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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暴君心头血后 第26节 (第2/2页)

当时他便在心里想着,早晚要摔着,到时又有她哭的。

她扮鬼脸偷偷耍小动作,也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只是想多晾晾她,好给她点教训,别整日往他身边贴。

没想到还真摔着了。

平衡失调,让林湘珺顿时慌了神,双手无措地乱挥着,也不知道抓到了什么,十指收紧不肯松开。

可等了许久,想象中的疼痛感都没有传来,她这才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发现有张冷冰冰地臭脸离她很近。

她缓缓地喘着气,半是后怕半是惊喜地看着他:“五哥哥,你没不理我啊。”

却见沈放的眉头拧了又拧,“松手。”

林湘珺这才发现她在慌乱间,抓着的竟是沈放的前襟,难怪她总感觉抓着什么硬硬的东西,原来是他的胸膛,她没忍住,下意识地又捏了捏。

她想起来了,之前沈放受伤时,她瞧见过的,他远不是看着那般清瘦……

沈放本就被她身上那股桃花香味熏得心绪有些不稳,被她这么一抓,脸色瞬间僵住,忍无可忍地提着她的后衣领,将人推远了两步。

“你是三岁稚子吗?连路都不会走。”

说完也不看她,黑着脸大步离开了。

林湘珺摇摇晃晃地站稳,想要骂他怎么这么凶,又有些理亏,确实是她走路不看路,才会导致险些摔着,只好揉着磕疼了的脚尖,慢吞吞地挪进了屋里。

屋内的佛香味更浓了,老太妃端坐在上首,她规矩地行了个礼,为进来晚了解释了两句,而后赌气般的寻了个离沈放远远的位置坐下。

老太妃见她进来笑得一脸和蔼,“我记得上回见你才丁点大,没想到几年过去,竟出落的越发标致了。”

接着便是唠家常,说的都是她祖母父亲等人的事,她很有耐心地一一应答着,期间沈放出去了趟,亲手端了碗参汤到案上。

对此,老太妃神色也是淡淡的,略点了点头,说了句放那吧,看着祖孙两的感情也并没有很好。

而且林湘珺还注意到,沈放全程都是将完好的那边侧脸对着老太妃。

想到她当年对沈放做的事,再结合今日所见,与其说她把沈放当孙儿,还不如说是在使个合心的奴才。

不仅是沈放,从他们进来起,她对沈清荷也不过寥寥几句,老太妃所谓的规矩和识大体,那都是约束庶子庶女的,在她的骨子里或许只有耿氏所生的孩子,才是她的孙儿。

这让自小就被祖母宠爱着长大的林湘珺,对这老人家的观感更差了。

坐了没多久,沈四郎与沈六郎也来了。

沈六郎是最小的孙儿,他的生母还是老太妃远房的亲戚,对这个孙儿倒是和颜悦色的,还让他坐旁边给他拈了好几块糖糕。

林湘珺本来想寻了个机会走,她受不了看他们所谓的祖慈孙孝,沈放被人冷落的样子。

可刚要走,就听沈六郎说起了过几日围猎的事情。

每年临近冬至,陛下都会组织一次香山围猎,王公大臣都会同往,既为了猎取供奉祖先的猎物,也是君臣同乐的一次盛会。

若是有能力胜者,不论嫡庶,只要被景帝相中的都会有所封赏。

故而每当此时,各家的子弟都是铆足了劲想要在陛下面前露个脸。

景帝这几年身子不大好,都是由太子代为组织,可今年许是太多流言传他龙体抱恙,他竟上朝时说了要亲至,这意义可就非同凡响了。

林湘珺要起身的动作瞬间放慢了,重写坐下竖起耳朵认真地听,平阳郡王府都打算让哪些人去。

“祖母,孙儿前几日都能拉六等的弓了,还能射中靶心,您就让大哥带我一道去吧。”

沈六郎正在撒着娇,老太妃对此很是受用,呵呵笑着搂着他,“可这事祖母做不得主,得看你母亲与大哥的意思。”

说到这,沈四郎的腰背明显挺直了些,看似在喝茶,可那耳朵都恨不得扒到上头去。

世子和在军营任职的沈二肯定会去,沈三摔了还在床上躺着,按轮也该轮到沈四或是沈放了。

林湘珺也跟猫抓了一般心痒痒,偏偏她没梦见过这一遭,也不知道沈放到底有没有去。

若是梦中他没去,此次去了,皇帝会不会提早认出沈放?那太子和她姨母该怎么办,如今沈放待她还是阴晴不定,她也没办法求情。

再看对面的沈放却是气定神闲的,半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她都快急死了,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祖母开口,大哥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你年纪还小,这围猎箭来箭往的小心伤着,还是等你大些了再去。”

沈六郎还是不依不饶,老太妃没办法,只好哄着他说与耿氏商量商量,他才算停了哭闹。

好家伙,她听了小半个时辰的墙根,什么也没听出来,根本不知道她想让谁去。

心里不禁有些烦闷,一边在想这老太妃也太不讲道理了,沈放是她自小养在身边的,如今又将她伺候的服服帖帖,她心里居然都没念半点沈放的好,真是太坏了。

一边又在想,沈放要是真的去了,她该怎么办,反倒比那个悠闲的正主还要纠结万分。

可再浪费时间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也懒得再听了,还不如回去找表姐,从世子那边打探消息来的靠谱。

恰好老太妃要用药了,他们便起身告退,出来时她还注意到,沈四郎走到了沈放的身边。

“祖母如此疼爱五弟,看来此次围猎定是五弟跟着去了,我在此先恭喜五弟了。”

沈四的生母只是个普通的小官之女,他又文不如沈放,武不如沈二,平日在府上很不起眼,唯有与沈应川很不对付。

之前和沈放算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关系,如今沈应川摔伤了,两人住在了一个院子里,反倒暗地里较起劲来。

沈放闻言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个讥诮的笑意,“借四哥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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