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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夫是四品 第20节 (第2/2页)

怕什么来什么,言双凤屏息,望着对方:“这,不知大人怎么突然想到这宗?”

孙文书道:“这个嘛,大人并未细说,在下也是奉命行事。想来这位写信人该在庄子里吧?姑奶奶不如请出来一见?”

言双凤心怀鬼胎,踌躇不答。

这段日子,言双凤想起那封信,不免又询问赵襄敏,那信究竟如何,张守备打了胜仗是不是有那封信的功劳。

赵襄敏只轻描淡写地说道:“那日我看过了少阳山脉地图,就谋划了一番,他能照做,这也是他的造化。”

言双凤很是惊愕:“谋划是什么意思?你总不会……懂打仗吧?”

赵襄敏笑道:“我想……不至于吧,不过我对这些东西,仿佛有点儿天生的直觉。”

言双凤盯了他半晌,想想他身上的伤:“什么天生直觉,我看你是门清,你该不会真是个胡子吧?”

赵襄敏忍笑道:“你怎么不说我是个猎户呢?也一样门清山中的情形啊。”

言双凤对于山形地势,并发谋略之类自然一窍不通,她哼了声:“你少糊弄人。就算你不说,迟早晚有弄明白的一日。”

当时她其实隐约感觉到张守备那边儿不至于悄无声息,必有后话,却没想到果然一语成谶。

孙文书看言双凤不答,想到临行张守备的叮嘱,他不敢过于造次,便仍是带笑地:“怎么了姑奶奶,有什么难处么?”

他竟寻上门来,又特意说写信人在庄子里,而山庄收留了一个“吉祥”的事儿也并没藏着掖着,只怕他们来之前已经做足调查。

言双凤知道矢口否认也没有用,想起那日孙守备看信时候的忌惮神情,索性矜持一笑,道:“倒不是难处,守备大人有命,我当然不敢违抗,不过……就是不知道那写信人愿不愿意见。”

这莫测高深的一句话果然唬住了孙文书,试着问:“那,该如何是好呢?孙大人可是渴慕相见的,今儿若是我请不到、或见不着,孙大人改日定要亲自登门的。”

这也是软中带硬,告诉言双凤纵然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

言双凤自然明白,就也笑道:“当然,守备大人是给脸,我们自然也要承情才是。这样吧,您且稍等,我……去问一问如何?”

孙文书只一顿便连声道:“自然使得。”

言双凤叫如意去寻李顺,让李顺陪着孙文书说话,自己忙往南院而去。

却正看见小虎子引着两只狗儿,陪着赵襄敏出门,她赶紧迎上:“哪儿去?”

小虎子不等赵襄敏回答,先雀跃道:“吉祥哥哥说他今儿觉着很好,想去骑马呢。”

“什么?”言双凤一惊,赶紧制止:“不行,你这腿才刚能走的利落,就要飞了?给我老实些呆着。”又对小虎子道:“你先出去会儿,我有事儿说。”

小虎子怏怏地带着狗子们出了门,赵襄敏早看出她来的时候神色惊慌,便问:“出了什么事,别急,慢慢说就是了。”

言双凤见他反而沉静非常,便笑道:“怪了,你倒是比我稳衬,到底谁比谁大。”

赵襄敏道:“有志不在年高吧。”

言双凤啐了口:“少说这些凑话,出事儿了,守备府来了人,要见你,自是为了那封信……我该怎么应对?正犯愁呢。”

赵襄敏不以为然地:“来的是谁?”

“一个姓孙的,张守备身旁的幕僚。”

“幕僚……好大的架子,”赵襄敏仿佛冷笑,看言双凤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地仿佛等着救命,他忍着笑:“平日里强横霸道的仿佛能吃人一般,如今区区一个文书,就吓得娘子这样?”

言双凤愣怔,继而哼道:“谁害怕了?你这没良心的浑小子,我是替你担心呢。”

赵襄敏的眼神柔和下来,慢慢地握住她的手:“凤二,不必担心,万事有我呢。”

这是他第二次唤她“凤二”,言双凤觉着怪怪的,抽手道:“我比你大,你给我讲究些,别总是没大没小的……我爷爷都很少这么叫我。”

赵襄敏微微一笑:“你听我说,你出去告诉那人——”他倾身,靠近言双凤耳畔低语了几句。

言双凤满面诧异,迟迟疑疑地:“这样、可以吗?是不是太……”

赵襄敏漫不经心般:“拿出你的胆子来,我在这里,你把天捅破了也不算什么。”

言双凤无可奈何,重重叹气:“神天菩萨!爷爷常说我嘴上没有把门的,他就是没听见你胡吹大气!叫我说,你也收敛些吧,小小年纪净说些狂话。赶明儿真捅破天,看你怎么收拾!压不死你!”

狠狠地白了赵襄敏一眼,赶紧先出门应酬孙文书去。

背后赵襄敏带笑目送她离开,却又见门口探出一个毛茸茸的狗头,他便知道了:“小虎子。”

果然,小虎子又窜出来,满怀期待地问:“吉祥哥哥,还去骑马么?”

外头那孙文书等了半天,同李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些天气、时节之类的话。

期间他旁敲侧击地询问有关吉祥的事儿,但李顺儿是个精明谨慎的,回答之前自然百般斟酌,倒也没有透露什么有用的消息给他。

两个人虚与委蛇,都格外难受,好不容易见言双凤回来,才双双站起。

李顺如卸去重担,会意地退后数步,孙文书见赵襄敏没露面儿,便问情形。

言双凤先是敷衍地一笑,才有些不好意思般:“这个,实在是由不得我做主。有两句话,我也是转述的,还请您别见怪,我才敢说。”

孙文书忙道:“您请讲无妨。”

言双凤先清清嗓子,才道:“写信的人说,‘要跟他照面儿,得是够格的人’。”说完后,果然见孙文书的脸色变了,她忙又笑着补充:“您方才让我说,我才说的。”

孙文书反应很快,即刻转圜过来,强笑:“哦,姑奶奶不必介怀,我自然明白。”他皱着眉沉吟片刻:“既然这样,我便不打扰了,即刻回去禀明大人……改日再来拜会吧。”

李顺亲自送孙文书出门,这边儿才道别上马,那边呼啦啦地又来了一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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