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19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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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谢皇上,臣不渴。”
“皇上,臣出身贫寒,侥幸为官后久任地方,熟知下情,这些年来臣悉心研究古今赋役之法,所思所想,都在臣的《任民考》。”
桂萼抖着手,从袖筒里摸出来厚厚的一个小册子,高高举起。一个锦衣卫侍卫上前接过来,递上来。
还不识字·小娃娃·朱载垣,只看着桂萼,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映照出桂萼的小人影儿。
桂萼宛如交代遗言一般,只遗憾自己这一生,壮志未酬身先死,到底是未能实现抱负,只遗憾不能实现自己苦思冥想出来的大计划。
“皇上,臣知道这个方法,几乎不可能实施,至少不是现在。臣记得,弘治年间,户部尚书李敏曾上书,陕西、山西、河北三省,包括山东、河南边区,采用每石一两的算法,以银折粮。免去夏秋两税之际的送粮辛苦,减少中间贪污机会……此其一。
其二,目前北京城周边皇庄一万五千顷,勋贵外戚以及宦官占据的官田三万五千顷,一概割除皇庄的名头,叱责鱼肉百姓的庄头,统一改为普通纳税田,有百姓承租,每亩地租金三分银子……”
小娃娃这次听懂了,问桂萼:“皇庄,和皇宫一样?皇宫若变得很大、很大、很大……就没有地方盖房子,朕的子民就没有地方睡觉觉?”
小孩子的眼神纯净明亮,看过大殿里的每一个人,映照出人心深处的脏污和深不见底的贪欲。
桂萼的眼泪汹涌而下:“不是皇上。皇上,和皇上无关。”
几位阁老因为皇上的问题心里一疼:“皇上,是臣等惭愧,是臣等失职。皇上,百年来,皇庄有今日之凶凶,是臣等不作为,导致今日之祸事。千错万错都是臣等的错。紫禁城这么大,不变。皇庄一事和皇上无关,请皇上切莫自责。”
文武群臣全部低头请罪,再希望自家的土地越来越多,再自认清廉,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每一个,都是大明土地兼并严重的推手。
呼吸都暂停的安静中,自恋·从不知道自责·小娃娃看向滴漏,嗯到午时了,摸摸肚子,嗯饿了,宣布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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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桂萼言之有理。准奏。”小娃娃板着“皇帝的严肃”,说的有模有样。
“桂萼的方法好,有功,赏银。”有功劳就奖赏,小娃娃大方得很。
大明皇帝·朱载垣·三岁的小娃娃,金口玉言,奶声奶气的声音响在奉天大殿,宛若一道闪电,劈在这大明朝的上空,劈在大明朝这积累百年的“祖宗之法”上,轰轰作响,闪耀金光。
午时的北京城,天空蔚蓝,蔚蓝中透着淡淡的黄色,仿若这紫禁城,这座巍峨耸立一百五十年的北京城,也生出淡淡的金光,挣扎着焕发生机。
一阵秋风吹来,落叶金黄,大雁自在飞翔,这是北京城的金秋独有的风景,迷人惬意,暖暖的太阳落在四九城人的身上,酥化人的骨头缝儿。
北京城北保定府的五牛庄,村长之子狗蛋举着老秀才写的状子,领着一村汉子,浩浩荡荡的前去县衙,从头到尾,从他们村子当年被逼卖土地开始,一一陈述。
堂上的县令看状子看得面色惨白,听陈述听得冷汗湿透后背的官服,右手颤抖着拿起惊堂木,要喊“大胆刁民胆敢污蔑国舅爷……”喊不出来,要喊“无知村民无故闹事……”喊不出来。
要喊两班衙役“拿下”押送大牢,更喊不出来……
大明朝的衙役,和唐宋不一样,不叫“抓人、捉人”,叫“拿人”,跟拿一个物件儿一样。他的眼里,这些也都不是人。可这次,他的一颗心哆嗦不已,一句“拿下”卡在喉咙口,卡的他坐不住这张官椅子。
大明的天,变了。
大明的皇上,不是二十年前了。
大明北京城走酒车收酒税的崇文门,大小商贩,车水马龙,一队官兵凶神恶煞地,训斥一个在身上夹带私酒的汉子,汉子只管磕头,后面排队的人也在骂那个汉子,各种方言的吵闹中,突然一阵三重三轻有规律的铜锣声震天响,警觉的人群立马朝两边散去。
两扇门大开,中间空出来一个宽宽的马道,官兵和进出入人的屏息等待中,马蹄声由远及近,铜锣开道的骑兵先过去,紧跟着十匹骏马呈“人”字型,马上人急速奔驰,一阵风一般过去,扬起的灰尘满天飞。
锦衣卫!
几个官兵眼里发光,人群也都是满脸发光。
“锦衣卫!爹,锦衣卫。”一个小娃娃大声喊着,眼里全是崇拜。他爹目露担忧,却是笑着回答:“是啊,锦衣卫。你第一次进城,就运气好看到锦衣卫,今晚叫你娘给你加一个煮鸡蛋。”
周围的人都笑起来,官兵心情好,放过汉子,继续排队的排队,卸货的卸货,虽然碍于官兵在不敢讨论。但都觉得,锦衣卫果然名不虚传,就是好看,瞧那个威风劲儿。
即使是那眼见锦衣卫出动,必有大事发生的经验人,也都从心里头崇拜。
锦衣卫在太~祖一朝闻名天下,在成祖皇帝后变成仪仗队,如今又重振名声。徐景珩的命令一下,南镇抚司十个锦衣卫,三刻钟的时间准备好出发,其余的九个人都是紧身黑色劲装,在领头之人御赐飞鱼服的衬托下,更显得肃杀。
他们十个人,奉命赶去大同,比换马换人的八百里加急还辛苦,还快速,北京到大同七百里路,他们要在十八个时辰里赶到。
北京到大同边境的卫所驿站如流星一般,从他们的眼皮下一一闪过,从古至今人都说,快马之下,一驿过一驿,驿骑如星流;平明发咸阳,幕及陇山头,可谓形象。
他们过去后半刻钟,另有一匹身穿兵部传令兵的快马赶到,一边马鞭抽马屁股一边大喊:“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黄尘滚滚中,骏马飞驰而至,但见人影一晃,骑者下马换马,大喝“八百里加急!御赐金牌,阻者死,逆者亡!”随即便见烟尘滚滚,骑者离去。
又不到半刻钟,又有一卷黄尘滚滚而至,这次,居然是西厂厂卫,也是换马不换人。
古道凝云,晴空赫然。北京朝大同连续送人送信,经验老到的驿馆人都知道,这是大同出事了,嘴里嘀咕着“又是一年秋收了”的话,摇摇头一声叹气,默默地伺候换下来的马匹。
大同府为京师西北屏障,和宣府一样处在对敌防御的一线,身后即是长城防线的居庸关、紫荆关,再往后就是大明京师。
“东连上谷,南达并恒,西界黄河,北控沙漠”。明正统十四年,英宗亲征,出居庸关,被瓦剌设伏于土木堡,明军精锐损失殆尽,但宣府、大同未失,拼死抵挡住瓦剌后续大部队的进入,在京师保卫战中起到关键作用。
这也是大明心学家,当今皇上的老师王守仁先生所说:大明虽大,最为紧要之地四处而已,若此四地失守,大明必亡。
“宣大蓟辽。”王守仁缓慢地念出来,脸色沉沉,声音沉沉,眼神落在虚空中,也是沉沉。
“大同巡抚张文锦,正经进士出身,文人中少有的血性者,奈何和其他大多数文人一样,犯书本上的毛病,他若是按照最理想的策略,要赶在秋收之前,打造大同城门外的防御堡垒,迁移军户,必然引发大同兵变。”
“变”字里带出来血腥杀气。话音一落,徐景珩不急不缓接口,徐景珩找王守仁讨论大同防御,自是直言不讳。
“先生常说,宣大方向防范蒙古部落,蓟辽方向防范辽东。宣府、大同的作用等同于国之咽喉,两镇失则国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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