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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君欢 第27节 (第2/2页)

被四两拨千斤直白的顶了回来,秦茹愣了愣,脸色几番变化。捏紧袖口,她忍着气,细声道:“大哥被人诬陷,说是对黎丘哥哥行巫蛊之术,还在大牢之中关着。求姐姐去与黎丘哥哥说句好话,让他放了大哥吧。”

皱着眉,秦安突然想起那日,魏知壑收到飞鸽传信,才说禁军将要撤走了。指尖放松,秦安重新低头看书。

“你这是什么意思?”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回答,秦茹追问道。

懒懒翻过一页书,秦安撑住自己的下巴,“许久之前,我就被秦家除名了,凭什么要去帮一个与我无关的人?再者说,秦决他做过什么,自然有司会调查,有冤屈也只管去告官。就算是不得不求人,你何不去求他?”

她面对自己,向来都会矮上几分,何曾这样说过话?秦茹心中动了怒气,可眼尾一瞥,却发现门口照进来一个高大的影子。瞬时委屈的眼角含泪,秦茹捧着心口,“姐姐说的不错,是我们不该再为难你,我这就自己想办法。”

说完便转身,一脸意外的对上魏知壑的目光,她惊讶的退后一步,“黎丘哥哥!”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秦安见他正负手站在门口,眼中流露出几分笑意。对着秦茹,他倒是永远高兴,心中低讽一句,秦安又转回头翻看书本。

原本从未见过她这样锋芒逼人的样子,魏知壑看着有趣,可她只闲闲瞥了自己一眼的态度,又让魏知壑倍觉不悦。走上前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书,魏知壑扫了眼扉页的书名,“在看什么?”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秦安没忍气,直接呛他一句。

嘴角紧抿,魏知壑最终也什么都没说,转而摸摸她的头发,“下午我来同你一起用膳。”

她不愿,他就不来了吗?秦安压根不看他,却被魏知壑不耐的抬起下巴,被迫认真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黎丘哥哥。”秦茹又被忽略,咬着牙轻声唤道。她今日前来,本就不是为了给秦决求什么情,是为了看看自己能否再打动他,却没想到魏知壑连目光都没落在她身上。

听到了秦茹的声音,魏知壑眸色淡淡,又将秦安侧脸的头发捋在耳后,问她道:“你想我饶了秦决吗?”

莫名其妙,又不是她说什么他就会怎么做。秦安忍耐着没将心里话说出来,只淡然开口,“殿下自有打算。”

微微哂笑,魏知壑这才站直身子看向秦茹,“你随我出来吧。”而后转身,还将秦安看着的那本书给拿走了。

房中又是一空,秦安靠坐在椅背上出神。

带着秦茹走出了西院,魏知壑停在一座亭中,坐下来定定看着她。

“黎丘哥哥,我大哥绝对不是要害你的人!”顶着她看不懂的目光,秦茹轻声说。

勾着唇,魏知壑竟坦然点头,“嗯,我知道,是我陷害的他。”

双目瞪大,秦茹被这句话打了个措手不及,半晌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没别的事的话,就早些回去吧。”掸掸衣袖,魏知壑站起身来。

不甘心的往前半步,秦茹揪住他的衣袖,“那既然黎丘哥哥知道他是无辜的,现在你的目标也达到了,何不放过他?就当是,看在珍妃娘娘当年为你我赐婚的面子上。”

魏知壑原本算得上平静的面容,却因为她的这句话猛然闪过狠色,在那一瞬,秦茹仿佛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杀意。秦茹不由自主的颤着身子,总算见他眼中的戾气散去,听到他带着寒意的声音。

“是啊,母妃曾为你我定过婚。既然你三番五次提起这件事,那不如你回去告知秦丞相,这桩婚约还可以作数,他可愿嫁女?”

望着秦茹的表情僵住,魏知壑心中冷冷发笑。秦珙清楚现在已经将他得罪了个彻底,早将所有的宝都押在了魏知易身上。就连秦茹,不也与魏知易交往甚密吗。他侧过身子,给她让出一条路,“话已至此,秦小姐请回吧。”

咬着唇角,秦茹将他看了又看,才步步回首的离开。

而待她一走,魏知壑则又回到了秦安的身边,将拿走的书重新递给她。“你若爱看书也无妨,只是我既然在,还是将注意都投注在我身上的好。”

“殿下,你现在到底想要什么?”秦安极其无奈的叹气,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迷茫。

轻轻伸手将她揽了过来,魏知壑抵着她的额头,“我说过了,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我要你像从前一样待我。”

呵了一声,秦安盯着他衣服上的绣纹,猛地抬手用力推开他。“过去发生的事情很重要!”

不悦的皱着眉,魏知壑沉沉看着她不语,甚至像是故意放任她发泄心中怒气。

而对上他这副自以为是的“宽容”,秦安再次无力的放弃了徒劳解释,低垂着下巴避不看他。

又是这满不在乎的模样,魏知壑心口钝痛阵阵,生出些许的惶恐。他猛地俯下身,将秦安抱起来朝床榻而去。

“你要做什么?”顿时慌了神,秦安在他怀中就开始剧烈挣扎。

“嘶。”魏知壑突然痛苦的皱眉抽气,将她轻放在床上,他却只是圈臂将她困在怀中。默默僵持了许久之后,他探身吻向她的眼皮,让她被迫闭上眼,魏知壑再看不到她那冷淡的眼神,才轻笑着说:“别怕,床笫之欢情投意合才好,我不会逼你。”

说完,他侧身坐在一旁,然后脱下了外衫。只着中衣,才发现他的胳膊上鲜血淋漓,那日魏知易用剪刀划出的的伤一直没好。他将胳膊伸到秦安面前,“秦安,我受伤了。”

有病……受伤就受伤,语气中的兴奋又是因何而起。秦安恨恨瞪他一眼,却先伸手小心的褪下他的衣袖,伤口因为她刚才的挣扎而迸裂,与衣服黏在一起。越发小心的脱着衣服,秦安轻轻吹气。

凉凉软软的气息,像是吹到了心底,魏知壑无声的弯起眉眼。

她的手指轻巧转动,又将药撒在伤口上,重新包扎好。打好了结,一抬头就看到了他的笑意。

“你依旧在乎我。”魏知壑不躲不闪的道。

怔忪一愣,秦安倏的用力在他伤口上一按,疼得他迅速撤回胳膊闷哼出声。本来都做好了被他斥骂的准备,却不想下一瞬魏知壑又伸手拥住她,带着她躺在了床上。

蛮力将她拘在怀里,魏知壑甚至故意将受伤的那条胳膊横在她视线中,见她放松了身体,他近乎偏执的在她耳侧轻声叹:“你说过的,你会永远陪着我。”

秦安独自愣了许久,曾经信誓旦旦说过的话,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当时的心境。闭目之间,她想起的都是他身上带血,对着自己或冷嘲热讽,或严词厉色的样子。

因着他睡着,晚膳最终也没有吃,秦安被拘的动弹不得,也只好跟着昏昏沉沉的睡去。故而到了第二天,她是生生被饿醒的,肚子咕咕作响,刚一睁眼就对上了魏知壑戏谑的眼神。

“起来吧,带你去吃饭。”魏知壑率先起身,等她穿好衣服,才传了外面的人送饭进来。也不知是不是记着昨日被她倒了一身的粥,魏知壑这次亲自端着碗就要喂她。

本是对这种行为实在不习惯,秦安几次避开,却见他逐渐不耐烦,又抵不过肚子饿。最后也只好张嘴,顺从的配合他动作。

喂着她实在皱眉吃不下去了,魏知壑才满意住手,又自己随意吃了一些。见到拂笠出现在门口欲言又止,魏知壑搁下碗筷,好脾气的摸摸她的头发。“我要去忙了,你等我回来。”

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秦安思量着故意作出一副柔弱恳求的样子,“我想出去逛逛,我在这里困太久了。”

微微皱着眉,他虽不说话,眼中的拒绝之意却明显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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