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王爷靠我续命 第8节 (第2/2页)
未等纪瑶相问,鸦羽赶紧介绍说胖娃娃是在宏国公府小住的七殿下。
纪瑶讶然,赵霁一母同胞的弟弟七殿下赵阙,听说一出生便由赵霁教养,她嫁进王府一直未得见,未想竟这般玉雪可爱。
赵阙从鸦羽身后走出,水润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像黑葡萄似的,盯着纪瑶一眨不眨,糯声糯气道:“皇嫂安好,皇嫂好美啊,像仙女一样,我可一叫你仙女嫂嫂吗?”
这孩子不认生,纪瑶走近几步,弯腰莞尔道:“七殿下怎么叫我都可以。”
“仙女嫂嫂可以叫我阿阙。”赵阙抿着唇自我介绍,小模样有些文静腼腆,他很喜欢像天上的仙女一样美的皇嫂。
他面带急切地摇着鸦羽的衣袖:“鸦羽哥哥,快把舅母给仙女嫂嫂的礼物拿进来,还有我的,我也给嫂嫂准备了!”
宏国公府是赵霁的舅家,宏国公夫人给纪瑶备的礼都在院外候着,鸦羽出去招呼侍卫抬进来,大大小小的约莫有十几抬。
纪瑶惊讶不已,如此大的手笔,她竟不知自己何处得了宏国公夫人青眼!
纪瑶拉着小家伙坐到软榻上,鸦羽捧着一方匣交给赵阙,赵阙肉乎乎的手接过后打开,里头躺着一只竹编蛐蛐,模样精致小巧活灵活现,可见手艺不凡。
“嫂嫂这是我送给你的,你、你喜欢吗?”赵阙肉乎乎的脸上含着紧张与期待。
纪瑶瞧他这样便忍俊不禁,伸手接过方匣,对蛐蛐一阵夸赞,赵阙这才松了口气。
他其实有些担忧嫂嫂会嫌弃蛐蛐是小孩子的把戏,这个蛐蛐他珍藏了好久,宝贝得不得了。
舅母说嫂嫂是给哥哥冲喜的福星,她嫁给哥哥后,哥哥的病就逐渐好了起来。
所以要对嫂嫂好一点,这样哥哥的病就好得快,否则他才舍不得把蛐蛐送给嫂嫂!
纪瑶正玩赏竹篾蛐蛐,便见小家伙肉乎乎的鼻头动了动,惊奇不已:“小厨房在煮什么好香啊。”
用力深吸口气,肉脸上满是陶醉,真的很香,比宫里的御膳还香。
“刚炖好一盅鸡汤,你要尝尝吗?”纪瑶乐不可支,阿阙这都能闻着味儿,像极了小馋猫。
赵阙眨眨眼,略显拘谨道:“仙女嫂嫂,我真的可以尝尝吗?”
“当然可以。”纪瑶话落,门边侍立的绿荷赶紧着吩咐小丫鬟去小厨房盛一碗来。
绿娥则让人呈上来七殿下素日喜爱的零嘴点心。
也就是说会儿话的功夫,纪瑶忍不住上手轻捏胖娃娃两颊的肉肉,嫩嫩滑滑,手感真不错。
赵阙对此不仅不嫌烦,反而有些羞赧不自在。表哥也总爱捏他,表哥说这是关系好的亲昵动作。
嫂嫂是哥哥是妻子,那也是亲人啊。这般想着,他越发喜欢皇嫂,一声声仙女嫂嫂不要钱似的往外撒,哄得纪瑶对小家伙越发喜爱。
玩闹了一会儿,小厨房将放至温热鸡汤呈了上来,纪瑶见小家伙馋得不行,笑道:“鸡汤要趁热喝,凉了可就散味了。”
赵阙听话的拿汤匙舀了勺尝尝味,随即满脸惊喜,比宫里的御膳还好喝,他迫不及待地一口接一口,沉浸在鸡汤的美味中。
颐青院
书房静室内,鸦青将熬好的药进来,赵霁正坐在书案后翻阅海事图鉴,他眼也未抬地吩咐:“往后不必再送药,让府中暂住的御医回太医院当值。”
鸦青迟疑:“爷……”
赵霁淡淡横来一眼,鸦青身心一紧,躬身将药端出书房,办事儿去了。
越映身着月白华服,倚着书案上下打量赵霁,不赞同道:“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他们会猜你究竟是病得无药可医才遣走御医,还是病情好转不需要御医候急?”
“是生是死由他们猜去。”赵霁阖上海事图鉴,撩眼看向越映,“你来做什么?”
越映观他病情确实好转,只是面色仍是病恹恹的,他心底暂时松了口气,这病以后如何尚未可知。
赵霁从不做没谱的事,越映知他对病心里有数,便道:“你大婚前什么鬼样子心里没数啊?我娘这些日子成天为你烧香拜佛,你前几日去了趟纪府,都在传你病情好转。今日你让人来接小胖子,赶上我休沐,娘特地嘱咐我过来看看你。”
赵霁坐在清清冷冷而遗世,语调难得有了温度:“多谢舅母挂怀。”
越映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大婚前一天跟托孤似的把小胖子丢给我,那小子似乎察觉到什么,夜里哭着要找你,吵得小爷我那晚整宿没睡。”
六年前赵霁于战场上得了怪病,同年带病回京,还未抵达京城便收到他生母辰妃为生七皇子赵阙难产而死的消息。
赵霁忍痛处理辰妃丧事后,用强硬手段将赵阙带出宫独自抚养,群臣进谏到陛下跟前也无济于事。
按理皇子公主年少时,都得在宫中接受教养。
皇后主掌后宫,赵霁此举无疑狠狠地打了她的脸,当年一度闹得沸沸扬扬。
赵霁在大婚前一天已然病得难以下榻,预感自己大限将至,所以他将赵阙送去越家照顾。
一则赵阙从小黏他,若看着他死,还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二则舅舅手握一支定北军,他死后,那些人便是有心也不敢妄动赵阙。
至于如何让赵阙一直不回宫,他已在给舅舅的信中交代妥当。
赵霁回过神,觑了越映一眼:“改日去顶珍坊坐坐。”
“就这么说定了!”越映就等他这句话,转而说起今日来此的正事,“咳咳,兄弟我提醒你,最近你和嫂子别出门啊。”
赵霁眼睑轻抬,双眸凛冽如寒星看向越映。
越映身形一凛,赶紧交代道:“坊间有人在传晋王妃曾被送给太子作美人,太子没要,陛下这才赐婚给你。”
坊间风言风语,说晋王捡了太子不要的,过于难听的越映没说,以免脏了他的嘴。
赵霁敛去眸中寒意,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问:“谁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