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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假孕太子妃 第16节 (第2/2页)

潦草抿了半口茶,何贵妃厌烦地送走那对母女,这才扭头向何苗道:“讨人厌的一家子!真难为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妙瑛,往后你有什么委屈,只管对姑母倾诉,姑母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说完便亲热去拉何苗的手,仿佛忽然间有了同仇敌忾的目标。

何苗微微一笑,“往常姑母并非不知我委屈,何以今日才有空体恤呢?”

没想到她这样不留情面,何贵妃的笑意戛然而止,好在那糕点已吃了大半,甜汤也喝得一滴不剩——她大可以放心了。

又看了半晌昏昏欲睡的歌舞,何苗作势起身,“姑母,我有点不舒坦,方便去您宫中么?”

喝那么些汤饮,不尿急才怪。

设宴的地方距离毓秀宫最近,何贵妃自然责无旁贷,不过她也怕沾是非,便只道:“我让姜嬷嬷引你过去。”

何苗点头,转身时,不小心将一盘红烧醋鱼打翻,赤色的酱汁淋淋漓漓洒了满地,有不少还溅在何贵妃鲜明洁净的裙摆上。

简直满目狼藉。

何苗仓皇道:“这可怎生是好?娘娘,我还是陪您进屋更衣吧。”

何贵妃亦无可奈何,总不能以这副模样面圣,只得先潦草擦了擦,又让宫人们在前头遮挡着,回宫另换一身装束。

心里也有点疑心侄女是故意,但,彼此皆是女子,又是众目睽睽下,想来她也做不出手脚来——再说,她月份未足,胎气未稳,怎么想都不该轻举妄动。

何苗则忙里偷闲,让桥香去太子那席递个口信,如不出意料,今日就该是事成之时,韩太医那边也该提前预备着。

何贵妃哪想到这波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见她连小解都不忘幽期密约,只觉分外无语:这两人好歹也完婚了将近半年,怎的还跟情窦初开一样分不开?

一行人齐齐来到毓秀宫,何苗且不忙着放水,体贴地道:“娘娘,您喜欢哪件?我帮您挑吧。”

何贵妃自以为看穿她的图谋,却原来不过为沾点小便宜,暗道虚惊一场,于是重新展露笑颜,“那件荔枝红的贡缎便很不错,我柜里还有一匹,你喜欢,便拿去。”

警铃放下,便任由侄女帮自己宽衣,连一众小丫头子偷摸到外头喝茶也不管了。

何苗望着殿外,彼时已是夜幕沉沉,满月却还未升起,稀薄的光线正好形成一个死角。

此时不演,更待何时?在为何贵妃系上最后一根腰带后,何苗蓦地按着腹部,面露痛苦之色,“娘娘,不知怎的,我肚子好疼……”

一缕细细的血线从裙中蔓延开来,一直延伸到小腿上,开出触目惊心的花——那是她早就准备的鸡血。

何贵妃脑中纷乱如麻,她只是让人将那糕点中的枣泥换成山楂,又在甜羹中加了些龙眼——山楂活血,龙眼则易使胎热见红。

但,毕竟是食而非毒,何以会发作得如此之快?

何贵妃都怀疑自己无形中成了毒术大师。

不管是不是这缘故,何贵妃都不能让侄女在自己宫里出事,正要设法命人将她带走,外头语声嘈杂,原是傅皇后得到消息,已向这边过来。

何苗当然不肯错过时机,趁势抓住何贵妃的衣角,又在地上来了个驴打滚,随即两眼一翻,四脚朝天,瘫在姑妈脚边不动了。

何贵妃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丫头莫非是故意碰瓷的?

第23章 . 揭穿 你居然是假孕?

何苗没有当过演员, 但她具备群演的基本素养,既是要装小产,务必得做得真切些。但见她身形僵卧, 一动不动, 双眸紧阖,嘴唇泛白, 仿佛受到极大的刺激。

何贵妃只希望她是真晕,自己应付起来至少容易些。

此时已来不及将她挪出去, 傅皇后人未到声先至,“妙瑛呢?”

何贵妃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谦卑, 甘心对傅皇后做小伏低,“大约是累着了,方才竟昏睡了过去, 臣妾正想扶她到床上歇息……”

好在那血迹淌得不多,从傅皇后的角度看不太分明, 不过傅皇后仍是皱起眉头, “那也不能怠慢,有身子的人哪里马虎得,还是该请个太医来瞧瞧。”

何贵妃哪肯将主动权让给对手,她甚至疑心这婆媳俩串通好的, 于是寸步不让, “妙瑛是臣妾的侄女,臣妾自有安置,皇后莫非连臣妾都不放心么?既如此, 干脆禀明陛下,让她跟您姓傅好了。”

傅皇后不善口角机锋,且何贵妃字字暗指她离间姑侄之情, 傅皇后尽管行的端做得正,也禁不起这样诋毁。

好在何苗“晕厥”之中还不忘意识,倏然咳嗽了两声。

傅皇后立刻道:“那地上凉,怎么能让妙瑛干躺着?还不快挪到榻上去。”

用不着何贵妃发话,皇后身边的宫婢便已动手,那侍女生得高大丰壮,气力也不一般,然而当她将何苗抱起时,却惊慌失措道:“娘娘,太子妃……太子妃她……”

用不着过多解释,傅皇后已看到裙边那一抹殷红,神色骤变,来不及问罪,便猝然吩咐下去,“快,传本宫的手谕,请韩太医速速过来。”

何贵妃微微瞬目,到底没能拦住,事到如今,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室内气氛分外森严,傅皇后焦灼地迈着步子,又不敢挪动病人,只能徒劳握着何苗的手,仿佛这片刻的关怀就能令她好转。

何苗感知到掌心传来的淡淡热意,不曾想傅皇后心耳意神俱牵挂在自己身上,甚至无暇迁怒贵妃。

心中固然感动,更多了一丝愧怍——但,此举也是为傅皇后铲除劲敌,至于欺瞒之罪,只好改日再论了。

不一时韩元朗赶到,虽然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进门的时候仍捏了把汗。

也幸好过了今日,他肩上的担子便能卸下了。

装模作样地验看完脉象,又拿银针扎了扎人中,何苗适时地醒转,语气沉痛道:“大夫,我的孩子……”

韩元朗不敢与其对视,撒谎有违医家本分,可当初既被逼上贼船,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陪演,“太子妃功德无量,不必过于伤心,您以后还会再有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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