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进京了 第84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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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这半天干活没要钱,又跟着大家一起给佛像刷金身,心里看着那慈祥满面的佛像,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踏实起来,这一晚上也得了一个好觉睡。
第二天再去,听说庙里和尚不够,他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便去跪到大殿里,求庙里请来的老和尚给剃度出家。
态度坚决,庙里也正好和尚少,只晓得他不是个什么逃犯,便给剃了头,安排他去半山腰敲钟。
等着傍晚些金峥到他所住的短租房找人,却听房东说,“那小后生啊,不知怎想的,今日来退了房,行李也没要,说往后用不着了。”
金峥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莫不是想不通寻短见?于是连忙问房东,“他可有说去了哪里?”
房东不知道金峥误会了,只气定闲情地回道:“城里总共就这么一处师父们待的地方,只怕就在那里吧。”虽然还在修建中,但听说各处请来的和尚已经陆续住进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1章
“师父们?”浔州城落魄了这么多年,庵庙道观都没有,如今还是大家筹钱修建这一处寺庙,名字来来回回改了几次,前些天才终于决定,叫小宝相寺。
寺庙的牌匾是雕刻出来了,但是漆才上了一道,所以还没挂牌匾,因此城里的人管和尚们都叫做师父。
也正是这样,金峥一听当时就给吓了一跳,“小宝相寺?”
房东连连点头,一面抱怨着:“对对对,就是这个什么小宝相寺,我说之前的名字不是挺好,怎么改来改去的?”
金峥哪里顾得上和他扯皮这些有的没的,连忙拔腿就朝着小宝相寺去了。
只是还没到,这半路就被黑着脸的琢玉给拦了下来,他还没反应过来琢玉拦着自己做什么?琢玉的拳头就狠狠往他脸上砸了过来。
也亏得他还是练家子,躲得尚且算是及时,但是拳头擦脸而过,顿时他还是觉得自己的牙齿松动了些,嘴里顿时灌满了一大口腥甜。
“你发什么疯癫?”他反应过来,只见琢玉要欲出手,气得也出手质问。
不过这时候被赶来的玄月拦住了。
只是没等玄月做这个和事佬,金峥就听得琢玉的怒喝,“我发什么疯癫?这话当是我问你,昨日他去见过你,便上山剃了头,你倒是告诉我,你都给他说了什么?”
金峥有些懵,他并不知道琢玉和第五兆恒这关系,所以心中不免是好奇,琢玉则如此关忧起第五兆恒?反正此刻觉得琢玉口中的他,不可能是除了第五兆恒之外的人。
毕竟昨日他也就见过第五兆恒,如今第五兆恒也上了山去做和尚。
“我……”他吞吞吐吐的,十分着急:“我没说什么?他只说后悔往日为平家刀,罪孽深重,我就跟他说让他找些有意义的事情做。”但是他敢指天发誓,他真没让小师叔去做什么和尚啊!
他的意思,是让小师叔像自己一样,找些能为老百姓们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做着,不但能拿工钱,还能安抚内心。
但是他断然没有想到,小师叔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跑去做和尚,一面又恼怒,“那小宝相寺也着实太混账了些,人家要出家就剃度,不都是要让人先在庙里带发修行一阵子么?”
弦月觉得他这解释等于没解释,见着他那已经肿胀起来的脸,一手拉住暴怒中的琢玉,一面朝着他道:“你赶紧走,赶紧走。”
金峥只觉得琢玉是疯子,白白挨了一拳,也不知道玄月同琢玉说什么,那琢玉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他走了。
金峥也没多待,回去的路上进药铺子里自己抓了一副药,便回家去了。
他爹金堂主白天没空,所以这晚上回来,约见了媒人,准备给他说亲,这会儿才将媒人送走,见着儿子这副鬼样子回来,纳闷至极:“这是怎了?”
金峥也想知道这到底为什么,自己要白白挨这一拳,也是没好气地给金堂主说,“那琢玉不分青红皂白,当街就给我一拳。”
金堂主听罢,愣了一下,恍然反应过来,自己也是回来的时候才听展护法说了几句,当时没懂是什么意思,眼下看到儿子这脸,也是了然了,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个倒霉孩子,这一拳要说起来也不冤枉。”
“凭什么啊我?”金峥心里叫屈,直将自己抓回来的药扔到桌上,自己生闷气。
却听得他爹说道:“你怕是不知晓,那琢玉也是第五家的人,当初还是襁褓中,侥幸被奶娘救出来,他第五家本就只剩下这么两个兄弟。你倒好,说话不仔细,让人做了和尚去。”
琢玉也是那第五家的人?琢玉一时也顾不得自己牙疼了,“真的假的?”
只是这惊呼声才出口,就被他爹拍了一巴掌,“你叫嚷什么,小声些,往后嘴上也牢靠些。我今天请了赵娘子过来。”
“爹要续弦?”金峥倒不反对,这家里就他们两个大老爷们,的确是挺闷的,多个人也好。
又是一巴掌落下来,“老子给你说亲。”
给自己说亲?金峥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才赚了几个钱啊,娶了媳妇银子要上缴,天天听教里那些去了亲的人说,出去喝杯酒都要精打细算,于是连忙摇头拒绝,“爹,我过几年在考虑,不着急。”
但是金堂主着急,尤其是看到教里不少同事,有的明明比自己年纪小,却已经是抱上了孙儿,他如何不羡慕?
第五兆恒出家做和尚,听说琢玉知晓后立即上山去,他闭门不见,只说自己罪孽深重,不配为第五家的人,往后只让人叫他无空。
于是琢玉又去把金峥打了一顿。
这事儿是第二天沈羡之到教里才晓得的,因为这金峥还专门为此请了一天的假,所以沈羡之只能让钱袋子去帮忙顶班。
钱袋子有些不乐意,他还准备去养鸡场玩呢。只和言巽小声抱怨,“我就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言巽却是一脸羡慕地拍着他的肩膀,“这多好,说明你多才多艺,干啥都行,不用像是我现在一样,每天就看着这些账本,枯燥无味。”
钱袋子闻言,一时也不免是同情起他,“没事的,我昨天不小心听到我二姐和王爷说,要给你安排什么大任务。”
言巽一听,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让夏侯瑾和沈羡之商量,那肯定不是小事情。果不其然,才吃过午饭就被玄月请去了王府。
被半卧在床榻上的夏侯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上书提倡知识产权等保护法,甚至草稿都给他准备好了,他只需要抄一遍,送去京城就好了。
言巽看着,有些慌张,“哥,亲哥,阿瑾哥,我自小把你比我京城那些同胞兄弟都看得还要重,你不该这样把我推进火坑里。”
夏侯瑾气定闲情地靠着身后柔软的靠枕,“生在这皇室之中,想要摘开身,除非死了。”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竟然打起了感情牌,“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为你母妃考虑吧?你父皇这些年如此宠她,又大张旗鼓地惯着你,为了你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小事化大,趁机打压你那些兄弟,你不会觉得他们往后能善罢甘休,体谅你的难处吧?”
“我……”这些,其实就是言巽最不想面对的事情,他有时候都觉得宫里那位父皇的恐怖,到底是怎么变态的心理,才会借着自己来打压其他的皇兄们?他的对自己和母妃的宠爱,不是爱,而是一把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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