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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只九尾天狐当宠物 第40节 (第2/2页)

叶浅浅尚处在呆愣之中,还是一旁的侍女扶着她下跪,一时之间,除了叶庚以外其他人皆是跪倒一片,哪里还有之前的趾高气昂。

叶浅浅的心情很复杂,面色亦是呆滞。

现在捉奸失败已经不是事了,最主要的是惹上不该惹的人,但……叶浅浅又有些庆幸这人就是她的未婚夫君,他一定会跟她解释他和叶蓁蓁之间是清白的,遂大胆抬起头直视他,仿佛是在等他给一个说法。

但显然,灼华并不打算理会她,伸出手扶着叶庚让其直起腰身,脸上是那温热亲和的笑:“司徒大人,你这二姑娘可是有点强悍啊,上来便要对我动手呢。”

叶浅浅面色一怔,随即赶忙垂下头,她差点都忘了方才的所作所为……

叶浅浅几人还跪在地上,灼华并没有要他们起身的意思,转过身重新坐回桌案前,另外拿起一只茶杯倒起了茶:“三姑娘,你说是也不是?”

叶蓁蓁幸灾乐祸地笑嘻嘻道:“是啊,还有那一声声的狗男人,叫得我耳膜都快破了。”

她还故作苦恼地揉了揉耳朵。

终于能扬眉吐气一回了。

眼下叶蓁蓁正得势,定要将叶浅浅的羞辱都尽数还回去,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

叶浅浅低着头指尖紧紧拽着衣袖,叶蓁蓁那矫揉造作的话,就像针一样扎在她心口,将她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碾压,但她只能隐忍着怒火不敢发作。

叶庚忙替她辩解:“殿下,今日之事,应当是误解……小女不懂事,还望殿下海涵……”

越说到后面声音越虚,可见他自己也知道这个说法立不住脚跟,但是眼下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说辞了。

“司徒大人低估令媛了,令媛这哪是不懂事?分明是想将本王与您的三姑娘双双绳之以法,游街示众。”灼华轻声哼笑,将倒好的茶水推到叶庚面前,并示意他坐下喝茶。

灼华脸上并无丝毫愠色,但他越是笑便越让人心慌,猜不透他意欲何为。

而看灼华现在的神态,分明是要揪着此事不放,纵使叶庚的权位并不低,但自己是理亏的一方,他哪里敢坐,只能继续低眉拱手:“殿下恕罪,小女万不敢有此意!她只是不知殿下的身份,才会对殿下恶语相向,还请殿下念在……婚约的份上,饶过小女这一回……”

竟然把婚约拿出来说事了,叶蓁蓁自是气不过:“阿爹,你这话就说得就不对了,今日他若不是越王,那还能从这里安然无恙地走出去吗?欺软怕硬也太明显了些。”

叶庚直接一个冷眼看了过去:“蓁蓁,你莫要胡言乱语,你姐姐对你并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吗?”叶蓁蓁故意凝眉作出沉思状,眼中尽是困惑,“阿爹,那方才姐姐说一定好好教训我是什么意思呢?”

这——

叶庚一时语结,他知道叶蓁蓁是故意这样说的,但是灼华还在看着他,叶庚只能忍气吞声,回眸望向叶浅浅,一个劲的朝她使眼色。

叶浅浅心中悲愤交加,但是眼下连父亲都要低声下气,她自然也不能与其硬碰硬,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强忍住怒火小声说道:“三妹,姐姐确实没有恶意,方才……方才只是同你说笑,不是真的……”

叶蓁蓁从未见过叶浅浅如此低声下气的样子,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叶蓁蓁没再出声,对叶浅浅的服软不予理会。不管怎样今日总算是出了口恶气,灼华也没再多言,自顾自地喝起了茶。

叶庚悄悄注视着灼华的神色,见他终于收敛起了那令人发指的笑容,叶庚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茬就算过去了,叶庚抚平心中的慌乱,深知不能再继续让灼华反为主下去,于是尽量以恭敬的语气主动开口发问:“不知越王殿下突然造访寒舍,是所为何事?”

叶浅浅神色微动,他这下总该解释了吧?

灼华慢慢放下茶盏,抬眸看向叶蓁蓁,笑眼温和:“自然是为三娘子而来。”

他这句话意味不明,瞬间将叶庚与叶浅浅的灼灼目光都引到了叶蓁蓁身上,而且他说话的语调相比之前都要轻柔许多,明显是区别对待。

叶蓁蓁极为不自在,刻意避开他们的注视,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叶蓁蓁压根不予理会,叶庚也不好明面上质问,只得故作随和地笑问道:“老臣愚昧,不知越王殿下这话是何意?”

“那这就要问叶二娘子了。”

灼华突然将含笑的眼眸转向叶浅浅,使得后者心神一颤,微微荡漾。但是看见他眼中妖冶邪魅的笑并无半分柔和,叶浅浅就知他这句话不简单,没来由的一阵心虚,仓皇垂下眼帘避开他的目光。

叶庚心中正好奇,灼华却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并对着叶浅浅晃了一下:“这只手镯叶二娘子可眼熟?”

叶庚和叶浅浅皆是一怔,看见他掏出玉镯的那刻,叶蓁蓁也大为震惊。

这玉镯是叶浅浅的那只?可这不是应该在那中年女人的手上吗?难道……应该是他让叶蓁蓁在东宫等他时,他去查明了此事,顺便将物证拿到了手。

叶庚震惊中带着疑惑,而叶浅浅则再次低下头,神态略显慌乱。

她不敢去认这玉镯。

不过即使她低着头,叶蓁蓁也能看见她面色灰败,指尖不安地拽着裙角,再看仔细些,还能看到她微颤的羽睫。

哼,这是做贼心虚了。

叶庚不明所以,但他深知情况不简单,便试着问道:“浅浅,这是你的那只手镯吗?”

叶浅浅起初只是低着头并未回话,但是承受不了叶庚审讯的目光,她几番犹疑还是摇了下头艰难开口:“不……不是。”

“不是你的手镯?那这可就奇了怪了。”叶蓁蓁从灼华手里接过玉镯,刻意放在眼前仔细端详,故作一本正经,“这可是西域特产的羊脂白玉手镯呢,只有西域王室才享有,前些年西域使者为增进两国友谊,特意向我朝进贡了三只价值连城的羊脂玉手镯。君王将其中两只送给了太后与皇后,剩下的一只赏给了刚与越王订婚的叶二娘子,这点阿爹和姐姐都应该清楚吧?”

她挑眉看向叶庚,只见后者的面色越来越凝重,叶蓁蓁心中冷笑早已胜券在握。

有灼华出手,必马到成功。

叶庚不说话,灼华便接着道:“后来太后病逝,玉镯便随了太后入葬,而皇后的那只手镯两年前在游江时,不慎掉入滔滔江水之中,不曾捞上来过,那这只羊脂玉手镯会是谁的呢?”

他也故意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叶庚,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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