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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96节 (第2/2页)

徐景珩:“???”皇上:“!!!”徐景珩看着皇上眨眼,皇上意识到自已的“幼稚”,抱着徐景珩的胳膊,小小的伤心:“徐景珩,为什么?”

徐景珩心疼皇上这个成长的过程,却也不想隐瞒他:“大明是皇上的大明,各家吃各家灶台的饭。这是‘家、国、天下’。而人都有惰性。勤劳朴素是人的优点。不劳而获,也是人的本性之一。”

“天地生养万物,有阴有阳,有正面、反面。读书人,或者说掌握权利的官员高高在上,享受各种特权。下面的人不逼到极点,大多只会安分守已,或者钻营迎奉。这就是社会的构成,也算是华夏人的‘情理法’,或者说,人类、任何生灵群体的权利崇拜……”

徐景珩细细地解释,人性复杂繁华,不是人性本善,也不是人性本恶。因为道理都是后天形成的,追求更好的享受却是本能的。皇上于是知道大多数人类和鸟儿一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皇上吸吸鼻子,声音弱弱的:“深入血统,永远不会改变?”

“不会。”

皇上不再说话,皇上这个年纪,对于人和其他物种的区别,还没有清晰的认知,也不会要求人类作为万灵之长如何如何,皇上小孩子心性,对自已的斗鸡小马儿的感情,比对着一些人更重,自然是很简单地接受这样的认知。

要尊重人心人性,接纳、喜欢。而不是强迫他们变成一个完美的模板。皇上模糊认知到徐景珩的话,只还是倔强地不想承认。

可是皇上又高兴于“各家吃各家灶台的饭”,皇上和徐景珩用膳,意识到这样才是更好,随之释怀。

十二月初三,皇上收到严嵩送来的合约修订版,小小的满意,对于西班牙总督和葡萄牙总督的春节拜见请求,也都答应。

皇上满意于,西洋国家承认大明在南海的合法拥有权,会乖乖地守着大明的规矩。文武大臣高兴于开疆拓土,青史留名。大明的老百姓对此倒是没有任何在意,西洋人在大明人的心里,连南海蛮夷都不如。

南海蛮夷至少还曾经是大明的藩属国,黑发黑眼睛。

大明老百姓更关注河套互市。

河套战事,皇上和朝廷却是都放下心来,只等合约签订,大军回来——户部天天念叨十万大军在边境的费用,皇上和一些大臣一看账本,齐齐心虚,无他,打仗打的都是真金白银!

如此这般,皇上和文位大臣,老百姓,各自自得其乐,各有各的烦恼。进入十二月份,大明人又开始欢欢喜喜地准备过节,给皇上的画像上香的时候,都说“皇上新年好。”

皇上过节也开心,可皇上又要开始腊月节、元月节的各种礼仪。腊,表示打猎祭祀。在一年中新旧交替的日子里,古人猎取野兽以祭祀祖先与神明,大明人要各种祭祀,第一个就是腊月初五的五豆节食五豆,暗喻不忘稼穑农事。

皇上回忆记忆里的五豆节,豆子、大米、花生豆、麦仁、核桃、大枣等等佐料一起放大铁锅里,天一亮就慢火温炖熬煮,一开锅香气四溢、口感黏润、玲珑剔透、白里透红……喜欢。可是皇上掰手指头一算,一过节,他的时间又没有了,这还不算祭拜皇陵,皇上着急。

西山泉水部分结冰,部分没有结冰……太液池外围的湖水也开始结冰,皇上兴奋地跑来找徐景珩。徐景珩最近也在忙南下的事情,首先是写信。

皇上一来,就看到徐景珩在书房里挥笔泼墨不停,浑身上下都是怀念的气息,好奇地凑上去看。徐景珩落下最后一笔,放下毛笔站起来活动活动,皇上这才注意到,那厚厚的一叠书信不下几十封,眼睛瞪大:“徐景珩,你要写多少信?”

徐景珩笑:“皇上,这就是‘致书少年友,一别十三秋。’”

皇上小鼻子皱皱,五岁的皇上,哪里知道“十三秋”的情怀,只叮嘱:“不能劳累哦。”徐景珩摸摸他的脑袋,更是笑:“不是劳累,是开心。”他的声音饱含感情,“望江亭畔高歌,扁舟一夜渔火,清风明月……皇上长大了,就明白。”

“朕长大。”皇上小胸膛一挺,鼓着腮帮子,大大的不乐意。屋里另一个长大的人更笑。

“好,皇上长大了。今儿天晴气清,太阳正好,去冬泳,好不好?”徐景珩的眉梢眼角都是笑儿,皇上就扑到他怀里耍赖:“现在。”

“好。”

徐景珩领着皇上,骑马出来街区,一路直奔郊外的郊外,来到一处地势低洼,西山一带山水汇积之地,柳堤环抱,景气萧爽,沙禽水鸟翔集其间一群一群,一大半的河面已经结了薄冰,清澈的河水缓缓流淌,在太阳下发出粼粼波光恍若琉璃……

皇上单看这冬天的景色,就可以想象春夏的时候,这里景色宜人,环境清幽,树木茂密,游人如织盛暑纳凉、游泳、划船……深深地呼吸一口略冰冷疏旷的空气,顿时神清气爽。

“喜欢。”

徐景珩看一眼四周环境,确定没有其他人,定下来:“那就这里。只能穿一条小裤裤哦。”

皇上:“!!!”冬天里穿的红红火火、圆圆滚滚·皇上,鼓足勇气:“朱载垣不怕。”皇上帮着徐景珩搭起来一个小帐篷,两个人互相帮忙脱去累赘的冬袍,里外衫裤靴袜,盘紧头发,真的只剩下一条小裤裤。发现徐景珩小裤裤也不穿,他也不穿。

帐篷里英雄,帐篷外狗熊。大冬天里头,大街上穿棉袄的人都缩脖子,皇上这光溜溜的,风吹冰凉,鼻涕两行,站在河水边,仿若冬天的一只小小蛇,可怜兮兮。

一阵小风吹来,吹动河边的芦苇,皇上感觉他比芦苇脆弱,蛋子儿化身冰柱子,浑身冒出来鸡皮疙瘩,当即抱着徐景珩的胳膊紧紧不放,却冷不防徐景珩又冒出来一句:“不能用内力哦。”皇上:“!!!”皇上瑟瑟发抖头不敢抬,但坚决不认输:“不用内力!”

皇上的小奶音破碎在寒风里,徐景珩笑,拉住皇上的一只手,不容他多思考,一个字:“跳!”音节一落,皇上条件反射地跟着一跳。

!!!

!!!

那酸爽的滋味儿,皇上一辈子也忘不掉,一辈子记得清清楚楚。身体入水的一刹那,体内所有的热量“嗖”的一下子就全部失去,恐惧的大脑里只有一个声音“快游快游快游——!”仿佛他若不游起来就会立即沉没。

皇上全凭本能,没有丝毫停顿地游动,胳膊腿儿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前游。耳边还有徐景珩催促的大喊:“再快,朱载垣再快!”

皇上感觉,他好似听到徐景珩喊他“朱载垣”。皇上就感觉他浑身充满力气,心脏里暖融融的,温暖他的全身,皇上不说话,不回头,脑袋空空只管跟着徐景珩游啊游。

以足蹶,以手杼……仿若一只小青蛙挥四肢,冰冷的河水刺激身体,全身血液循环迅速加快,皮肤血管急剧收缩,五脏六腑扩张,大量血液又从内脏流向体表,身体每一个细胞都本能地开始有规律的一张一缩……冷、麻、强冷。

《水浒传》形容水里英雄叫“浪里白条”,豪爽又晦涩,英雄一身白肉,水底伏七天七夜,穿梭水面快速无比,游动起来如同一银白色水蛇,

《诗经》里浪漫地唱:“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泳之游之”《论语》里讲:“浴乎沂,风乎舞雩,泳向归。”

《江南曲》中说:“早知潮有讯,嫁与弄潮儿。钱塘江大潮天下之伟观也。几百人手执彩旗,或绑着彩带,迎潮而上,出没于鲸波万仞之中,腾身百变,而旗尾不沾湿……”

这就是华夏人对冬泳的喜爱,对于“坦坦荡荡”地置身于大自然中的热情。皇上刚接触冷水后的急促吸气,转变为深呼气,不知不觉恢复均匀而深长有力的呼吸,就感觉浑身发热,仿若自已已然变成里一条小鱼儿,遇到水温升高,那是泪流满面的幸福。遇到水温降低,还有薄冰,皇上是一艘破冰船,冲!冲!冲!

河水安静地划过身侧,静静的,冷冷的,不同于春夏季的舒适安逸、平平淡淡,这种冷冽,包裹身体,和身体融为一体,和身体一起战斗冲破冰层……

皇上也不知道游了多久,就听到徐景珩说:“右边、左边、回头……”游啊游,游啊游。

等到皇上上岸,用内力烘干两个人湿掉的头发,坐在河边裹着毛毯袍子喝姜汤,那滋味儿,真真是神清气爽,欣快、宁静,强烈的愉悦,彻底的放松——这些日子的着急、担忧、愤怒等等等等不良情绪,都不翼而飞。

皇上大眼睛亮亮的,看着徐景珩安静的模样,口中发出一声悠长的长啸,天地回响,脱下来毛毯袍子一蹦三尺高,高喊:“喜欢,喜欢。徐景珩,喜欢!”

徐景珩身上什么也没有,躺在枯黄的草地上,闭眼感受太阳光落在身上,风吹过身体,仿若一丝丝扎针一般的刺激,活力十足,饱满精神,无不提醒他活着的事实——听到皇上的欢乐,在心里微笑开来。

皇上不放过他,拉着他的胳膊大喊:“徐景珩,徐景珩起来。”徐景珩懒洋洋的眯眯眼,估摸着天气,语气慢悠悠的好似要睡着:“过几天要下雪,皇上要不要再出来?游水,打雪仗哦。”

皇上:“!!!”“要玩!要游水,打雪仗!”皇上说着话,脑袋里已经充满想象,脱光光游水,上岸后光溜溜地,躺在雪地里翻滚、打雪仗!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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