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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结构师 第25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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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知道爸在厨房忙了一辈子,那他是为了谁?还不是为我们。从小到大家里的一日三餐都是他操办,几十年如一日变着花样做好吃的,还买专业书学习饮食的营养搭配,家里人的身体健康全靠他精心维护,说句劳苦功高也不为过。”

他据理力争却被母亲定为歪理。

“那是他没本事,挣不了钱只能在家洗衣服做饭。哪家的男人像这样?你妈妈辛辛苦苦干到六十岁还不能退休,都是谁害的?”

邱逸知道母亲在借题发挥,她事业心旺盛,就算嫁给有能力的丈夫也不会放弃工作,相反对家务极度没耐心,做顿饭就能把她逼疯。当年父亲为迁就她辞职做居家先生,结果多年后竟成了百口莫辩的罪过。

用蛮横、粗暴、自私、冷酷等贬义词形容母亲都很贴切,可他作儿子的没这权利,只能寄望用道理人情软化她。

“妈,做家务也是在创造价值,您瞧不起爸等于瞧不起那些在家相夫教子的全职太太,您也是女人,这么做不合适。”

这十年岳琳琅和儿子接触不多,最近觉得他不如小时候温顺听话,老拿些酸不拉几的话膈应她,正迅速向憨木的丈夫靠拢。

她立时起火:“真正求上进的无论男女都不会甘心呆在家里,全职太太大多是些本身学历低没志气,又缺乏职场竞争力的弱女子。你还以为人人都像你妈这么有本事?去数数教授级高工,十个里面顶多三个女的。没我的优秀基因和物质支持,你能考上T大,能出国留学?做梦去吧。”

她的低EQ和卓越IQ呈反比,邱逸知道母亲在外言行得当,与人为善,只在家暴露恶形恶状。这可能是人性里的动物特质,在社会闯荡需要真善美做保护色,家是天敌到不了的安全地带,能放心解放天性,比如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他无意与母亲讨论“自我服务偏差”这类的《社会心理学》话题,恳求她将心比心:“妈,假如今后我结婚了,因情况需要像爸那样呆在家里操持家务,也被媳妇骂成废物蠢货,您会怎么想?”

母子观念不合,这么说适得其反。

岳琳琅双眉倒竖,五官摆成“凶”字型,怒骂:“真那样,不用外人开口我第一个这么骂你!费尽心血供你读书上学,你跑去当家庭煮夫,对得起我吗?”

“妈……”

“你住口!我丑话说前头,敢学你爸那么没出息,以后就别结婚,免得被人说我养儿不教,拖累人家的女儿!”

邱逸烫了手,再摸这块燥炭会被烧得皮开肉绽,默默将鱼刺般的委屈咽了下去。

晚上他出门洗澡,见邱正清猫在阳台,便悄悄推开落地窗招呼他。

“爸,你在这儿干啥子呢?”

“我才拖完地,在这儿歇一下。”

邱正清顺着他的口音说话,突然惊醒:“你不要在家说成都话,遭你妈听到又要骂人。”

岳琳琅的专、制体现在方方面面,嫌成都话土气,要求丈夫儿子在家也必须说普通话,父子俩深感别扭,背着她都阳奉阴违。

父亲小心翼翼的模样让邱逸心疼,悄声安慰:“没事,她戴起耳机在和朋友视频聊天,听不到我们说话。爸,明天星期天我不上班,我们去石家庄看姐姐嘛。”

邱逸有个大他六岁的姐姐邱馨,大学毕业后在石家庄工作,八年前与当地人结婚。邱馨很少与家里联系,邱逸回国后去石家庄找过她。那次聚散匆匆,没能了解姐姐的近况,他心里好生放不下,早想再去探望。

“从北京西站坐动车过去只要一个半小时,明天我们早点走,到那儿和她吃午饭,下午就能回来。”

邱正清也挂念女儿,让他先打电话联络。

听邱馨说明天加班,没空招待他们,失望和忧郁联手压住邱逸眉梢。

“爸,我觉得姐姐现在对我们有点冷淡,平时我给她发信息她都回得很少,有时打电话想跟她聊一下,她也很不耐烦的样子。我不在家这几年她是不是跟你们闹了啥子矛盾?”

在他记忆里,姐姐内向柔弱,从小百依百顺照顾他。大学后却渐渐和他疏远,这几年更有形同陌路的倾向。

母亲常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对此并不在意。邱逸却耿耿于怀,他通共这么一个手足,等父母故去,年岁老迈,将是彼此重要的情感依托,可不能就此淡交。

邱正清拍拍儿子的背,安慰他别瞎想。

“你姐又要带娃娃又要工作,时间是紧,等她哪天空了我们再去,反正现在不像早前,两边挨得近,随时见面都可以。”

行程取消,邱逸仍想带他出去散心。邱正清已对北京熟悉,该玩的景点都玩遍了,想了想说:“我倒是想去故宫转一下,那年和你妈去,里面好多宫殿在整修,不准游客进,我们只逛了五分之一的地方。”

邱逸决定先陪他游故宫再去全聚德吃烤鸭。

次日早上岳琳琅外出访友,邱家只她有条件在北京购车,年初买了辆银灰色的丰田86给邱逸通勤,今天车被她开走了,父子乘地铁出行。

上午10点进入景区,邱正清看文物,邱逸看建筑,接连逛了三小时。1点从东华门出宫来到南池子大街,被金晃晃的阳光晒出一身毛毛汗,才发觉双腿已发酸发疼。

街上游客麂集,休想招到的士,网约车也得排队。

爷俩站在路边,神态举止散发出“打车难”信号。两分钟不到,一辆白色摩的滑至跟前,驾驶员是个枣红脸方下巴的老年光头汉,笑呵呵招呼:“二位打车吗?坐我这个吧。”

那涂了润滑油般圆润的北京口音和印在摩的车厢正面的“北京残疾人专用车”字样显示这是个地道的北京土著。

邱逸暂时看不出他哪里残疾,质疑摩的的行车资格,讪笑:“您这车能上路吗?”

老汉脖子往外一扭,嗔怪:“嗨,不能上路那我还能从天上飞过来?我这车在五环以内都畅通无阻,保证安全舒适,方便快捷。您看这儿人来人往的都等着打车呢,您们把腿站折了都不一定能排上号。”

邱正清确实腰酸背痛,急于找地方歇脚,瞧这老汉相貌周正,像个正派人,小声问儿子:“你以前在北京坐没坐过这种车?”

邱逸摇头:“没有,要不今天试一下?”

他看人的眼光和父亲差不多,见老汉面相和善,又不愿再费时干等,便向他询问车费。

“您们去哪儿?”

“和平门那个全聚德。”

“35块,不贵吧?”

照当前情形看这价格尚可接受,二人钻进车厢,屁股刚坐稳,摩的离弦快箭般射出,邱逸身体左右摇晃,下意识摸索安全带,哪里找得到?

邱正清一手撑住厢壁一手抓紧儿子,向老汉急嚷:“师傅,你慢点开!”

老汉朗声道:“您们安心坐稳,这条路我一天跑几十趟,闭着眼睛都能开。”

音未落,前方景致豁然开朗,摩的已驶出南池子大街来到宽阔的长安街。

邱正清吓出一身冷汗,他原以为老汉会带他们走小路,死活想不到会直接冲上市中心的主干道。在成都这么做将因违反交规受到重处,何况首都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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