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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第9节 (第2/2页)

白氏对赵老夫人说道:“母亲,府中事物众多,弟妹总有照料不到的地方,儿媳愿意替弟妹分担,一同处理中公的事物。”

赵老夫人终于抬起眼皮子:“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急不得。”

看来这是要打太极了,赵月珠依旧笑着,只是抿了抿唇,荡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倒是钱氏心中一喜,赵老夫人到底还是偏疼二房的,舍不得管家权旁落,可不是么,自家老爷才是赵老夫人怀胎十月生下的嫡亲儿子,好的事情可不得先紧着二房,别说庶出的三房了,就连大房也要靠边站。

赵升想起了昨日赵月珠本就委委屈屈,还强忍着泪答应放弃赏赐。赵月珠本就被送去了庄子上艰难度日,受尽百般苦头,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要被二房压榨,明眼人都看得清楚。

深感心中对她亏欠,再加上赵老夫人驳回了白氏的请求,明明白白的偏帮二房,赵升第一次心中对赵老夫人有了微词。

虽说亲疏有别,一碗水难以端平,但好歹也是喊了这么多年的母亲,赵老夫人未变太薄情了一些。

赵礼羽突然开口:“祖母还要把大姐姐送去家庙吗,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得了皇上看中,丽妃也说要时常召她进宫说说话呢。难不成以后还要去家庙里宣旨,可不让人笑死。”

赵老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眼风看向赵升。但赵升只是不痛不痒的瞪了赵礼羽一眼,并没有要斥责的意思。

赵升几乎没有违逆过赵老夫人,赵老夫人第一次看到赵升眼里的不满,急怒交加的喊着:“反了反了,你们眼里都没我这个老太婆了,你们想如何就如何吧,索性我是管不了了。”

于是,赵月珠要被送去家庙一事不了了之,赵月珠拔得头筹,得了皇上青眼,早已流传开来,赵老夫人再糊涂,也不敢在皇家头上动土,赵礼羽话糙理不糙,万一赵月珠前脚刚被送去家庙,后脚就来了旨意,赵老夫人可担待不起。

赵月珠前脚刚回院子,后脚就有制衣娘子来量她的尺寸,可见钱氏是记了教训,至少明面上不敢再苛责赵月珠,赵月珠客气的迎了制衣娘子进屋,裁制衣裳。

不日就是施粥赈灾的日子,赵月珠从新衣服当中挑出一件月牙色素净长衫,下面是同色长裙。

在菱花镜前理了理领口,衣服轻便,式样素雅,很是合身,香草又寻来一块面纱敷在赵月珠脸上,半张面孔隐隐若现,只露出一双明眸顾盼生辉、波光流转。

赵月珠带着香草刚要上马车,后领却是被拉住了,让她骑虎难下、动弹不得,她心中腹诽,定然又是赵礼羽这混世魔王,不知道他又起了什么心思。

“你又想怎样。”赵月珠转过头没好气地说道。

赵礼羽松开手,凑到赵月珠跟前,笑嘻嘻地说:“我想和你们一块去。”

“不必了。”赵月珠冷冷开口:“我不带闲人。”

赵礼羽一喜:“刚好,我会驾车,你带上我也不亏,如此能文能武的车夫打着灯笼都难找。”

说完便凶狠的瞪向马车夫,还不忘撸起袖子展示了一下他傲人的肌肉。

马车夫一屁股跌在地上,赵礼羽顺势上了马车,吆喝道:“坐好了您嘞——”

赵月珠一阵头痛,摇头失笑,只得随他去了。

马车就这样驶出了城门,驶向了西郊。

第17章 赈灾

一路上可以看见三三两两走来的难民,一个个面黄肌瘦,形销骨立,显然是长久的营养不良造成的,人都没有了生气,行将朽木的模样。

有妇女胸前扎着一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布,布里兜着一个瘦小的婴儿,妇女瘦削的身板似乎是难以承受这点重量,腰也佝偻着,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婴儿发出小猫一般羸弱的哭声。

生活对他们来说就是无边无际的负担,压得他们喘不过气,看不到希望,或许唯一称得上是盼头的只有长途跋涉之后祈求到的几许粥汤,暂时慰藉一下饥肠辘辘的五脏庙。

有一位拄着拐杖艰难前行的老人,瘦骨嶙峋的脸上眼窝凹陷,脸皮干巴褶皱,泛着青白的颜色,透着一股子死气。

他脚下踉跄了一下,不慎摔倒在地,许是摔得不轻,他挣扎了几下,都没有能够爬起来,匍匐在地上,像是一匹垂垂老矣的孤马,睁着浑浊的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周遭似乎没有老人的亲眷,而旁人仿佛司空见惯了这种情形,连怜悯的表情都懒得施舍一个,依旧脚步沉重地前行着。

赵月珠吩咐了几句,立时就有赵府的护卫上前搀扶起了老人,扶到了一边休息。

赵月珠心里隐隐难过,有的人享受朱门酒肉臭,有的人经历路有冻死骨,同人不同命。民间疾苦,又岂是高官显贵、朝廷命妇们能轻易感受到的呢。

唯有设身处地才能感受到什么是贫穷无望,什么是饥肠辘辘,什么是孤苦无依。

赵月珠身处难民之中,顿时觉得自己的鲜衣华服是如此碍眼。一将功成万骨枯,豪门显贵的日子又何尝不是建立在贫苦百姓终日劳作、颠沛流离、背井离乡之上。

赵礼羽拉紧缰绳,勒住马,掀起了轿帘说:“赵大小姐,我们到了。”

赵月珠与香草相互扶着下了马车,环顾了下四周。右边是一望无际的田埂,道边是一队队的难民迁徙而来,左边是一块空地,空地上支着许多粥棚,周围聚集着大批的难民,还有不少带刀侍卫维持着秩序。

赵月珠刚到,就有人看见了喊道:“赵小姐来了!”

听这呼唤倒是声如洪钟,中气十足,半点不像是喝着稀粥艰难度日的模样。

赵月珠眯了眯眼睛,自己貌似还没有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吧,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刻意在关注自己,给自己下套呢。

众人围了过来,有个婶子流着泪就要跪下,赵月珠急忙扶起。边上即刻有人高呼:“没有赵大小姐在皇上面前为我们讨活路,我们哪里能吃上饱饭,赵小姐真是观音再世,救苦救难,恩难再造。”

“就是,就是,赵大小姐救我们于水火。”

这时,有一个内监模样的人踮着脚小跑着走了过来,笑眉笑眼地说:“赵大小姐,小的是这里的主事,一直侯着您呢。”

赵月珠笑着说:“公公辛苦了,这活计看似简单,实则难面面俱到、打理周全,如今一看倒是井然有序、各守本分,公公费心了。”

内监转了转眼珠说:“这里的人都说赵大小姐是大善人哪,有的还要为赵大小姐立长生碑呢。”

赵月珠越听神色愈加冷淡:“若是论功行赏,怎能少了公公一份,我不过是御前说了几句,哪里比得上公公亲力亲为,事无巨细。”

显然有人在造势,而且是蓄意如此,是针对赵月珠还是针对赵月珠背后的赵府,不得而知。但若是传到了皇上耳中,免不了一顶功高盖主的帽子。

这像极了孙萧的手笔,专门在人身后放冷箭,让人揪不到他的尾巴,只能吃下闷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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