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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宠婢日常 第49节 (第2/2页)

安王妃挺满意现在的安王后宅,“她们刚开始还蠢蠢欲动,仗着先伺候王爷,被猪油蒙了心,看不真切这后宅是谁做主。一个秦氏跳出来,便也跟着跳,如今可好,她们瑟瑟发抖的模样,才是本该有的。”

她坐在凳子上,安慰奶妈妈,“你放心,王爷要一个嫡子,他迟早要回来找我的。”

不同于她的轻描淡写,秦氏这边,却是愁云惨淡。她躺在床上,问丫鬟,“王爷还没回来吗?”

小丫头摇摇头,“还在宫里。”

秦氏就哭,“他可真狠心,我的孩子没了,我还要被罚抄佛经。”

小丫头叹气,“主子,您别伤心了,免得伤了身子,只要您还有王爷的宠爱,总会有下一个孩子。”

“可您要是伤了身子,那才叫小人得意。”

秦氏听了这话,便猛然抬起头,“你说的对,我不能伤心,我要养好了身子,再给王爷生个孩子,到时候才叫那贱人好看。”

小丫头连忙捂住她的嘴巴,“主子,您小声些,别叫人听了去。”

秦氏刚开始想要挣开她的手大声的说个痛快,可一瞬间,她又眼泪掉了下来,双手捂住小丫头在她嘴上的手,呜咽的哭了起来。

二皇子府愁云惨淡,东宫里面却依旧是平和一片。

折筠雾去花鸟房看了将军。夏隐虽然去了前院,但是依旧管着花鸟房的事情。她把将军给她,自己去抱着猛虎,气道:“将军最近越发跋扈了,你都不知道,它上次把小棕的毛都啄秃了。”

小棕就是当初端王送来的那只可怜鹦鹉,虽然折筠雾不喜欢端王,但是小棕因为一直是个底层地位,被这院子里面的所有鹦鹉欺负,尤其是将军,欺负它跟玩似的。

但弱者总是惹人怜爱,夏隐就对它很好,将军要是欺负它,她就要生气。

折筠雾好几天没来看将军,本是想亲亲它的,此时也不敢当着夏隐的面护着它,也训它,“你不要总欺负人家小棕,再这般下去,小心殿下不要你哦。”

夏隐,“就是,当时候你还有人伺候你?做白日梦吧,殿下喜欢听话的鹦鹉。”

将军成了精一般不动弹了,只一个劲的在折筠雾怀里喊:“筠雾啊,山有木兮木有枝——”

折筠雾:“……”

她捧着将军和猛虎去溪绕东外面,放着它们在院子里面玩,“这般就热闹多了。”

殿下不想见人,那见见这些不会说话的也好。院子里总要有点活气的。

夏隐跟着来的溪绕东,就怕折筠雾一个人搞不定两个,果然,进了院子里,猛虎就开始叫嚷。

夏隐:“春日里,猫儿总容易发春。”

这般可不行,她就担心这个,要是殿下不喜欢,别说她们了,猛虎都要受责打。她就跟折筠雾道:“还是将猛虎带回去吧,它正般叫春,殿下该恼了。”

折筠雾点头,“说的也是。”

夏隐一边抱着猫走,一边道:“它啊,一发春就黏糊人,喜欢窝在我怀里,这倒是还好,可就是爱叫嚷,得让人抱着,哎。”

折筠雾等她走了,却莫名其妙想到了殿下。

殿下最近也黏糊人,还想抱着人睡觉。

殿下之前也没有这种举动啊。

是不是……殿下其实不是孤单了,而是发春了?

她打了个寒颤,在太子殿下回来后,小心翼翼的观察他。

然后就注意到了几个细节。

殿下一直想要摸摸她的手,捏捏她的脸,在她伺候他喝茶的空隙里面,他还饶有兴趣的撩起了她的头发,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道:“筠雾,孤给你做张画吧?”

折筠雾呆愣愣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殿下总想要碰碰她,这个也是发春了吧?

她就纠结的很:听闻猫猫叫春,可以去势,殿下发春,又该怎么办呢?

第41章 明说(捉虫) 补更

自从猜测殿下是“发春”而不是单纯的想要个人陪着睡之后, 折筠雾就沉默了。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活到现在,她虽然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但是这两者的区别她还是明白的。

即便上次殿下否定了抱着她睡是“发春”, 也不曾让她做侍妾, 可当此时发现殿下一直想要碰触她时,她还是生平第一次怀疑了殿下, 渐渐的相信自己的猜测。

不过她还是给殿下找到了一个借口:殿下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她做的侍妾不是单纯的陪着睡觉, 而是想要她生娃娃。

折筠雾叹气,她不想生。她这辈子一直都没有忤逆过殿下, 也没有想过忤逆殿下,可是在她内心深处, 别的事情都能随殿下, 但唯独这事情不成。

她肯定是喜欢殿下的,她这辈子最喜欢殿下了。但她也知道,喜欢殿下不足以让她成为侍妾后还能活下去。

她端着自己的针线篓子坐在那边慢慢的绣衣裳, 一边绣一边想这些让她束手无策的事情。

她甚至还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作为一个奴婢,明明能做殿下的妾室, 该是高兴的,那为什么她还如此彷徨和抗拒呢?对普通人来说,做侍妾可比做刘太监好多了,她却一心想着做刘太监。

她迷茫的抬起脸,坐在溪绕东的堂屋里面, 看向里间正在写弟子规的殿下。这两年来,她一直跟着殿下身边,每天都在一起,她想, 殿下喜欢她,也是人之常情,她喜欢殿下,也是人之常情,既然是人之常情,她为什么不愿意呢?

于是太子一抬头,就见她直愣愣的看向自己,两只眼睛如同清晨烟雾中的小鹿,眼睛湿漉漉,带着对雾前方是什么的迷茫,正在努力思考自己是前还是退。

这是又怎么了?

他就放下笔,招了她过来,没忍住拉着她手坐到榻上,还是照往常一般,他坐在案桌前的一侧,她坐在另外一侧,如同两年里无数个夜晚,一盏灯照亮彼此的脸。

太子问,“你可是遇见了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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