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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进京了 第63节 (第2/2页)

一面忍住心中的怒火,与金二庄主禀道:“原本看着要到年关,打算回落霞庄,只是半路听人说起这浔州城刚创建的日月神教花重金找江湖侠士打擂台,分别是五百到五千两不等,而且听说都败给了他们。”

然后平月秋当然不信,又觉得这日月神教分明就是找人打假赛,活得名声,所以心中不满,觉得平庄主又是武林盟主,应该着手管理此事,所以便带着他们上西南。

“刚一进城,少庄主便让我去收拾那擂主鹿修澜,他则带着小师叔来这日月神教。”说到这里,也是一脸愧疚,“孩儿无用,的确不是那鹿修澜的对手。”所以鹿修澜并非打架,那些武林侠士也不是假意输给他的。

只是他跟鹿修澜动手,打完赶到这边的时候,第五兆恒也败给了瑾王妃沈羡之,不但如此在打斗过程中,他没留意,毁坏四下房屋无数,当时身上带的钱,几乎就赔光了。

“至于下那天价注,赌小师叔赢,听说是还没动手,这瑾王妃身边的人就压她,小师妹气不过,就跟着下了注。”

他说这些,金二庄主越发觉得对不住儿子,“如果真是白家丫头下的注,少庄主信中却只字不提,只怕还是因父亲没本事。”他若是有白家的身份,只怕今日这银子也不会让自己出了。

他这会儿晓得了,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一面想又到儿子说银子当时就给赔损坏房屋的钱赔完了,所以不由得看着这布置简单的下房,“所以你们如今给不起房钱?”才被店家赶到这里?

可不对啊,方才儿子不是还说,平月秋带着白玉琉出去吃饭了么?哪里来的银子?

却见金峥垂着头低声回道:“我和小师叔这些天出去接活了,挣了不少工钱,付了房费,只是都住在上房,实在开销不起,我俩就搬到了下房。”本来还想同住一屋的,可是不知道为何小师叔不同意。

因此只得多要了一间房。

金二庄主听到这话,愣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愤怒,“所以,你们这些天去做短工,赚的钱给少庄主他们开上房,供他们吃喝玩乐?”

忽然,金二庄主就很愧疚,觉得自己果然错了,夫人才是对的,因为平家叫自己这一声二庄主,自己就活成了奴才,还把儿子也教成了奴才。

可是他的儿子,也是他的心头肉,他忽然就很理解当时夫人为何那样怨恨自己了。

现在他也怨恨自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事实上他也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脸两巴掌,然后痛苦地看着被他这举动吓蒙了的儿子,“对不起峥儿,爹对不起你。”

“父亲!”金峥看着这样的父亲,有些手足无措。

却被金二庄主起身一把抱在怀里,“对不起峥儿,你也是金家的少爷,不该去做这些事情。”

“父亲,不是什么危险的活。”金峥被父亲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以为他担心自己出去挣钱的事情,所以连忙解释。

末了还添了一句,“如果可以,我觉得在这里挺好的。”比在落霞庄让人觉得快活。

金峥并不知道,当时第五兆恒一定要一人一间房,不愿意节省这房钱,正是因为在比武当天晚上,他就得了一封信。

虽然没有了后续,但这些天里,他一直没放弃,一直在找那给自己送信的人。

今晚也按理出去,不过回来发现金峥房屋的灯火还亮着,原本是想提醒他早些睡,莫要浪费灯油,毕竟这房价很低了,若是多用人家的灯油,有些过意不去。

不想才靠近房门,竟然从里面传来金二哥的声音,当时又惊又喜,正要敲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金二庄主说起平月秋写回去的信。

一时间就愣住了,因为平月秋告诉自己,会如实将这里的事情告诉大哥的。

于是他没进去,反而收敛起气息,将这金家父子俩的对话全部听完。

回到自己的房中时,细想起金峥的话,金峥说喜欢这浔州城,他也很喜欢,尤其是这些天认识了不少工友,大家都相处得很好,不像是在落霞庄那样让人觉得虚假。

不但如此,金二哥说他们金家像是平家的奴才,然后第五兆恒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像是平家的刀,平家的护卫。

这些年里,自己从踏入江湖那一刻,凭着挑战给平家除掉了多少人?

当然不容否认,自己的武功是平家所教的,但是自己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自己做的这些,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从来没有替自己或是替第五家做过任何一件事,哪怕是现在这些天跟着金峥在城里做工赚钱回来,也是给平月秋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大的侄儿花了。

他不知道怎么回到自己房间里的,只觉得整个人在听到金二哥的那番话后,越发地失魂落魄,心里对于当年第五家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充满了怀疑。

还有那个给自己留下信笺的人怎么就再也没了踪迹?

那个给他留下消息的人,他当然不可能找得到,因为琢玉已经被夏侯瑾给打发离开西南了。

第五家的事情还急不得,夏侯瑾没想过要拦着琢玉报仇,但是如果琢玉不能一举将对方彻底地击败的话,那夏侯瑾是不建议他现在就去报仇的。

也正是这样,那晚夏侯瑾才动怒,翌日一早就把琢玉喊来骂了一顿。

眼下马上要过年,他夫妻二人也各自忙着。

人家过年,该是休息才对,就连城中大部份老百姓都处于休假状态了。

只是偏偏这个时候,他们夫妻俩才是最忙的。夏侯瑾这几个月才和蛮人部落们熟悉起来,就要趁着这过年过节趁热打铁,所以便忙着准备年礼。

而沈羡之也忙着日月神教和王府各人的年终奖,不管是教里还是府上,大家都是头一年共事,如今是在西南过的第一个年,更要让人对来年充满期待。

没有什么比银子更能震撼人心了,所以她连拉着丁香钱袋子都在包红包。

直至这深夜,二更天的梆子响起来,钱袋子才颤颤巍巍地从堆满红包的地毯帮爬起身来,“我撑不住了,先回去了。”心说果然是能者多劳,自己要是跟言巽一样,说身体不舒服,这会儿只怕躺在床上已经睡得一觉了。

他走了,沈羡之见丁香也快睁不开眼,也催促她去休息,自己也回房。

刚好在门口遇到同样才忙回来的夏侯瑾,夫妻俩都累得跟狗一样,半句话都没说,全程靠眼神交流,匆忙洗漱便休息了。

直至第二天一早,听得丁香来禀,说是有位姓金的先生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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