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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又抢走和亲的九郡主啦 第9节 (第2/2页)

九郡主觉得小钰太可爱了,抱着小钰从街这头逛到那头,满载而归。

少年懒得理她俩,找了个茶楼喝茶听书,茶楼位置极好,坐在二楼窗边往下看,目之所及皆是忙忙碌碌的九郡主。

少年单手支起下颌,银环束起的黑色高马尾里编杂的一缕辫子随之倾向肩头,他垂着浓黑的长睫,居高临下地瞧着楼下买糖葫芦的九郡主。

九郡主买了两个小鸟糖人。

九郡主买了一包蜜饯果子。

九郡主买了一只小泥人。

九郡主买了一条鱼。

……

少年歪头瞧她手里那条活蹦乱跳的鱼,漫不经心猜测着她许是打算回客栈后亲手炖一锅鱼汤。

九郡主不知道师从何处,厨艺称得上极好,少年来中原这段时间尝过许多中原的美食,大多味道不错,仅仅是不错,唯独九郡主做出来的东西最合他胃口。

九郡主说小时候去酒楼跑过腿,在酒楼待过一段时间,和那里的厨子学了许多东西,包括做饭。

少年忽然有点饿。

楼下说书人讲到兴起,忽地拍起惊堂木。

“话说九郡主啊,那可是众所周知的大魔王,在京城作威作福,拳打六郡主,脚踢小王爷,名门闺秀不屑与之为伍,才子俊男更是瞧不上她那粗鲁放荡的作风,孤寡至今……”

少年没兴趣听书,对说书人口中的九郡主更没兴趣,垂眸扫了眼楼下似乎准备打道回府的九郡主,仿佛已经嗅到鱼汤的香味。

少年眉眼染了笑,抬手拍拍压皱了的袖摆起身下楼。

说书人仍在抑扬顿挫。

“……咱们修帝仁慈,念在好歹叔侄一场,便派人十里红妆送那九郡主出嫁。”

楼梯边站满了人。

“虽说是要送她嫁去苗疆那等地方,可不论怎么说,九郡主已有十七,十七岁仍未婚的女子可是要被左邻右舍嚼舌根子的,再拖下去依着那九郡主的性子,许是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阿九。

身穿黑底红边短衫的少年缓缓停下脚步,波澜不惊地抬起眼,静静地看着砧板上那条聒噪的鱼。

说书人浑然未觉,再次拍下惊堂木,眉飞色舞道:“修帝心肠仁慈,即便九郡主丢光了皇家的面子,可也愿为九郡主着想。谁知那九郡主竟不领情,表面答应,暗中却要挑战咱们大庆的威严,方到边关那一夜便与一神秘男子私奔……”

满座哗然。

比起九郡主“放荡不羁”的无聊故事,人们更喜欢听“郡主与神秘男子私奔”的八卦。

说书人借着喝水的动作将杯子挡在唇边,遮住一丝得意的笑。

人们追问那男子是何人,九郡主与那男子又是何种故事。

说书人按着话本子里的故事胡诌一通,将九郡主描述得如何如何不知羞耻,将那男子描述得如何如何挣扎矛盾。

故事的高潮戛然而止于一句意味深长的“九郡主便使鞭子将那男子捆住,迫使他与自己夜夜笙歌”。

满座听客正听得脸色泛红,这说书人最擅长讲述一些欲语还休的情节,说暴露罢,远不如话本子里描述的那样惊心动魄,说平淡罢,又委屈了这位说书人的才华。

听客们大多是本地人,都了解说书人讲书的本事,一听他停在这里就知道他在暗示打赏,嘘声过后一大群人心甘情愿送上打赏。

说书人这才满意地继续。

今儿这一场戏说书人赚得盆满钵满,收了场子后数数银子,发现这次竟是近期赚得最多的,可想而知,九郡主和那神秘男子的续集将成为他的财富密匙。

说书人那叫一个高兴,路上买了坛酒,拎了只烧鸡,骂骂咧咧踹开一个蹲在路边的小乞丐,哼着淫词编出的艳曲拐了个弯,美滋滋走进自家小院,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来忘关门,欲转身去带上门。

吱嘎。

身后传来幽幽的关门声,落栓的沉声敲上说书人心头。

说书人莫名颤了颤,警惕地回过头,只见一名眉眼干净俊秀的小少年正站在屋檐下的那半块阴影里。

正是黄昏,微微泛红的夕阳余晖将生了青苔的台阶一分为二,少年踩着一双黑色短靴踱步而下,靴边坠着两条银月亮形状的银色链子。

说书人质问他是何人,谁知嘴巴方张开,舌头猛然袭上一阵汹涌的冷意,像刀,像洒了盐的冰刀。

少年施施然站在台阶上,修长双腿笼在即将逝去的余晖中,上半身隐入屋檐下的阴影,浓黑的眼映出一点夕阳的红。

“来自神秘男子的好心提醒,”少年微微一笑,“最好不要说话。”

说书人压根未将这种小毛孩子放进眼里:“你谁——啊!”

仅仅只是说出两个字,说书人顿时满嘴鲜血,一瞬的茫然过后便是钻心的痛。

说书人痛得弓起腰,捂着嘴,冷汗直流,浑身疼到细微颤抖。

少年似笑非笑:“不是提醒过你了吗?最好不要说话。”

说书人满眼惊恐,仿佛见到了鬼。

少年不紧不慢地屈起食指,一只拇指大小的蛊出现在他指背,小蛊乖巧地蹭蹭他手指,带着明显的讨好意味。

“它叫食人蛊,最为挑食,极不好养,因为它只爱吃人,而它最喜欢的部位偏偏又是舌头。说来也巧,它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今日倒是能让它饱餐一顿。对了,你想知道它是如何进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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