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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贵婿 第20节 (第2/2页)

宋氏道:“没有好儿郎,娘一定支持你单着,万一遇到个好的,你也喜欢的,那为何不嫁?”

柳玉珠还想反驳,见母亲已经开始去挑搭配的衫子了,她就闭了嘴。

柳家六口人,她与父亲哥哥姐姐们加起来,也说不过母亲的一张嘴。

吃过早饭,柳晖、宋氏带着柳玉珠出门了。

今日天气晴朗,宋氏提醒柳玉珠拿一把伞。

柳玉珠从京城回来后,柳晖高兴,特意给小女儿做了两把伞,一把重些,留着雨天挡雨用。一把轻便,外伞面绘了出水芙蓉图,里面还贴了一层绣着月色的黑布,专门遮阳光的,免得烈日晒黑了小女儿娇嫩的肌肤。

在柳晖之前,本县一带都没有人做过这种专门的遮阳伞。

柳晖也是五年不见幺女,积攒了太多想念,女儿一朝回来,他恨不得一口气将这五年落下的疼惜全部补偿给女儿,他又不会说什么哄女儿的话,于是就闷头捣鼓出两把精心巧制的伞。

这把伞,柳玉珠喜欢极了,柳金珠、柳银珠也都爱不释手。

于是柳晖又分别给长女、次女做了一把,店里也开始售卖起来,只是柳家的老铺面位置一般,新伞的名声还没有打出去。

看着略微走在前面的父亲的背影,柳玉珠转了转手中漂亮至极的伞,忽然觉得,今日去听陆询讲书也不错,她可以趁机展示一番家里的新伞,正好明日新伞铺开张,以后本县百姓们想买柳家的伞要方便得多。

柳玉珠的铺面与衙门都在本县主街,跑快点,一盏茶的功夫就能从铺子跑到县衙去,所以之前陆询两次出门用饭,都能经过她的铺子附近。

一家三口到了主街,就见闲散的百姓都在往县衙那边走。

柳晖奇道:“以前的知县们讲书,怎么没见大家如此感兴趣?”

宋氏道:“那些知县老爷们跟学堂里的夫子似的,满口之乎者也,谁耐烦听。陆大人上任后一举查清了雷捕头的新案与马屠户的旧案,百姓们都敬佩他,这是他第一次讲书,大家肯定都慕名而来,再说,陆大人长得俊,你看看前面那些,都是大姑娘小媳妇,不为听书,一睹陆大人的风采也值得。”

柳晖摸摸胡子,无法否认,陆询的确长得俊。

宋氏偷瞥小女儿。

柳玉珠看着蜂拥过去的妇人少女们,眼中露笑,悄声对母亲道:“娘,等会儿咱们抢个显眼的地方,让大家都看看爹爹的遮阳伞。”

宋氏:……

得了,自家姑娘就是个小财迷,只想着赚钱呢!

距离陆询公布的讲书时间还有两刻钟,县衙门外已经被百姓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了,努力往前面挤的都是仰慕陆询美名的妙龄少女与试图结交京城贵公子的书生阔少。陆询在京城都是令同辈翘楚自叹不如、令一众大家闺秀争相欲嫁的人物,如今到了甘泉县这个江南小县,自然是众星捧月。

“娘,这边!”

柳玉珠听到长姐的声音,翘首一看,在县衙一侧的樟树下发现了姐姐姐夫。

一家三口就挤了过去。

宋氏夸赞柳金珠:“这地方占的好,等会儿日头晒了也不怕。”

最妙的是,这个位置在陆询讲书的高台左侧,陆询如果对玉珠有意,自然会频频看过来,很容易被她们发现。

宋氏与柳金珠对个眼色,母女俩在这一刻心意相通。

柳玉珠倒是惋惜人在树荫下,不好撑伞展示了。

“二姐会不会来?”柳玉珠朝人群间看去。

宋氏气道:“那得看李桂花来不来,她若不来,肯定也不会放你二姐出门。”

当年她觉得周文俊不错,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周文俊的娘已经没了,只有年迈的祖母,女儿嫁过去不会受婆婆的气,谁成想,李桂花竟然是个跋扈刻薄的,像管儿子一样将周文俊死死拿捏在手里。

柳玉珠却想,李桂花的丈夫周文杰远在京城,陆询恰好从京城来,李桂花应该会对陆询有兴趣,正如她刚回来的时候,李桂花跑来问了她好多京城的事。

果不其然,李桂花、柳银珠、周文俊出现在了人群外侧。

萧鸿个子高,朝周文俊挥挥手。

周文俊便带着嫂子、妻子也来到了这棵樟树下。

宋氏讽刺李桂花:“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李夫人竟然也会出门看这种热闹。”

李桂花今年二十四,比柳金珠还小一岁,却因为周家家贫李桂花做了数年的粗活,看起来反而比柳金珠还大上几岁。她以朴素节俭为傲,穿了一条半新不旧的湖绿色裙子,绷着脸抿着唇,显出几分刻薄。

看眼宋氏,李桂花扯出一个笑容,道:“文俊夸赞陆大人温雅博学,所以我也来听一听。”

宋氏:“周大人比陆大人还官高一品,夫人听他讲学还没讲够吗?”

李桂花嘴角的条纹抿得更深了,周文杰在外为官七年多,这七年多夫妻俩始终分隔两地,她想得半夜都挠了几回床。

“娘,你们来了多久了?”柳银珠走到母亲身边,不想母亲再针对李桂花。

宋氏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周文俊是男人,早与萧鸿站到一块儿去了,仿佛没有察觉女人间的交锋。一个是照顾他多年的嫂子,一个是岳母,他偏向哪边都不合适。

终于,衙门大门打开,陆询出来了,身穿青色知县官服,俊如修竹,风流倜傥。

百姓们如观仙人,不约而同地停止议论,看着年轻的知县大人一步一步跨上高台。

站到高台上的陆询,拱手朝台下的百姓行礼,随即坐到中间的太师椅上,态度闲适地开口道:“今日本官召集诸位过来,虽冠以讲书之名,实乃为宣扬礼法之道,书中有礼法,学而致用于生活,所以,本官不想照本宣科拿着书给诸位说教,而是要通过本官经手的一些案子,与诸位论一论我等该如何遵法守礼,诸位觉得如何?”

这说法实在新鲜,立即有人捧场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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