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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喵喵喵喵喵(猫猫道德)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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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薄声第一次看这些东西, 还是高中生那短暂的住宿生涯。不过那时候智能手机并未出现,舍友用的是MP4, 巴掌大的屏幕, 说是搞到什么“东西”,一群人神神秘秘地凑过去看,谢薄声看了一眼, 直接被电影上的操作逼到洁癖发作,格外不适。他实在不能容忍他人的体-液,完全无法接受。后来谢薄声高中退宿, 大学时候也向辅导员写申请,自己租房住, 后来硕博阶段同样如此, 他习惯一人生活,自然不会和舍友交流或者谈论这些东西。后来再看, 还是谢薄声即将读完博士时, 压力大,郑不凡调侃他几句,发了些“解压视频”过来,无一例外, 都是猫耳和西装男的搭配, 谢薄声看了些, 排斥心理倒没有高中时候那么重, 只是看他们就像看两团肉在一起, 完全起不了什么想法。整个画面中, 唯一能让谢薄声接受的, 似乎也只有雪白的猫耳和尾巴。谢薄声以为自己已经删掉视频,这平板也用了很久, 顺手拿来给小桑葚做作业。哪里想到她埋头在平板中翻出这样的东西,谢薄声僵硬几秒,才终于将东西彻底关掉,狠狠删除。小桑葚用尾巴扫扫他:“人类好像很喜欢猫尾巴耶。”小桑葚:“谢薄声谢薄声,你脸红什么?”“天气太热,”谢薄声简短地说,“好了,现在我们去吃晚饭——”灵活的、柔软的猫尾巴坚定地圈住他的手腕,小桑葚一动不动,眼巴巴望谢薄声:“可是那个东西看上去好有趣。本能告诉我,那样会很舒服。”书房算不上太大,还没有开灯,猫的视力是人类的六倍,更不要说精妙的夜视能力。这些让小桑葚哪怕在晚上也能看清楚东西,但谢薄声只能看到她发亮的眼睛。橘色调的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中跳出细细长长的一条,如坠入水中的一滴橘色墨水。毛绒绒的触感打着卷儿圈住谢薄声的手腕,他很冷静,站姿挺拔如松,不看小桑葚的脸,他抬手,想要将小桑葚的尾巴挪开:“……或许会。”小桑葚礼貌地问:“你不想和我试试吗?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如果我变成人类的话,你愿意和我尝试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运动。”他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一种被后辈发现自己曾经看过东西的强烈羞愧感要将谢薄声整个淹没。更不要说小桑葚亲力亲为来证明她的尾巴有多么灵活,柔软。现如今发生的一切,都像一块儿巨大的磁铁,谢薄声是正极,她是负极。小桑葚有点点失望:“啊?这不是相扑吗?”更详细的、青春期教育迫在眉睫眉睫。谢薄声僵硬一张脸,为小桑葚详细科普了一些东西和知识,包括不仅限于,原来这种运动是人类的造崽运动。和猫咪不太一样,人类不会有固定的姿势,道德观正常的人类,也不会多个参与其

中。而且,人类做这种事情,并不是为了繁衍,而是单纯地为了快乐……小桑葚听得似懂非懂,这点不能怪她,她已经很努力去学习了,可是人类总会有很多猫猫不能理解的东西。她问:“既然能够快乐,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做?”“不一样,”谢薄声耐心解释,“我将你当作妹妹一样照顾,而且你是我的猫……我给你喂奶,帮你洗澡,小桑葚,我没有办法和自己带大的小猫做这种事情。”等了等,她又认真问:“为什么呢?因为你照顾我,所以就不可以和我做吗?”这个问题让小桑葚十分失落,她垂着猫耳,感受到由衷的悲伤。猫咪是很单纯的一种生物,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开心了就去蹭蹭信徒、标记一下,不开心了就冲着信徒喵喵喵,或者给信徒几个大肉垫;想理信徒了就过去让他们rua一rua,不想理了就直接开始兔子蹬,踹开信徒想要偷袭猫猫柔软肚子的胳膊。可是小桑葚没有想到,因为自己曾经被谢薄声喂奶洗澡教嘘嘘,就失去了和谢薄声做人类快活事情的资格。嗨呀,猫猫好气,懊恼得小桑葚想要变成猫猫在智能猫砂盆中蹲上半个小时冷静冷静。谢薄声并不知小桑葚的懊恼想法。这场详细的知识教学让他格外的不自在,倘若小桑葚是不认识的异性,倘若她是自己的学生,如今的谢薄声或许也不会有这般强烈的羞耻心和反应。偏偏她是自己照顾大的……妹妹?孩子?还是猫?谢薄声无法为她下一个妥帖的定义,而这模糊不清的界限,是他强烈矛盾的来源。事实上,谢薄声从没有想过要和她做什么事情。即使小桑葚提过无数次,谢薄声也只是尴尬不安,以及隐隐约约的背德感。他从未将小桑葚当作可以结合的对象,因而,在猫尾下的原始本能更令他唾弃。那种亲密的、爱人一样的行为,完全不会出现在谢薄声的思考中。晚餐后,小桑葚洗过澡,早早地去睡觉。天气渐渐变得热,她也开始不和谢薄声睡在一块儿——谢薄声毕竟是个男性,体温虽然没有猫猫高,但也是一个热源。猫咪只有在冬天的时候才会格外地粘人,想要和信徒贴贴、睡个温暖的好觉。而在天气变热后,猫猫立刻“甩尾不认人”,开始喜欢去一些可以充足散热的地方休息,比如书架,比如地板,比如桌子——某次谢薄声夜晚醒来,听到客厅有动静,走过去一看,小桑葚趴在餐桌上睡得呼噜呼噜,把他惊到。担心她摔下来摔到头部,谢薄声将她抱回她的卧室,又许诺给她吃十根小鱼干,才哄得她答应今后都在次卧床上睡。谢薄声轻手轻脚关上她的房门。到了如今,谢薄声的房门仍旧是不上锁的,谁知道还会有什么意外出现呢?在小桑葚的锻炼下,如今的谢薄声,心理承受能力直线上升。倘若现在

有人告诉谢薄声,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其他人都是猫猫变的,他也只会礼貌性地表示惊讶,然后继续做自己做的事情。小桑葚睡得早,谢薄声还得需要检查她的作业,批改,然后截图发到家长群中。谢薄声完全能够理解现在国家重视家庭教育、让父母参与到学生学习中的事情,但他完全想不明白,怎么还有家长自发地开始卷,在群内发表小作文,解释自己昨天晚上喝多了酒耍酒疯替孩子写作业的“恶性行为”。已经很久没有同未成年人、未成年学生的家长打过交道的谢薄声,出于职业病,习惯性地点开了所有家长提交的作业截图,看着孩子们整齐划一的字体,蓦然间想到自己学生提交上的论文。谢薄声一声长叹。叹完后,谢薄声才去给李京墨的母亲致电——她现如今仍旧陪在医院中,李京墨还在接受治疗。他没有兄弟姐妹,是父母唯一的孩子,如今住院,也只有父母陪伴着他。现在打电话也只是确认明天要去的时间,以及医院的具体地点,一切沟通好后,谢薄声才问:“阿姨,京墨的那只小黑猫还在吗?”李京墨的母亲愣了一下:“啊,你说救了京墨的那只小黑猫吗?医院里不让带宠物过来,我就暂时将它放在家里了。别担心,家里面有水,我也多放了猫粮,没事的。”李京墨母亲有些奇怪:“京墨一直散养着它……没事,乡下的猫都这样,它认路,出去玩也没事,会自己回家。”谢薄声说:“乡下也有很多人投喂老鼠药,我担心她不小心吃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语调放缓,又说:“阿姨,这只猫有灵性,和京墨也有缘。我想,最好还是养着它,好好照顾。”李京墨母亲说:“薄声啊,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两天我空不开手,等你来了,好好劝劝京墨,劝他离开那个地方……至于猫,他喜欢,就继续养着,不是什么大事。”谢薄声道谢,通话结束前,李京墨母亲又想起一件事,说:“对了,不凡那孩子打电话说他明天过来,他和你说了吗?”“说了,”谢薄声说,“不过他是早上的飞机,应该会比我早到。”——小桑葚需要补觉,谢薄声不愿意她早起。饶是如此,次日上午八点,小桑葚起床时,仍旧打着哈欠,睡眼惺忪,一口煎蛋吃了五分钟,终于闭着眼睛吞下。小桑葚盯着那杯豆浆,忽然再一次提出昨天晚上的疑问:“所以,如果你让我给你喂奶,我帮你洗澡,我帮你嗯嗯,我们俩算不算扯平了?然后就可以愉快地开始学习人类运动?”谢薄声波澜不惊:“小桑葚,这不是扯平不扯平的问题。人的感情不是化学方程式,不存在双方配平就能做一切事情。”她盯着谢薄声的手指,他的手指要比电影中那个人类的手指好看多了,又长又白,干干净净,看上去很美味的

样子。谢薄声回答:“我的道德不允许去玷,污你。”小桑葚恍然大悟:“那,没关系呀。我没有道德,我可以玷污你!”谢薄声:“……”小桑葚双手撑着桌面,踮起脚尖,凑过来,尾巴开心甩啊甩:“只要我强迫你,那你的道德感就不会丧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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