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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跟老爷的小妾跑了 第2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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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南王妃接过茶,抿了一口放下,又按照规矩递了封红。

“昨天是安之糊涂。他平时不这般,这是饮多了酒,才糊涂至此。既是圣上赐婚,便是一生一世相伴之人,需互相包容与谅解,莫要与他计较。”

尤玉玑垂眸,只能应一声是。

晋南王妃这才让她起来。

晋南王妃身边的老嬷嬷向尤玉玑介绍人。陈安之上头还有一个庶长兄陈顺之,年初刚成家,娶了林氏。林氏笑起来温温柔柔的,与尤玉玑说话也算和气。

陈安之下面还有个待字闺中的妹妹,陈凌烟。只一个照面,尤玉玑便知这小姑不喜她。

然后,尤玉玑又见了暂住在王府的晋南王妃胞妹方氏,及她的女儿方清怡。

尤玉玑任由厅内主主仆仆各色打量的目光,始终款款有礼,未有一丝差错。

寒暄客套了一阵,晋南王妃将落在尤玉玑身上的目光收回来,她压了压眼角,略显疲惫地说:“今晨吹了风,得回去再躺一会儿,都回吧。”

厅内人未动,她先起身扶着老嬷嬷的手从侧门往里去。进了里间,她的脸色又冷三分,怒道:“去查清楚,昨日究竟何人勾了世子醉酒!”

·

尤玉玑刚走出院门,便被陈凌烟喊住。

尤玉玑驻足侧身而候,待陈凌烟和方清怡走近。陈凌烟惊奇地盯着尤玉玑的脸,认真道:“司国有两位美人名动十二国,并称司京双绝。一个是司国的阙公主,一个正是二嫂你。今日见了才知传言不虚!”

陈凌烟声音不小,引得陈顺之夫妇侧首,就连下人也望向这边。

“传言当不得真。凌烟与表妹都生得极美。”尤玉玑柔声说。

陈凌烟眨眨眼,道:“二嫂可真谦虚。当初陵阳之战,姚国主帅可是愿意用一城换你的!”

尤玉玑垂下眼睛,没有接话。的确有这事,后来父亲砍了那主帅的头颅。

见尤玉玑不搭理人,陈凌烟又笑嘻嘻地凑过去,问:“二嫂,我听说你们司国草原儿女做派很是放纵。甚至赤足露腰,男女一起歌舞。是与不是?”

尤玉玑抬起眼睛,望向她。

陈凌烟笑得很甜美,她特别认真地说:“二嫂来京中不久,日后可要好好改习惯才好。你若还是身在草原时的做派,往后独守空房的日子恐怕就要多了。二哥向来不喜举止轻佻的媚态,他喜欢……”

陈凌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表姐,惊觉不合适,迅速收回视线,将话说完:“端庄清雅的姑娘。”

一瞬间,尤玉玑恍然。

她慢慢扬起唇角,嫣然一笑,妩丽逼人。她瞥一眼端庄清雅的表姑娘,含笑的目光落回陈凌烟身上,颔首道:“是的。不仅赤足露腰男女共舞,赤身裸体也是有的。他日邀二位同乐。”

言罢,尤玉玑带着枕絮转身。

陈凌烟望着尤玉玑的背影,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她故意胡言搪塞她!她盯着尤玉玑娉婷纤细的背影,顿时气得鼓起两腮。她愤愤攥住方清怡的袖子,低声道:“低贱的降国婢,她不配!”

方清怡望着尤玉玑走远的背影,轻轻咬唇,脸色有点不太好。

虽然陈安之喜欢形态清雅着素衣擅音律的女子,可是面对尤玉玑这样的绝色,当真会不动心不起意?

她有了危机感。

晌午,陈安之终于从宿醉中睁开眼。

第2章

陈安之觉得头痛欲裂,似有两个小锤子在他脑子里拼比谁敲的鼓点快。他皱眉,晃了晃头。

“爷,您可终于醒了!”小厮望江愁眉苦脸。

“昨晚我怎歇在这里?”陈安之一开口,惊于自己嗓音的沙哑。

望江在心里叫苦,原来您还知道昨晚不该宿在这里。可这话他哪敢说呢?他避开不答,而是说:“爷,王妃吩咐您醒了立刻过去一趟。”

陈安之撑着床榻起身,望江赶忙去扶。陈安之往外间走,每走一步,脑子里便浮现些昨夜的杂乱情景。他到了外间,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擦脸帕子。浸了水的棉帕覆在脸上,令他一下子清醒许多。

陈安之一愣,脸上的湿帕落了地。

侍女拾了棉帕,也不能再递过去,转而拧了新帕子递过去。侍女举了半天,见陈安之还在发怔,不由开口:“爷?”

陈安之将湿帕子接过来,覆在脸上慢慢擦润。昨夜的荒唐情景乱糟糟地接连忆起。陈安之皱眉:“什么时辰了?”

“巳时末了。”望江说。

陈安之心里事情多,匆匆洗漱换衣,立刻赶去了晋南王妃那边。刚进院子,王妃身边的谷嬷嬷低声叮嘱:“王妃在气头上,莫要与她顶撞。”

陈安之胡乱点头,继续往里走。他迈进门槛,一声“母亲”还没出口,一盏茶杯碎在他脚边。

陈凌烟吓了一跳,轻啊出声。

方清怡温声劝:“姨母莫要动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陈安之认错极快,他躬身道:“是儿子糊涂,让母亲心忧了。”

“心忧?”王妃气得摇头,“你竟当成小事!你以为让她丢了大脸,其实是满京城的人看你的笑话,看我们晋南王府的笑话!这婚事怎么来的你不是不清楚!你皇帝爷爷如今最记挂的便是如何稳诸国,你这是给你皇帝爷爷添乱!若你能想明白这点,也不至于胡闹至此。整日玩乐不思进取!”

最后一句,咬着牙般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

陈安之皱眉,明显不太喜欢母亲对他不思进取的评断。

王妃岂会看不出他的心思?气得偏头痛的旧疾隐隐发作,她失望摇头:“为了你的糊涂,你父亲一早进宫去。你倒是好,酣睡到这个时辰,今日更是荒唐地让新妇独自过来请安敬茶。”

屋内并非只母子二人,陈安之显然被训得脸上挂不住。不过他自知有错,也不辩驳,只软着语气认错:“儿子真的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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