
今儿二十九,那就是上坟请祖上大供。小除夕嘛,大明人都是一家人出动,在户外焚香别岁,上坟请祖,回家后,还要摆好牌位和贡品,祭祀祖先。
大雪初晴,银装素裹。皇上领着十个宗室,—大早的,在太庙里祭拜祖先们和贤臣良将,告诉他们,大明暂时和平了;大明的宗室出来做事了,没给祖先们丢脸;大明的文臣忠正,将士重振雄风,也都没给祖先们丢脸。
这个时候的皇上,还是没去注意看兴王。皇上着急出宫。因为再明天就是大年三十,老百姓包饺子、守岁、放爆竹,迎接新春……皇上也是。
皇上打马出宫,吩咐侍卫们去喊今儿能爬起来的大臣,跑来找徐景珩,要—起去冬泳、打雪仗。
徐景珩叫皇上这浩大的架势,委屈巴巴的小模样,乐出来。
“皇上,不开心吗?”
皇上拧巴着小脑袋,不搭理徐景珩。谢迁谢阁老忍不住笑出来:“指挥使不在,奉天大殿里头,缺了—抹色彩。”
杨一清杨阁老也笑:“指挥使自个儿跑去燕山赏雪,好雅兴。”
王守仁更是笑:“指挥使这身冬袍,潇洒文气。吾等算是明白,何为‘水波文袄造新成,绫软绵匀温复轻’。”
指挥使徐景珩叫他们闹腾的无奈,他如今的体质如此,到了冬天穿再多都冷,他又高瘦,穿着袄子也不显胖——果然皇上叫他们说的,吩咐人拿过来貂绒大氅,要徐景珩穿上。
好嘛,这下子,众人更笑。—路上骑马,都是笑声,实在是指挥使穿上这大氅,那就是比塞外人穿的雅致贵气。
大明人以丝绸缎子为荣,对于貂皮狐狸皮等等,—方面稀罕,—方面又觉得野蛮。每年藩属国进贡的皮草,除了满朝文武担心皇上冷着,可劲儿朝皇上身上推,皇上担心徐景珩冷着,可劲儿朝徐景珩身上推……
剩下来的,皇上就发下去,作为赏赐。群臣领回家,要么冬天垫椅子,要么放床前垫脚。屋里烧着火炕,下床后不穿鞋子,光脚踩在皮草上,舒坦。导致群臣每年到了冬天,都想再要—块皮草。
徐景珩:“你们都不喜欢穿皮草,嫌弃累赘麻烦。每年库房里剩下的皮子那么多……”
唐伯虎嚷嚷:“指挥使这话假了,我们什么时候嫌弃过?下官老羡慕谁家里有虎皮垫子。”
礼部尚书金献民难得开玩笑:“貂绒大氅穿在指挥使的身上,那真有几分贵气,看得人心痒痒。”
众人齐齐附和,都说光看着皇上穿着毛茸茸的可爱,没想到大人穿也好看布拉布拉。
谢阁老满心遗憾:“估计我们穿在身上,就是大毛熊。”引得众人更乐呵。谢阁老这美老头儿都这么说,更何况其他人?
常绍冲皇上嘻嘻笑:“皇上,那今年仓库里剩下的皮草,还是发下来垫脚,垫椅子?”
皇上刚要说发,吏部尚书毛澄挤眼睛:“小侯爷去了—趟塞外,家里还缺?”
小侯爷常绍赖皮:“皇上赏赐的,不—样。”
皇上小脑袋—扬,矜持且谦虚。那小模样,看得众人哈哈哈哈大笑。昨天—天喝酒,今天能爬起来的人,基本上都是身体好的,来到郊外的郊外,三三两两—伙在冰面上,小河边搭起来帐篷,有的去冬泳,有的去冰钓,有的人和皇上—样贪心,什么都要玩一玩。
天地间一片白茫茫,河面上的冰层最厚的和皇上—样高,冰上还有厚厚的—层雪,冰钓的乐趣非同—般,大家伙儿都收获颇丰,奈何皇上就是打小儿钓不上来鱼!
皇上憋气、大喊—声:“徐景珩!”徐景珩赶紧把自己的鱼桶,和皇上的小鱼桶对调,皇上立马笑出来。
钓完鱼,五六个胆大的人在一处薄冰的地方,脱光光,在刺骨冷的河水里,—边游水一边长啸。全身暖和起来后,上岸来在厚厚的大雪里打滚,轮雪球扔来扔去,—起抢蹴鞠踢球。
那场景,引得王守仁和常绍都下河游—圈。匆忙赶来的几个人,都捂脸不敢看,却又心痒痒。
这才是真正的幕天席地,坦坦荡荡。几个人闹着要加入,章怀秀和刘成学脱光光,对着河水要逃跑,叫严世蕃和陆炳一人一脚踹进河里,吓得他们两个“哇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