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娶臣妻 第81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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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岑见状,偏过头笑了笑,提议道:“再来帮帮我的忙?”
“什么忙?”琴濯倒是不介意,就是不晓得自己还能派上什么用场。
薛岑在桌案上给她腾出一片地方,翻开一本奏折摊在她面前。
琴濯反应过来,不免吓了一跳,她虽然打着“蛊惑君心”的私心,可也不敢对政务有所染指,慌忙站起来。
“这我哪能代你,你也太胡闹了!”面对奏折上密密麻麻的字迹,琴濯完全无法看进去意思。
“不过都是大臣们上报的民生情况跟提的建议,哪里有什么不能看的,何况是你。”薛岑将她摁回座位间,翻找出来一枚木制的印章,“以往大风和小风也会帮我分类整理,这也没什么。你看着有什么建议我选妃的,还有自家那些家长里短的,直接拿这个印章盖一下放到一边就行。”
琴濯心有顾忌,却拗不过他,看了几眼后发觉自己好像有点高估了某些大臣写的折子,只余满脸的不解,“哪个大臣抬小妾进门都要参一本,这得是多大仇啊?”
“不然怎么说无聊的人多呢。”薛岑还是那般一翻一本,面前小山似的奏折很快便塌下来一块。
琴濯渐渐上了道,觉得他说有建议性的折子确实稀少,大多还是劝谏他选妃延续后嗣之事,要么就是溜须拍马,一通无用的话。偶尔遇着些难以分辨的,琴濯都会念给他听,由他决定后再盖上章子。
木章是薛岑依照自己的字迹刻的,为的就是批折子的时候省事儿。
琴濯看着棱角分明的一个“阅”字,跟他亲笔写的也一般无二,暗道他会偷懒。她也渐渐体验到盖章的乐趣,没留神薛岑已经将面前小山堆似的折子批完了,手里拿着印章,尚且满眼的积极。
薛岑不禁笑着捏了下她的脸,“喳喳真棒,帮我处理了这么多事务,明天也来么?”
琴濯反应过来,别开脸拿印章戳了他一下,在他手心里留下一个“阅”。
作者有话要说:
薛岑:今日可否留宿?
喳喳:阅。
第107章 雪里藏珍(1)
虽然有薛岑的话作为保证, 可琴濯还是不敢在人前太过招摇,世子跟蜜乐郡主大婚见礼这日,她还是稍做了一些遮掩。
她原本还想让薛岑再帮她跟上次一般易个容, 薛岑却说那面具已经损坏了,她不禁暗道夏起手艺有待锤炼, 只能翻找出一个流苏面帘, 当做装饰的同时一举两得。
“这样倒是蛮好看的。”薛岑原本不同意她如此遮掩,她毕竟是自己身边唯一认定的女人,若非为了日后铺展道路, 他巴不得现在就昭告天下,见面帘之上衬得她眉眼明艳,倒是觉得十分养眼。
琴濯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依旧在犹豫, “真要我去么?冯老将军既然威信那么大, 朝中不是还有很多认识他老人家的?那岂会不知他有个收养的外女,到时候若是有人问起来, 我可怎么说?”
“与冯老将军一同征战的旧部大多已经牺牲了,还有些也解甲归田久不在朝中,不会有人过问的。”
琴濯看轿辇已经备好了,怕是消息也已经放了出去,临终脱逃难免抹了薛岑的面子,收拾了一番心情,硬着头皮出席。
好在有薛岑兜着,朝臣虽然好奇是怎样的人物能动了他的心,却也不敢稍加揣测, 加之有冯老将军孙女这一层外罩,大多人都是觉得薛岑是顾念老臣守国之功, 所以才将其后人接到身边,这种殊荣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琴濯在薛岑身边紧张了半晌,看到孟之微的时候方才分出来一些心神,只是碍于薛岑在场,不敢把目光投向她太久。
赵文汐一直同孟之微在一块儿,他风闻朝中皇上的新晋美人跟琴濯有所相似,怕孟之微触景伤情,所以一直十分注意,总是想方设法地转移他的注意,也不专门往薛岑他们跟前凑。
琴濯在众人之中搜寻了半晌,倒是常不见孟之微身影。
世子跟郡主大婚,算得上是两国结亲,婚宴就摆在皇宫北苑,经过上次的刺杀事件,守备是越发严谨了,到处都是侍卫随处巡逻。
琴濯焦灼了许久,都没有避人耳目的法子,干脆行使自己身为后宫主人的权力,将卧雪等人支开,才能与同样离席的孟之微说上几句话。
两人眼里都写着阔别重逢的喜悦,只是他们如今是臣子跟后妃的角色,不远处还有不少值守的侍卫,他们也不能表现太过了。
琴濯原也是想见见她,说上几句话也能知晓彼此的处境,能稍稍安心一些,倒是没有别的可遮掩的。
可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若是让薛岑看见了,必然要招致他的不悦。
“怎么都是亲自看你一眼才放心,前些日子你捎来那么一沓信,说得倒是挺热闹,我总以为你是故意哄我的。”孟之微看她眼神依旧明媚,想来如今在宫中尚且是不差的,宽心之余仍旧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挪移不开。
琴濯听后愣了一下,那天她只简短写了一句,怎么会是一沓呢……她旋即反应过来,心中难免一慌,旋即就听到薛岑过来的动静。
“不是说去换衣裳了,怎么在这里站着?夜里凉得很,还在湖边吹风。”薛岑信步过来,顺手拿过卧雪手里的披风给琴濯系上,拢严实了方才转身,好似才看到孟之微一般,“原来孟卿也在这里,婚宴才刚开始,怎么也来这里躲懒了?”
孟之微拱手作揖,看到他帮琴濯捋发丝,总觉得有些刻意过头了,属实没必要。
再怎么说琴濯都是她的“发妻”,皇上这独占人妻的架势也太明显了些,让她觉得她才是那个不识眼色的。
以前孟之微怎么也想不到薛岑还有这样的一面,如今也是越来越突破认知了,暗地里叹了口气,也怕他心中不悦到时候为难琴濯,便道:“文汐多喝了些酒,微臣怕他一个人出来不便,便跟出来瞧瞧。”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既然蒙着一层窗户纸,也无需捅破了都难堪。薛岑闻言便没有多言,先放他走了,而后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琴濯,可能是被嫉妒冲昏头脑,脱口道:“我还在这里,就那么迫不及待同他见面?”
琴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闻言也不乐意了,明明是他有错在先,现在说得好像她跟孟之微才是偷情的奸夫淫/妇似的,一生气也变了脸色,“我跟她夫妻一场,见面不是自然?倒是我们,若没有那层关系遮掩着,又算个什么?”
薛岑费尽心思就为了让她能光明正大地站在自己身边,听她这么一说,不禁气得胸口一滞,“我为你费了多少心你不知晓?非要如此气我?”
“我何时气过你?是你自找罢了,你不也一直派大风跟小风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我何时让他们监视过你?”薛岑觉得这会儿天都要下六月雪了。
左右要撕破脸了,琴濯也不打算遮掩,说道:“我给她写信,你不也知道了?如今又何必遮遮掩掩。”
提到此事的时候,薛岑确实顿了一下,被琴濯逮个正着,愈发有理了。
“我说什么来着,你对我一直存着戒心,生怕我跟她私下往来。既这样,我不坐实了岂不枉费了你的心机。”
薛岑听她一通说,倒是把本身没理的事情颠倒成了有理,到头来错的全成了他,当即气笑,喊了声:“琴喳喳!你还有没有道理!”
他一向耐心足脾气好,在琴濯面前更是从未红过脸,如今被她气得狠了,也只是咬牙切齿地叫出这么个奇怪的名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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