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结构师 第74节 (第2/2页)
或许自知失言,邱馨挂断电话,从此拒绝接听。
总算获取一些线索,邱逸忙向父亲求证。
邱正清回忆:“你妈是找她要过钱,她工作以后,你妈让她每个月交3000块,说是还大学的学费,一共交了三年,她结婚后就停了。”
很多父母都找上班的子女要家用,岳琳琅这种行为并不过分,对邱逸一视同仁,还计入了通货膨胀,征收金额提高到5000块。
邱逸没觉得母亲的做法不妥,于是质疑姐姐的话:“她刚工作的时候工资不高,每个月交3000,可能压力是有点大,但也不能说成是压榨撒。爸,你再想一下,妈妈是不是还和她有其他的金钱纠纷。”
邱正清略加思索,拍腿叹息:“肯定是为她嫁妆的事。”
成都人没有收彩礼嫁妆的风俗,孩子结婚,两边家长依自身经济状况各自帮补一些便完事。邱馨的婆家是河北人,讲究这个,说依他们老家的习惯,女方家给的嫁妆应不少于婆家给的两倍,否则就会拂男方家的面子。
当初岳琳琅听说这事很火大,骂女婿家是乡下小农,不屑遵从陋习,后经邱馨几番苦求勉强同意,可事到临头又生了变故。
“你姐夫家给了8万彩礼,喊我们家还16万。你妈本来答应了,哪晓得那年她炒股失败,赔了很多钱,又正赶上你要去留学。她凑够你的学费,就拿不出那么多钱给邱馨当嫁妆,只把那8万块钱的彩礼退给他们了。邱馨说为这个事你姐夫家把她骂惨了,她怪你妈偏心,从那儿以后就不咋理我们了。”
邱逸迷惑稍减,薄责:“爸,这件事你该早点跟我说嘛,姐姐自尊心那么强,在婆家人面前丢了脸,肯定气不过。”
“唉,这个娃娃哪儿都好,就是太小气了,上次我给她打电话,不晓得哪句话把她惹到了,她一下子就火冒三丈,捡起你妈经常说的那些话来骂我,还先摔了电话。”
岳琳琅辱骂丈夫的口头禅是“饭桶”、“软饭男”、“废物点心”。她这么骂好歹有一定依据,邱馨凭什么?
邱逸怀疑姐姐患上了心理疾病,倍添焦愁。
沈怡听说“病情”,试着问诊:“你姐姐小时候和你感情好吗?”
“挺好的,那会儿她对我百依百顺,吃饭时只要桌上有我喜欢的吃的菜,她都不会碰,得到好玩的东西就赶紧拿给我,可疼我了。”
“那你爸妈呢?是不是更疼你一些。”
“也没有啊,我感觉他们对孩子很平等,不存在偏心谁。”
“你姐姐学习成绩好吗?”
“不太好,她学习很用功,可成绩老上不去,高考分数不理想,还硬要报省外的大学,被妈妈骂个半死,打也挨过好几回。”
“还有别的特殊情况吗?比如她小时候有没有受过刺激,或者生过重病。”
“也没有,要说特殊只有一点,她7岁以前是在我奶奶家长大的。”
“你爸妈为什么要把她送去奶奶家?”
邱逸愧色上脸,讪笑:“还不是怪计划生育,我妈是国营单位的,想生二胎,只好把姐姐藏到别处,假装自己没孩子。”
出生起便离开父母,回家后唯唯诺诺讨好弟弟,说明女孩从小就承受得被大人嫌弃的恐慌。以岳琳琅的习性定会公开蔑视笨拙的孩子,再加上有个各方面都出色弟弟反衬,这姐姐整个成长期都过得压抑苦涩,心理还不扭曲除非是天使下凡。
亲人之间容易形成定式思维,看不清家庭成员的暗疾。沈怡正面临繁琐的婚前筹备事项,不想让邱逸为这事分神,打算暂不说破。
这日他们去酒店订完婚礼会场后返家,沈怡走过公寓楼下的窨井盖,高跟鞋跟端端踩进盖子上的孔洞,牢牢卡住了。她挣扎几次仍被咬得死紧,最后使劲一抬脚,让鞋与鞋跟分了家。
她站姿歪斜,与邱逸呆望两秒,一齐大笑。
“怎么办,这鞋还修得好吗?”
“断成这样,只能扔了。”
“那要怎么走路啊。”
“跳着走呗,不然光脚也行。”
她笑嘻嘻学瘸腿蚂蚱蹦了两下,忽然双脚离地,横在他臂弯里。
“傻瓜,铁杆粉丝就在身边还不知道使唤。”
他抱着她走进大楼,架势还挺稳,自称早在为这一时刻做准备,每晚100个俯卧撑已保持了大半年。
沈怡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感觉富可敌国,志得意满道:“真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享受公主抱。”
邱逸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又难过又高兴。”
“干嘛难过?”
“这么好的女人以前竟然没人疼,可不叫人难过吗?”
“哈哈哈,那又为什么高兴?”
“幸亏你没遇到疼你的男人,不然哪轮得到我。”
他俩柔情蜜意,在电梯监控头下大方接吻,不忌讳向外人秀恩爱。
邱逸的手机似乎觉得主人不正经的样子太反常,发出嘟嘟的抗议声。四唇分开,他仍腾不出手,让沈怡替他掏出衣兜里的手机接听。
“请问是邱逸吗?”
线路那边是位陌生女青年,自称是邱馨的同事。
“你姐姐被她老公打伤了,大夫让住院,需要家属签字,你方便的话赶紧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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