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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夫是四品 第22节 (第2/2页)

元夕道:“我只是想夫人高兴罢了。”

陶蛮叹了口气:“若说我不想要呢,那是假的。”

元夕眉峰一皱,没吱声。

陶蛮想起跟赵襄敏惊鸿间目光相对,那少年眼底慑人的锋芒,此刻想起竟仍心有余悸。

她皱皱眉,便道:“不过,我没那么大野心,所谓贪多嚼不烂,若是小凤儿能把马给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元夕道:“夫人给的条件优渥之极,难道二姑奶奶不会答应?”

陶蛮笑道:“我这个小外甥女儿,也不是个简单的,她心里到底想什么我也未必都能猜透。不过若我是她,我就会答应今日的条件。”

“是啊,夫人也没有害她,反而一心相助。二姑奶奶没道理不赶紧应了。”

陶蛮揉了揉下颌:“但愿她能明白。”

元夕看她沉吟,便去捧了茶来献上,想了想终于道:“还有一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陶蛮吹着茶:“何事?跟我又有什么避讳?”

元夕思忖片刻:“今日的那叫做吉祥的少年,我……瞧着总有些眼熟。”

陶蛮停了手,抬头问:“哦?你见过、或认识他?”

元夕摇了摇头:“只是仿佛在哪里见过,可是偏想不起来。”

陶蛮捏着盖碗,轻轻地撇底下的茶,半晌,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元夕清秀的脸道:“你先前多是周旋于豪门深宅或官宦之家,难不成是在这些地方见着的?若真如此,那这吉祥的身份可就非同一般了,看他的样貌气质,也不像是习惯居于人下的……”

末了,陶蛮喝了口茶:“罢了,我还得去跟凤儿打听打听。”

正欲出院子去见言双凤,陶蛮手下的人却寻来,同元夕低语了两句。

元夕自走到她身旁:“那个王姑娘出了门儿,鬼鬼祟祟的不知如何。”

陶蛮不以为意地笑说:“还能如何,她必是去寻吉祥了。瞧她春心大动的那个样儿,先前跟我来的时候还一副誓不甘休嚣张跋扈的,见了那美少年,突然就变成了鹌鹑,不过倒也难怪,要是我也年轻个十几二十岁,我也难说不会神魂颠倒。”

元夕一笑:“哪儿用那些,这会儿也不晚。”

“去你的吧,”陶蛮也笑啐了口:“他已经是小凤儿的人了,我再怎么为老不尊,也没到跟我的外甥女儿抢男人的地步。”

元夕目光狐疑,陪着她走了片刻,低声问:“二姑奶奶当真跟那吉祥……”

陶蛮道:“我原本也不大信,可今儿你不是也看见了?白马人立而起的时候,凤儿可是命不顾地过去救他。两个更是在人前都不避讳地拉拉扯扯……你怎么这么问?”

元夕道:“没什么,大概是我多虑了。”

陶蛮来过山庄数次,抄了一条近路去寻言双凤,将要过月门之时,却见前方有两人经过,正是周婆子跟李嫂,两人嘀咕着些什么远去。

元夕叹道:“这庄子倒也不算小,可惜人手不足,难为二姑奶奶受得了,她毕竟在京内方家也过了那些年,大起大落,如今也算是能屈能伸了。”

陶蛮道:“若不如此,又能如何?哼,我是丧夫的,还给人指着脊梁骨骂克夫呢,她下了堂,可知那些人私底下都嚼些什么,若不把心怀放开,早受不了寻了短见了。这也是我喜欢凤丫头的原因,她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脾气倒是有点儿像我。”

元夕笑道:“如今谁还敢低看夫人一眼不成?”

陶蛮道:“背地里嚼舌的总有,随他们死活,日子是自个儿过,我心里快活才是真真儿的,所以我瞧着凤儿身边儿也多了那么一个人,我才替她高兴。总比那年纪轻轻开始守活寡要……”

正在这时,元夕突然拦住了陶蛮。

两人止步噤口的瞬间,便听见细微的脚步声响起,陶蛮正猜是何人,却听到是言双凤的声音道:“你若给我消停些,比什么都强。”

陶蛮眉峰挑动,下意识地猜到跟言双凤同行的人是谁,果然,只听那有点儿清冷自矜的声音,却偏是极温和熨帖的语气:“你真恼我了?因为今儿骑马的事儿?”

陶蛮满心留意那两个人在说什么,却没发现身边的元夕听着这把声音,脸色忽地大变,他一把拉住了陶蛮的手臂,几乎把陶夫人吓的跳起。

第26章

陶蛮觉着手臂剧痛, 原来是元夕惊骇之下失了自控。

陶夫人本想看看言双凤跟赵襄敏之间如何相处,回头看元夕脸色惨白,不免心惊, 悄声问:“怎么?”

只见元夕向着她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便向后退了回来。

元夕的出身不佳,他从小学戏,因相貌俊俏言语温存,很为那些有些权势的富贵人家所喜。

他没跟陶蛮之前,曾在江南一带同些富商周旋,也颇有几个交好的人家。

那年,本地的一名巨贾程老爷, 因族弟发迹, 他便欲打通关系,于是携家眷进京拜会,因为元夕惯于交际应酬等, 程老爷同他又相好,便也一并带上。

这老程既然要去巴结人,身边自然带了不少金银奇宝,不料中途消息走漏,在经过余浦的时候,被一伙有名的盗匪盯上。

程老爷身边虽也有武功高强的护卫,但终究敌不过那些惯贼, 不多时已经死伤过半,剩下的有见势不妙逃走的, 也有战战兢兢投降的, 怎奈这些强盗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三下五除二, 将护卫杀的七零八落。

程老爷跟元夕等众人顿时成了待宰羔羊,惊魂落魄,那些强盗更把女眷丫鬟等拉出车外,便要就地凌虐,连元夕也被拉扯住不放,现场哭声整天,惨烈之极。

就在此时,一名强盗抬头看向远处:“等等,又有肥羊到了。”

这会儿远处果然又来了一队人马,前后大概只十余人,中间簇拥着一辆方正大车,这些人都骑着高头骏马,一色的灰色衣袍,细看,披风底下若隐若现,腰间竟都配着刀。

而除了中间的大车外,并没有什么行李箱笼,看着不像是什么大有油水的样子。

但这些强盗们以杀虐为乐,方才又才干了一场,正是杀性大起的时候,哪里在意对方是什么来历身份,何况倘若不是护送着珍器重宝,这些人又怎会个个佩刀?

于是强盗们暂且绕过程家之人,冲出去将那一队人马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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