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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结构师 第22节 (第2/2页)

婆婆以为儿媳受了欺负羞于明示,急着为她做主。

沈怡恨邱逸奸诈,却不能胡乱冤枉人,忙说:“妈,没有的事,他这点还算守规矩,从没冒犯过我。”

“那你为什么讨厌他?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人见人爱。”

“……妈,我知道闫嘉盛跟他好,他俩要怎么亲热我都没意见,只想单独和邱逸保持距离……就这么跟您说吧,他妨碍到我的事业了,再不远离我兴许会丢饭碗。”

她觉得婆婆通情达理,知晓实情必会理解她的苦衷,便在对方不懈追问下讲述了筑美老板家的狗血内斗、邱逸与华灿的交情以及她在公司关系网中的尴尬位置。

婆婆在机关单位操练数十年,熟知人际事务的复杂艰险,很认可她的见解和处置方式,安慰:“你的决定是对的,但我想邱逸并不知道这些情况,不是有意陷害你。你不想跟他来往就算了,心里别记恨。嘉嘉那边我会解释的。”

沈怡叮嘱:“妈,您可千万别跟闫嘉盛说实话,他和邱逸穿一条裤子,知道了肯定会告诉他。”

婆婆答应得好好的,等闫嘉盛一问什么都招了。她以为亲疏有别,朋友再好总亲不过爱人,闫嘉盛知道透露此事将对沈怡不利,定不会走漏风声。

然而闫嘉盛只把老婆当衣服,还是不太值钱的旧衣,远远比不上亲如手足的邱逸,得知他被卷入职场斗争便急着报信。

因母亲再三警告,他起初不知如何开口才稳当,周四下班前接到华灿电话,说久不见面,想约他和邱逸出来聚聚。

当事人主动邀约,闫嘉盛自作聪明地想出一套拙计,喜道:“好呀,我也正想和你聊聊呢,那就在上次酒仙桥那家夜店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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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华灿借邱逸的名义约见闫嘉盛,其实是冲着沈怡去的。

都说男人行事直接,其实不然。男人之间商谈事务很少直奔正题,常常借由娱乐活动展开,再拿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铺垫,要不也不会在KTV、桑拿房里谈生意,借做运动、打游戏拉关系了。

当晚三人在夜店碰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闲聊。

闫嘉盛没心计少耐性,见气氛炒得差不多了,问华灿:“你跟你那姓魏的大哥处得怎么样啊?”

问题提得太莽撞,邱逸也愣住了。

华灿料想沈怡跟老公吹了风,神色如常地答道:“就那样吧,不冷不热,和平共处。”

“你确定?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啊,你干嘛这么问?”

闫嘉盛借剥松子壳掩饰尴尬,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听人说,你大哥很不待见你,凡是跟你走得近的员工都会受迫害,搞得其他人都不敢接近你。”

“谁说的?沈工吗?”

华灿出手凌厉迅捷,闫嘉盛那反应怎能抵挡?慌张傻笑两声,等于默认。

邱逸吃惊地放下杯子,上身朝他倾斜:“沈姐真这么说?”

他这两天若有所失,不断探究与沈怡的嫌隙,闫嘉盛的话犹如炸弹为他的思绪开辟通路,可这条路鬼魅横行,他不太敢动身。

闫嘉盛行动都为了他,马上强调:“她说她刚进筑美那会儿被你们小老板误会成华灿介绍去的,好几次被他的手下穿小鞋,差点玩完。你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我没有啊……”

邱逸下意识转向华灿,慌乱似流沙无处停歇。

华灿的城府比他和闫嘉盛的总和还多十倍,听笑话似的露齿而笑。

“这哪儿跟哪儿啊?我和魏景浩虽然不像平常兄弟那么亲热,可也不是仇人。况且我爸还是筑美的董事长,拥有绝对管理权,怎么可能允许魏景浩公报私仇?反正我进公司一年多,没受过欺负也没听到过类似说法。邱逸,你听说过什么吗?”

邱逸摇头:“我也没听过。”

疑惑浪花般腾于胸口,沈怡凭才干作风在他心中奠定了极高信用,胜过他本人的耳濡目染,相信她没有确凿证据不会下结论。

他怀疑闫嘉盛添油加醋,再次求证:“沈姐到底怎么跟你说的,原话是什么?”

闫嘉盛急了:“我是听我妈转述的,不过我妈那人你知道,以前做财会的,记性最好,思维最清晰,还跟我保证,说沈怡的话她一个字都没记漏记错。沈怡进公司发现魏景浩不待见华灿,连带着也不待见跟华灿关系好的人,已经逼走好几个员工了。她开始也遭了暗算,后来看清形势主动投靠了魏景浩,又做项目立了功,这才安全过关。你是华灿招进公司的,和他是老同学好朋友,魏景浩怎么容得下你呢?女人家胆子小见识短,沈怡怕被你连累,就想跟你保持距离。所以前天才会对你甩脸子说狠话。”

他一句句榨干邱逸的血色,却加深了华灿的讥笑,不慌不忙打断:“嘉盛,我相信沈工这些话绝不是她本人臆想出来的。空穴来风嘛,我们公司上下几百号人,其中少不了搬是弄非的。她一定听到什么闲言闲语,又恰好在工作中和同事闹了点小矛盾,两件事凑一堆就以为映证了那些流言,由此引发心理恐慌。”

闫嘉盛忙问:“你说这些都是流言,那你大哥真没下黑手整过你?”

华灿戏谑:“现实生活里哪有那么多宫斗戏情节啊?我们公司是做建筑设计咨询的,工作性质单纯,搞好项目就能拿钱,斗来斗去只会浪费时间。你想想,魏景浩已经是筑美的总经理了,公司一半的股份都在他和他妈妈手里,我和我妈什么都没有,跟普通员工差不多,他犯得着不顾我爸的面子打压我吗?最后再说说我吧,我去筑美上班是方便学东西,工资并不比外面高,凭我的学历要找个同规格的公司上班不难,真要是天天受欺负能呆得下去?又不是要养家糊口,非得吃这碗受气饭。”

闫嘉盛直男癌,对女人有偏见,纵然千百次见识过妻子的高智商,轮到做判断题时仍愿意采纳外人的意见,拍膝怨念:“我就说这事听着跟电视剧里演的似的,怎么可能有这么狗血的真事嘛。这女人啊,就爱嚼舌根听是非,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的,结果屁事没有。真服了她了。”

一桩心病被怒火烧化,他急着倾倒残渣,完结此事。起身拉住邱逸胳膊,对华灿说:“我带邱逸回去找那神经病说清楚,你不知道她现在拿你俩当瘟神,还不许邱逸来我们家,气得我这两晚上睡不着觉。如今事情都弄清了,看她还怎么作。”

他就像沈怡形容的,挑起盐巴填大海,专干傻事。邱逸死活劝不住,担心他和沈怡吵架,寻思自己在场多少能劝一劝,悬心吊胆跟他回家。

闫家的大门是密码锁,邱逸见闫嘉盛伸出的手掌用力拍在门板上,吃惊:“你不会忘记密码了吧?”

闫嘉盛无视他“会扰民”的劝阻,大声催嚷“开门!”,故意用劣行为自己造势。

张姐是来迎接醉鬼的,见他神志清醒,知道这架势是要找老婆寻衅,忙自觉地躲回卧房。

火车般轰隆隆的脚步声切断沈怡未完成的计算公式,转过头丈夫已奔到身旁,夺下她手里的鼠标,硬气吩咐:“到我房里来一下,今天我得好好给你补补课,教你怎么为人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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