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母女年代文生存手札 第21节 (第2/2页)
也怪他不长心眼,学校宣布停课停学的那一天,他们好多学生聚在一起痛哭、喝酒,国家取消了高考、学校又停学,他们念了那么多年书,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有人心情激愤,那天好多人喝得酩酊大醉,他也一样。
只记得那天他迷迷糊糊被赵佩佩叫出去,第二天自己一个人在宿舍醒来,赵佩佩来找他哭诉,说昨晚酒醉他欺负了她,他本来是不信的,但因为宿舍其他人前几天就收拾行李回家了,没有人清楚昨晚的来龙去脉,而且赵佩佩说他胳膊和背上有她昨天抓的痕迹,他一看,果真是这样,他的心凉了半截,赵佩佩接着又给他看了她脖子上的红痕,说是他昨晚留下的,她在他面前哭得极是伤心,他脑子一热,就说自己会负责。
后来,两人好了一段时间,江文启觉得自己欺负了人家,就要负责到底,不然,这年头的流氓罪可不是吓唬人的,但直到后来在街上看到赵佩佩跟另一个男生拉拉扯扯,他尾随他们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看见两人不知廉耻地抱在一起。那时,他才知道赵佩佩可真是深藏不露,同时脚踏几条船。
之后,他跟赵佩佩摊牌分手,赵佩佩心虚同意了,好在基本上没人知道他俩在一起过的事情,生活又一如往常,直到跟赵佩佩不清不楚的那个男的和别人订了婚,赵佩佩又回来十柳村缠着他想复合。
他不同意,甚至怀疑当初那件事也是赵佩佩设计他的。想来当初赵佩佩只是把他当了备选,城里那个没戏了,还能有他托底,只不过半路被他发现端倪了而已,但现在,他已经有了真正喜欢的女孩,赵佩佩还恬不知耻地纠缠他,这就让他不堪忍受了。
“我实话告诉你,咱俩不可能了,我确实喜欢越灵,那又怎样,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江文启口才从没这么好过,他滔滔不绝了好久,终于让赵佩佩恼羞成怒地甩手离开,临走,她还放下一句狠话:“江文启,咱俩的事没完,你想甩脱我找别的小妖精,做梦去吧!”
江文启自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这口气闷在心里好久,今天总算说了个痛快。
江甜甜就在不远处的山路口蹲着,江文启走过去一把把她拉起来,江甜甜还傻傻地问:“哥哥,你和佩佩姐谈得怎么样了?”
江文启简直不知道拿自己这个傻白甜妹妹怎么办了?怎么胳膊肘子尽往外拐,他没好气地怼了妹妹一句:“你是不是成天闲得慌啊?赵佩佩给你灌什么迷魂药了,你就这么想把自己亲哥卖给她?”
江甜甜被赵佩佩洗脑得彻底,深信两人之间只是有误会,误会解开就没事了。
“哥,佩佩姐人呢?你该不会把她气跑了吧?不行,我得去找她!”江甜甜说罢就挣开哥哥的手,准备去找赵佩佩,江文启没拉住人,索性不管这事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而赵佩佩这边,她跟江文启争吵过后,一个人生气得乱走一通,不知不觉间,她走到越灵休息的地方来了。
越灵正在水潭边用手拨水玩儿。赵佩佩无意间闯入这里,迎面就看见一个穿着讲究、样貌精致,一看就让人相形见绌的美人蹲在水潭边。
越灵听见动静抬头一看,一个鹅蛋脸,长得挺秀气的女孩正在不远处看着她。这块地方又不是她独有的,有人能找过来也是正常,她冲着对方点了点头,随即继续自己的事情。
没想到对方向她走过来,语气生硬地问道:“你是谁?”
赵佩佩看见这个女孩的第一眼,就猜出她就是其他人口中的越灵,原因无他,这个女孩长得太好看了些,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似乎都有着一种纯真又魅惑的风情,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勾得江文启魂不守舍吧!
越灵站起身回答:“我叫越灵,是村里的知青,你是?”
果然,她猜得没错,这就是那个勾三搭四的越灵,赵佩佩正好从江文启那里受了一肚子气,她想都没想,上前就是一推:“原来你就是越灵,怎么?别人饭碗里的饭比较香是吧,江文启像个哈巴狗似的围着你转,你很得意是吧?”
越灵就站在水潭边上,猝不及防被人这么一推,脚下一滑就跌进了水潭。
上面那个神经病还在不知所谓地胡言乱语着,越灵却惊恐极了,她不会游泳,这水潭水位还挺深,她脚朝下根本踩不到底。
呛了几口水后,越灵挣扎着喊出声:“我不会游泳,救我!”
赵佩佩愣愣地看着水里面扑腾的人,顿时心里慌了神,她也不会游泳,刚才只不过怒气上头,根本没看地方就推了越灵一把,谁知道对方竟然会不小心落到水潭里。
她四处张望了下,这里根本一个人都没有,她心里害怕,脚下慌乱地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越灵心里问候了这个神经病十八辈祖宗,她不过在这休息一下,不会就这样丢了性命吧,江砚怎么还不见回来!
“江砚,江砚,江砚……”,越灵试图在水潭里找到什么能支撑或能让她抓住的借力点,但都是徒劳无功,她只能边挣扎边嘶喊着江砚的名字。
江砚背着竹篓刚越过一个小山丘,就听见有人似乎在喊他的名字,仔细一听,好像是越灵,他心里猛地一抽痛,立马飞奔着往回跑。
当他回到原地的时候,越灵正在水潭中挣扎着,她的呼救声越来越小,扑腾的力气也越来越小,江砚猛得甩下身上的竹篓,直接飞奔过去,纵身一跃跳进水潭,他很快游到越灵身边,一只手臂托在越灵的腰间,一只手往岸边划。
越灵在水中都快窒息了,她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楚,恍惚间看见江砚的脸放大出现在她面前,她下意识地直接找到江砚的唇,努力在他的唇舌间抢夺氧气。
水下两人身体紧贴着,越灵双腿死死得缠在江砚腰间,女人娇软的手臂环在他脖颈上,湿湿软软的小舌头在他嘴里扫荡,江砚喘息瞬间粗重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将越灵搂紧,手掌不知何时从腰间托到了越灵挺翘的小臀上,他下意识地将怀中的女孩往自己怀里又按了按,两人贴得更紧,男人蓬勃的热气和女人绵柔的体香相互缠绕着,唇舌相交间不时地溢出几声喘息。
江砚完全忘了自己是在救人,越灵正跟他肌肤相贴,她精致白皙的脸颊柔嫩光滑,被水打湿的面孔越发显得灵秀动人,湿发贴在她的脸颊上,纯真妩媚的风情更是一览无余,他用手牢牢把住越灵的后脑勺,毫不客气地反客为主,粗粝的舌头巡视着自己的领地,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浑身硬实的肌肉包裹着怀中的女孩,两人像是陷入了莫名的幻境中,直到一声尖叫将江砚惊醒。
“啊!啊啊啊!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江甜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满脸崩溃地哭喊着,刚刚越灵大声叫江砚的名字求救,不只江砚一个人听见了,在四周转悠着寻找赵佩佩的江甜甜也听到有人在喊江砚的名字,于是她循声找过来,一看就看见了让她支离破碎的画面。
她从小喜欢的人正在水里跟另一个人女人唇齿相交,两人投入得甚至都没发现她这个闯入者。
江砚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喊得回过神来,他怀里的越灵软软地倚在他身上,已经晕迷过去,他赶紧抱着她游到岸边,将她腹腔里的水按压出来,越灵好一会儿才重新有了意识,两人根本没顾上江甜甜。
江甜甜早就哭着跑走了。
越灵醒来后,浑身打着冷颤,初秋时节,山上的气温本就更低一些,何况她刚在冷水潭子里泡了好久。
“走!咱们先下山,回去得泡个热水澡,让越阿姨给你熬些姜汤”,见越灵有了意识,江砚立马背上她下山,一刻也没耽搁。
两人的背篓都扔在树丛里,越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江砚背了起来,她脑袋还有些昏沉,便趴在江砚背上闭目养神。
刚才她神智虽然有些不清明,但发生的事情脑海里还有些印象,是江砚救了她,不仅如此,她还记得自己对江砚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似乎江砚后面也回应了她,越灵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着,江砚却出声问她:“你怎么会掉进那个水潭里去的?是不小心滑倒了吗?”
江砚不提倒罢了,一提越灵瞬间就想起了今天那个推她的神经病,她根本不认识对方,结果那个疯女人上来二话不说就动手,把她推进水潭就罢了,明明知道她不会游泳,却还是自己一个人跑了,也没有找人来救她,要不是江砚来得及时,她今天说不得就得交待在山上,这可是明晃晃的谋杀了。
倚着江砚宽厚的背脊,感受着他身上不断传来的热气,越灵升起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心里觉得委屈,自己明明没招惹那个女的,对方却要置她于死地。
于是她本能地向江砚告状:“不是我自己摔的,是一个女的推了我一把,我才会掉进水潭的,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她在我面前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哦,对,她还提到了大队长的儿子江文启,可是我跟江文启又不熟,干嘛来找我的麻烦?”
江砚听着背后女孩的委屈哭诉,心脏像是被人攥紧了一样,他想起来都后怕,今天但凡他回去得再晚一点,越灵可能再也不能对着他嬉笑打闹了。
所以罪魁祸首真是该死!
“她长得什么样,是不是鹅蛋脸,看着挺秀气的?”江砚又问。
他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只不过还不能确定。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越灵连连点头,完了又在江砚耳边问道:“你知道她是谁?”
江砚耳朵被越灵的呼吸弄得有点痒,他将越灵的身子往上颠了颠,回答道:“应该是村里的赵佩佩,你来这里之前,她就去县城了,所以你没见过她,我听人说她前天才回到村里,她一直喜欢江文启,回来可能是听村里人谁说了闲话,误以为江文启和你之间有些什么,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