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62节 (第2/2页)
当天晚上,皇上做梦都是胖嘟嘟的弟弟妹妹围着他。第二天起来,还是弟弟妹妹。弟弟一定和朕一样美一样聪明,妹妹一定和民间女子怀里的小女娃娃一般,白白软软的,香香的,脸蛋儿红红的……
弟弟一定喜欢读书练武。妹妹每天穿得亮闪闪,喜欢在额头抹着一点朱砂,头上戴花花朵朵,和亲娘祖母一样环佩叮当……
弟弟妹妹和朕一起玩耍,和朕一起吃饭睡觉,一起踢球……
朕的弟弟妹妹!
皇上梦想着,美美的小弟弟小妹妹,追着他喊“哥哥,哥哥。”可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说,要找机会和指挥使提出来,指挥使在山上学道时间长,还没适应普通人的生活……
皇上就记在心里,哪知道,祭天、指挥使闭关、大明下大雨,指挥使重伤,一系列事情下来,皇上都要忘记这个事情。
弟弟妹妹!皇上记得男子要娶媳妇,才能生小娃娃,娶媳妇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就去找魏国公,魏国公不好和皇上直接说原因,吞吞吐吐的:“皇上,他在山上,可能有心上人,哎……臣做父亲的不好管。”
皇上就问:“‘心上人’是什么?”
“就是想娶还没娶的姑娘。”魏国公搓着手,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他出门游历很多年,估计不适合家里贤惠的大家闺秀。臣也不明白,臣也不确定,臣正要和文老先生他们问一问。”
皇上一听,大眼睛一亮,皇上早就对指挥使的过去好奇,当即一拍胸膛:“朕和国公一起去问。”
这头,皇上、魏国公,锦衣卫的侍卫们,张佐等等宫人们,皇上的老师伴读玩伴们,宅院里的下人们、指挥使的好友们……都闻讯赶来,连同几个工部画院户部的人,在一个夏雨绵绵的午后,一起围住文老先生。
文老先生特有民间茶馆说书人的范儿,酒葫芦一举一口美酒,端坐书桌后面,绘声绘色地开讲,众人听得嘴巴张大眼睛瞪大,“哇哇哇”的惊呼声不停。
那头,蜀王朱让栩收到皇上的回信,蜀王朱让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杨慎在山西折腾庆成王那头猪,他知道,他只不管,反正他是不会,男男女女的,纳妾七八十个就为了生儿子。
蜀王震惊,一是,徐景珩任由皇上做主这件事情的态度——难道徐景珩真的一心休养,不问政务?二是,皇上直接提出来都江堰附近的千里沃野,良田万顷。
最震惊的是,皇上的“赏赐”——纳妾名额多十个?他不需要!出门游玩的权利,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徐景珩……当年徐景珩来到四川,他们一起喝酒骑马游玩的时光,距离他太过遥远了,他已经三十多了,他已经不再有梦想,他已经……忘记自己当初的模样……
可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双手捧着信件,哆哆嗦嗦的发抖。
他唯有喝酒,没日没夜地喝酒,一坛一坛地喝酒。
兴王、楚王、周王……都给他来信,他看都不看。庆成王和他来信哭诉说,二十个侍妾,不知道选哪个好,他只痴痴地笑。
庆成王这样的人,活的多简单?这样不好吗?这样多好?多少大明人羡慕他们的出身,一出生就锦衣玉食,一出生就身份地位名利富贵什么都有……
“假的!假的!”蜀王醉醺醺的嚷嚷,手里的空酒坛子扔出去,掉在青砖地面上“砰”的一声,他“呵呵”笑着,东倒西歪地走两步,两眼直直的,又捧起来一个酒坛子朝喉咙里灌酒。
大明宗室……大明宗室……蜀王披头散发,仰天大笑,笑声凄厉孤独,和他的人生一样,苍白无色。
生下来的那天,就是注定的死亡。这才是大明宗室!蜀王的事儿,隐约传到其他宗室王爷那里,有的人和庆成王一样无法理解,有的人和蜀王一样醉酒。
日复一日的生活在这个牢笼里,不是死亡是什么?人生还有什么趣儿?普通老百姓可以逃亡,可以入山为寇……他们什么也不能做。等了一百五十年等来大明户籍改革,普通老百姓可以梦想去南海看看,去游玩运河,他们能做什么?
勋贵外戚们,心有戚戚焉,对比其他人,多多少少理解一些,然后就更庆幸,他们遇到好皇上,他们可以有一番作为,而不是之前那般,只能遛鸟斗鸡做纨绔……
皇上隐约听一耳朵,只等蜀王的回信。然而六月十五,皇上在豹房寝殿午休醒来,看到脖子上的红石头不停地跳,脑海里还有一个粗哑苍老的声音,不停在喊他。
“载垣,莫怕。我是大明太~祖,你的老祖宗。你告诉老祖宗,你可是,朱棣的子孙?你不是朱允炆的子孙?”
皇上揉揉眼睛,低头看向脖子,大明太~祖?
皇上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声音又响起,好似生怕吓到他一般:“莫怕,莫怕。老祖宗不是要吓唬你,老祖宗在你的红石头里,鬼鬼的状态。里面还有老祖宗的一些个‘同乡’……”这个鬼魂似乎不知道开口,只会说“莫怕,老祖宗不是坏人,没骗你……”
还说,“你不需要开口,只要想一想,想告诉老祖宗,老祖宗就能听到。”
皇上觉得惊奇。这真是太~祖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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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这真是大明太~祖。本来他们这些鬼魂,是不敢贸然露面的,无他,怕吓到孩子。
他们都是皇家人,没有普通人对皇家人的敬畏,五岁的皇上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刚断奶的小孩子,小孩子天天听鬼故事长大,万一吓到魂儿怎么办?
可他们自从来到五岁皇上的脖子上,每次使出浑身解数,要吸引皇上的注意力,皇上就是不搭理,皇上明明听到他们的呼喊,也能当听不见,叫人因为他这份定力又是喜欢,又是苦恼。
到皇上因为指挥使徐景珩的事情,天天在徐景珩的宅子里,甚至住在那里,他们就不敢露面了,无他,怕徐景珩。
不光不敢露面,那真是一个个的,都躲起来,什么也不敢听,不敢问,就这么憋屈着,一直到皇上偶尔回来豹房,回去紫禁城孝顺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他们听了一耳朵,要清理宗室手里土地,要遏制宗室繁衍。
其他人尚可,不是光“尚可”,都哈哈哈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可劲儿笑话大明太~祖,你看你当年瞎折腾,把子孙为难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百个儿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明太~祖笑不出来哇,这要是其他太~祖的子孙,他也笑,可那都是他的子孙,手心手背都是肉哇。
可大明太~祖他也是皇帝,一个开国皇帝,他知道宗室这般模样,三十多位亲王,历代王府分出去的五百多位郡王,不计其数的将军、中尉……两万多人口,实在不能任由其发展。
可今天的早朝上,都察院告状山西边镇的代王,代王的一个儿子辅国将军,仅仅因为县令秉公执法处罚他的仆人,他就命令护卫,对县令大打出手;代王的弟弟东王,经常无故殴打地方官员。
“挟奏有司,擅入府县,凌~辱殴置,习以为常……”都察院老御史含泪陈奏,眼睛通红,“皇上,是臣等无能,一直不敢陈奏些许事情,皇上,臣有罪,皇上,臣有罪……”
老御史的脑袋砸在地砖上,“砰砰”响,染红了青砖地面。太~祖皇帝的一颗鬼心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