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番外——布鲁克林的风声 (第2/2页)
他笑了笑，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见过菲利普的能力，他只能稍微偏移一下物体的移动轨迹，而你却将2T的□□化为乌有……”
“我的能力是分解与重组，就这么简单。”
巴基却笑不出来了，他心中当然明白这一句“简单”有什么份量，或许她不清楚，但学过一些知识的他却明白这已经是分子的领域，她的潜力是无限的……九头蛇费劲力气研制的武器还比不上她的一根手指。ωωw.cascoo.net
这是巨大的财富，却也是无尽的祸端。
他压下心中的复杂思绪，与她碰杯：“我有点好奇你的故事了，可以说给我听吗？”
“我不擅长讲故事，但如果你想听……不是不行。”
“那就等我这次任务结束吧。”他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史蒂夫已经在等候了，“等这次回来，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
“好。”她笑着对不远处的史蒂夫挥了挥手，看着他们离开了酒吧。
——可是你没有回来。
得知消息的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雨水噼里啪啦的砸在玻璃上，也砸在了她的心上，砸的好疼。
只有史蒂夫能通知她这个消息，他本以为她也许会大喊大叫、也许会默默流泪、也许会不肯相信……但事实上他太小看她了，她那么平静的坐着，半垂的睫毛遮掩了眼中的情绪。
“尸体在哪儿？”她轻声说道。
“他坠下的地方是万丈深渊，下面是湍急的河流，我们找不到他……”
“地点。”
“爱丽丝，你要做什么？”史蒂夫皱起了眉头，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她起身就走，她不需要回答了，她能自己找到。
“爱丽丝！”史蒂夫追出去时正好撞到了佩姬，再去看时已经看不见她了。
“让她自己静一静吧。”卡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毕竟她是一个那样孤僻的孩子。
可是她没有想到，从这一天起，直到史蒂夫牺牲、直到神盾局成立、直到科技如此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她却再也没能见到爱丽丝……
……
九头蛇秘密基地。
邪恶的人体实验在紧密进行，巴恩斯被成功洗脑并接上金属臂，成为冷酷无情的冬日战士，而针对那个女孩的实验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了。
他们无法对她洗脑，就连脑桥分离手术都失败了，鬼能想得到，她的自愈能力越来越强，在这么下去连深度麻醉都起不到作用了。
所以他们暂且搁置了计划，让她的身体在休眠中成长至巅峰期的二十岁后就冰冻，同时研究她的基因，最终发明出了一种东西——变种人抑制器。
这是一个项圈，紧贴在脖子上无法摘下。抑制器限制了她的能力却无法限制变种人天生的惊人体魄，她的体重连冬兵的一半都达不到却有着不逊色于他的力量，她更有着超越于他的反应速度，就算没有能力，她也是一个出色的怪物。
更重要的是，带上项圈后终于对她成功洗脑了。
“你也会是一件出色的兵器，该叫你什么呢？”九头蛇教官抚摸过她失去伪装后暴露出的紫色头发，又抚摸过她的额头、脸颊、眼皮，眼皮之下是同样紫色的眼睛，“爱丽丝，你叫爱丽丝……就叫你红皇后！从今天起，再无爱丽丝，你只是红皇后，九头蛇的红皇后。”
她的目光无喜无悲，冰冷
。道：“九头蛇万岁。”
……
冬兵的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服从，只记得任务，只会扫清眼前的一切阻碍。
任务目标死亡，他受了伤，虽然他很强但也会受伤，即使他注射了血清但这并不能令他无坚不摧。
他的右肩一直在流血，可他却像是毫无知觉一样继续行走去找飞机，直到一个人迎面而来，令他停下了脚步。
同时枪口对准了她的头。
紫发的女人站在茫茫风雪里，高挑的身体看起来有些消瘦，敞开的风衣不断摆动，露出里面贴身的紧身作战服。她同样戴着面具，不同的是脖子上永远缠着一圈绷带。
“九头蛇万岁。”
她说出暗号的同时冬兵收起了武器，不是敌人就不必有敌意、不是长官就不必尊敬，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其他同僚，他总是单独完成任务。
女人走到了他的面前，抬起右臂，没有被包裹起来的手是苍白的肤色。她轻轻抚摸上他的头发，而冬兵竟然没有撕碎她，他说不清原因，他只是……不讨厌这种感觉。
她的手掌下移，停在了他的伤口旁，淡淡的说道：“疼吗？”
遭遇过无数折磨、除去洗脑之外没有任何伤痛能让他叫喊出声的冬日战士沉寂了一会儿，点了下头。
“回去吧。”女人轻声说道。
……
简单来说，爱丽丝并没有被洗脑，她是装的。
理由很简单，只有这样做，九头蛇才能允许她走出去。走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史蒂夫，可她却得到了他已经死了的消息。
她远远的望着卡特，转身离去。
她的脖子上有变种人抑制器的项圈、心脏里有微型炸弹，但这都不重要，她重返九头蛇基地，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承受电击也没有吐出半个字，只是为了巴基。
她或许可以强行绑走他，可是然后呢？史蒂夫不在了，九头蛇已经与神盾局勾结在一起，她不能相信任何人。
他们势单力薄，他们无处可逃。
既然不能拯救你，那就一起承受这痛楚吧。
她不会再让他死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和冬兵一样，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她也是被冰冻着，每一次醒来后又不知今夕是何年。在历经多次完美的任务后，九头蛇逐渐对她放了心，允许她单独行动，甚至允许她与冬兵一同行动。
兵器与兵器能说什么呢，除了简单的指令外他们一路无言，有多少次的冲动都被她忍住了，说的越多，越会令他回想起记忆的碎片，到头来害他承受洗脑的痛苦罢了。
身为兵器，理应丧失一切自我意识，但至少九头蛇无法连一点基本的人性都抹除掉。而人心与食物的紧密相连是无法用理智加以说明的，所以她可以在出任务的时候弄点什么吃，当然付钱是不可能付钱的，她都是用抢的。
九头蛇这种垃圾公司，不交保险不给工资，像他们这样的都是被迫自愿用爱发电。
爱丽丝强势的打劫了一个甜筒，冰淇淋车的售货员看着她手握着的日本刀都快吓尿了，一分钟之前他亲眼目睹了这玩意儿是如何像切开奶酪一样切下了一个人的头颅……
她没有对老板做什么，她是兵器，不是变态暴力狂。
天气很热，草莓味的冰淇淋已经有一点融化了，她将甜筒递至他的嘴边，耐心的等着他咬了一口。
冷酷无情的冬日战士只有左臂是金属，他始终拥有一颗温暖的胃。
监视看不见的角落里，她笑了笑。
“红皇后。”冬兵空荡荡的内心里仿佛出现了什么看不清又抓不住的东西，他茫然的问道：“你是叫……红皇后吗？”
“是的，我是红皇后。”她的神情复而冰冷，“九头蛇万岁。”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看见冬兵轻轻抿了抿嘴唇，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能看出……委屈？
怎么办……她几口吞了冰淇淋，接着随机挑选了一位幸运小伙伴抢走了他的玩具熊，还没有她巴掌大的棕色毛绒挂件有一张无辜的包子脸，有点像他。
她把玩具熊放在他的手掌中，继而摸了摸他的头发，“回去吧。”她低声说道。
……
冬兵带回来一个谜之玩具熊，九头蛇的大佬们连x光都给它照了也没发现任何监听器一类的东西，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玩具熊，却对冬兵产生难以置信的吸引力，哪怕给他洗脑后他还是要这个玩具。
九头蛇们思考又思考，某个不靠谱的表示或许冬日战士早就被夺舍了，那具身体里说不定是某个迪士尼在逃公主呢。
捣乱的人被拖去小黑屋一顿爱的教育，九头蛇默许了冬兵留下这玩具。
时间流逝，来到二十一世纪。这个世界的发展太快了，尽管爱丽丝不像冬兵那样除了枪械什么都没有学习过，但她也跟不上世界变化的速度，她仍是时隔很久才能被从冰冻中放出来一次。
而这一次，她听闻一个几乎令她维持不住表情的消息——美国队长回来了。
真是她妈的活见鬼了！九头蛇早已将神盾局从上到下渗透，史蒂夫身边一定有人在监视，她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去找他。但是办法不难想，她了解他，知道如何引美国队长主动上钩。
纽约大战后她接到一个任务，她刻意将目标追赶至史蒂夫所处的街道附近，弄出很大的动静，果不其然正义感爆棚的美国队长很快赶到，与她打了起来。
她不能留手，会被发现，但装作没注意到暗处的□□并非难事。
子弹穿透身体之时她挨了史蒂夫的一拳，紫色长发散落，连带面具也被打了下来。
在女人从地上爬起之际，史蒂夫看见了那张似曾相识的脸。
他一动不动，手心的汗水却浸湿了在交手的瞬间她塞给自己的纸条——
不要相信任何人。神盾局已经被九头蛇渗透。巴基被控制，别来找我们。
……
“爱丽丝……”
是夜，曼哈顿区最为繁华地带的一座大厦的天台之上，史蒂夫神情复杂的看向站在天台边缘的女人，在粉碎了九头蛇的阴谋之后她却不愿意回来。
“史蒂夫，放弃吧。”她笑了笑，平静的说道：“我和巴基不同，你是知道的。我从没有被控制，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我的自由意志，没有人逼迫我……我有罪。”
她杀了那么多人，怎么能一笔勾销呢？
“但是你的情报救了很多人的性命……”
“功过可以抵消吗？”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声说话了，放开了所有的束缚，“做一千件正确的事也无法改变做过的一件错事，我们都明白。我留在九头蛇是为了巴基，这是我的私心，友情不是可以让我杀人的正当理由。如果我跟你回去，恐怕等待着我的会是终身□□吧。”
“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我和巴基都会陪你面对。”
“经历了巴基的事后你应该明白，这无可转圜。”
“爱丽丝……为什么不去找卡特？”
“因为我不相信她。”她缓步走上前来，一手勾住了他的后脑，笑的悲伤：“我只相信你。”
随即，唇齿交合。
她猛地推开他，快速跑到天台边缘一跃而下，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她终于恢复了自由，但日子依旧不好过，有很多人都在找她，各自心怀鬼胎。
心脏里的炸弹早就被电击毁去了，脖子上的抑制器仍在，她一直在想办法把这东西弄下去，只差把自己的头砍下来没有试过了。
前段时间她听闻巴基跟人大吵一架，还差一点动了手，他被关了禁闭却强行逃出。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所以她偷偷去看了他，身材高大如同雄狮的男人居然还戴着那个与他格格不入的玩具熊，它已经很旧了，却被他保存的很好，像是一段没有褪色的记忆——
你陪伴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放弃你？
她有些难过，躲在树后听见他的自言自语：“……你不要我了吗？”
那之后她就再也没去看过他，她怕自己忍不住，她已经回不去了……
安全屋内，她靠坐在地上喝着酒，窗外本是平静的黄昏中突然刮起了大风。她神色一变，一跃而起，刀已经在手中。
“我们是来帮助你的，爱丽丝。”
这道声音直接出现在了她的大脑里。
她的目光转向房门，房门依然紧闭，三个陌生人突兀的出现在那里——
蓝色皮肤长有尾巴的男人、白发黑色皮肤的女人、还有坐着轮椅的光头老者。
坐着轮椅的人亲切的说道：“我是X教授，欢迎你加入变种人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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