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乱终弃了一条人鱼 第38节 (第2/2页)
白笙以为他问的是那次他私自带来阙五音一事, 毫不在意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并未有邀人入内的打算。
“师叔真的是这么想的吗。”闻言,许烬心头不自觉产生一丝钝疼,掩于袖袍下的骨节攥至泛白, 掌心皮肉瘀紫。
“人总要往前看, 为何一直沉溺在过去的事情上,我记得师侄可不是这样的人。”白笙觉得今晚上的他, 有些奇怪。
“但我发现, 我远做不到像师叔那样豁达。”男女一事上,一般吃亏的都是女子,师叔为何能做出这副无所谓之态。
难道是师叔不满意他的表现?要是他有哪里做得不好,他可以改。
“白白,你帮我拿一下毛巾过来嘛。”本在屏风后泡澡的闻瑜突然扯了一个大嗓门,伴随的还有噼里啪啦拍水声。
“毛巾就放在你左手边, 自己拿。”她虽答应了他们跟她一起前往临洛城, 并不代表就要惯着他的臭脾气, 省得他得寸进尺。
“我不要,我就要你拿。”
“自己没长手吗。”
“小气。”努力伸长着脖子往门边看去的闻瑜嘟哝了一声, 决定不拿了, 何况让她拿毛巾一事本就是个借口。
同为男人的许烬怎会猜不到他突然出声为的是什么, 内心鄙夷不已,更暗恨像师叔这样的人物怎地就中了这等男人的当。
“这里不适合说话,不知道师叔可否与我换个地。”话音刚落, 身后忽然随风传来。
“师尊,师叔。”
许烬听见殷九里的声音, 双眉间不自觉浮现一层厌恶, 抬手隔绝出一个安静的说话地。
被隔绝在小天地中的二人, 本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暧昧, 唯独生不起半丝缱绻旖旎。
喉结微动的许烬看着这张前些日子还与他耳鬓厮磨,现在却冷漠地说着要与他划清界限的脸,心口钝疼得像被刀子戳得千疮百孔。
想到一向厌恶他人接触的师叔会同屋内男人耳鬓厮磨,相枕而眠,张嘴间弥漫的皆是嫉妒,“师叔,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尚未点名道姓,彼此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白笙对于他的问话,只觉得奇怪:“责任所在,谈和喜欢不喜欢,你不觉得谈论情情爱爱的你,有些过于肤浅了。”
她对待世间万物的情感都极为淡漠,多的是责任。
“但是师叔有没有想过,或许我本来就是那么肤浅的一个人呢。”许烬垂眸与她对视,眼里是遮不住的嘲弄,又或许是不想再听到从她嘴里吐出的冷漠,竟生出了极大的勇气朝她逼近,低头吻上她额间。
这个吻就像蜻蜓点水,水过无痕。
“晚安,师叔。”
“晚安。”对于这个吻,白笙并不在意,也许就像闻瑜说的那样,她对于男女交往的边界过于模糊。
当事人不曾认为有什么,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男人早已暴跳如雷,双目猩红地走了出来。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滔天怒意从牙缝中硬挤而出,宣示着主人的滔天愤怒。
“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反倒是你现在在做什么?”衣衫不整,且披头散发地出来,实属难登大堂之雅。
“要是说几句话干嘛要贴那么久,还有白白怎么能让那种脏东西亲你!你都不知道那种东西有多脏。”他回想到前面一幕,就恨不得将那个男人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霸道的捧住她脸,用手指将她被碰过的那一块皮肤擦红了还不甘心。
“你在做什么。”不明白他大晚上发什么疯的白笙作势将他推开。
“我要把他的味道盖住。”说着,一个吻落在了她额间,不同于第一个蜻蜓点水的一触即离,更像是饿了许久的狼崽子见到肉一样狠狠地扑上去撕咬。
“好了,别那么幼稚,都多大个人了。”察觉到吃疼的白笙立刻将人推开。
“我哪里幼稚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情况有多严重。”被推开的闻瑜不满的磨着小尖牙,明显薄怒未消。
双手抱胸的白笙眼梢一挑:“哦,那你说说有多严重。”
“就很严重,要是我被其他女人亲了,你会不会很生气,很愤怒。”有时候有些事就得要换位思考一下,要不然她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刚和哥哥在甲板上疯玩了一圈回来的闻雯见到站在门口说话的娘亲,爹爹,还以为他们是在玩什么游戏。
小短腿一蹬地跑过来:“爹爹,你和娘亲在说什么啊。”
“你爹爹说想要让雯雯亲他一口。”白笙见一双儿女回来了,打算祸水东引。
雯雯不明白爹爹为什么想要她亲他,不过娘亲说的话准没错,小脚一踮也才刚到他腰。
知道女儿想要做什么的闻瑜将人抱起,咬牙控诉地盯着正笑得不好意思的女人,气得牙根痒痒:“女儿不算,我说的是外面那些陌生女人。”
“你会让他们靠近你吗。”不答反问,随便欣赏他的暴跳如雷。
“怎么可能,我自从是白白的鱼后就一直为白白守身如玉,怎么会让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随便靠近我,这不是不守男德又是什么。”话刚出口,闻瑜猛地琢磨出一点儿味来。
“不对,你又坑我!你过分了!你在这样,信不信我真的会生气不理你!”
“好啊,那我今晚上出去睡。”白笙眼梢一挑,脚一抬就往外走去。
“哼,你要是真的敢走出这个房门,我可真的生气了。”他好不容易和她挤一个窝,怎能允许她说走就走。
“哦,那你的意思是?”闻言,白笙踏出去的脚一收,饶有兴趣地等待他回复。
“当然是留下,还能是什么。”他哪怕在生气,也不会将快要入嘴的肉拱手相让。
得知娘亲要留下来过夜后,两个小的格外积极,就像是得知来了贵客的老鸹将楼里最好的一切都拿出来,并用尽手段让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