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前奏22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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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下雪但寒风依旧凛冽,爱丽丝早早的就出了门,还没到中午就把事情搞定了,她拿到宝石后还去警局查了下死亡名单,这次达西是真死透了。
别问她是怎么混进警局去的,我相信如果剧情需要的话连白宫她也能混进去。
可是时间才刚刚中午,她与艾瑞克约好要天黑才能回去,眼下她是有家不能回,而她这人也没什么朋友,去朋友家是别想了,那就……去看场电影吧。
五十年代的电影院在今天看来是十分简陋的,狭小的电影厅内约能容纳数十人,立在架子上的放映机将黑白影片投影在白幕上,因时代与技术的限制所以什么特效大片就别想了,这时候播的多是爱情电影——对于爱丽丝来说约等于催眠电影。
爆米花是什么时候都有的东西,她买了最大份的——价格比电影票还要贵一倍,抱着能挡住脑袋的爆米花桶她进了放映厅。
今天是周日,所以电影院里人还不少,几乎坐满了。她坐在了最后一排,恰好左右都没人,而在这里一眼就能望尽整个影厅的人,就算一片漆黑里她也能从他们不安分的爪子上看出那大多是年轻的情侣……嘿,那边的克制一下,电影才刚开始怎么就啃上了?
爱丽丝翘着二郎腿,面无表情的往嘴里塞着爆米花,这片子名叫窈窕淑女,讲的是一个大龄的土肥穷男商贩和一个大龄的平凡女老师之间的爱情故事,男人失意失落、女人敏感自卑,孤单的两个人在彼此的身上找到了爱与尊重,最后跨越知识与阶级而相爱——
靠,怎么五十年代的美国电影里也有恶婆婆来反对的梗?
钱都花了,所以爱丽丝看的还挺认真,要说让她产生点儿感慨或是感动是不可能了,但她总觉得在这个时间点让她来看这么一部电影,作者好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好了,爱丽丝你可以收起你的阴谋论了。我安排你看这部电影是因为我对美国电影史并不了解,在我百度1955年奥斯卡获奖名单时跳出来的最佳影片就是窈窕淑女,至于为什么电影院在八月份时还在播四月份上映的电影,就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了……
这一个半小时的电影仿佛比她的前半生还要漫长,看到最后她甚至觉得影厅里的观众的动作要比电影来的精彩——第三排的情侣因为谁把爆米花吃完了而闹别扭、第四排的夫妻在推脱谁去父母家接孩子、第六排的女人的男朋友看一半就走了,然后她就在那里啜泣……
单身多好。
她将最后一点爆米花塞入口中。
电影散场,她又来到了售票口的位置,一看时间才两点,距离天黑还要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要如何度过?
爱丽丝并不是一个喜欢到处闲逛的人,甚至可以说她很宅,把这样一个人扔在大街上她会感到十分茫然,但如果要她在某个咖啡厅里坐上许久时她又会坐不住——离开了舒适区后这种举动就会变得十分煎熬。
很快,与她一同出来的观众都出了大门向着四面八方散去了,要观看下一场电影的人也陆陆续续进了影厅,转眼间售票处就只剩下她和售票员对影成四人了。
售票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坐在狭小的亭子内,经过透明的窗口看见了站在一旁发呆的年轻女人,闲着也是闲着,他开始搭话:“这位女士,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吗?”
爱丽丝回过神来,瞥了他一眼:“不,我没有男朋友。”
“那怎么还不回家,是跟父母闹别扭了?”
“不,我也没有父母。”她向四周看了看,还没想好要去哪里,“只是家里被人霸占,暂时无处可去。”
售票员大笑了两声,以为她是在开玩笑:“那就报警啊。”
“但那人是我邀请来的。”
“那他不就是你的朋友?”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炮友。”
“嗯……”售票员被噎住了,半晌才低头继续数票,年轻真好啊……
“下一场电影是什么?”爱丽丝问道,她心想要不然再看一场好了。
“窈窕淑女。”
“还是这一部?”
售票员耸了一下肩膀:“因为作者只知道这一部电影。”
“龙套不许玩梗!一点带入感都没有了……”爱丽丝喃喃着走向大门,一手抓着外套风衣往肩膀上一搭、一手推开门就这么穿着单衣走进了寒风之中。
……
晚上六点的时候酒吧二楼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爱丽丝带着被冷风吹透一整天的寒意走进了温暖的屋子,她刚把松垮搭在脖子上一圈的围巾摘下来艾瑞克就走过来了。
“你该不会在外面待了一天?”他握着她冰凉的手指,微微皱眉道。
“差不多吧……中午拿到宝石后去看了场电影,本来打算把宝石送到老头那里但他不在家,所以我就去游乐场转了一圈,看了马戏团的表演。他们也很不容易,这种天气还要在室外演出,而且除了我根本没有人看。”
艾瑞克没说话,他静静地看着她,怀疑她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还是说她依旧改不掉这几近自虐的习惯。
“好吧,我习惯了。”她果然这么说了,“我对痛觉的承受能力很高,对于寒冷或是炎热的感觉也是同样,诸如此类一切会使人感到不适的感觉我都能很好的承受。”
“以后我会帮你改掉这个习惯。”他缓和了神情,仍握着她的一只手带她向餐厅而去:“来。”
以后?他还不打算离开?爱丽丝这么想着的同时脚步却跟上了,而在走过一道拱门后灯光突然暗了下来——
餐厅内的吊灯是关着的,只有墙上的两盏壁灯发出微弱的光芒,但铺着白色餐布的餐桌上摆放着的高塔烛台正燃着三支白色蜡烛,刚好可以照亮这张能容纳四人的方形餐桌。
暖黄的烛光将爱丽丝面容的苍白融为了一体,使得她眼角的闪粉也隐去了颜色,只闪烁着点点光彩。在这般光线里很难从她半垂的眼睫下看出眼中的情绪,但从她上扬的尾音中仍可以感受到她的惊讶——
“这是……烛光晚餐?”
“我很惊讶……”她轻轻碰了碰桌上花瓶里的那束红玫瑰的花瓣,轻笑着说道:“你买对了花。”
他也笑了:“这还能错?”
他逐一揭开瓷盘上的盖子,全新的餐具要比她常用的精美许多,食物的摆盘也是精致美丽,只是她从来对食物的要求都不高,只好听他说道——
“头盘是三文鱼牛油果薯泥,你不能吃太多奶油所以我煮了匈牙利浓汤,主菜黑椒牛排,副菜爱尔兰土豆炖小羊腿,还有你最喜欢的烤沙拉。”
他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明显是打趣她,她只吃沙拉又不是因为多喜欢。
她想冷哼一声,但仍是忍不住的微笑着,只好挑刺道:“甜点呢?”
“甜点是冰淇淋,还在冰箱里。”
“那我能先吃冰淇淋吗?”
“当然……不行。”
“好吧,今天听你的。”她的眼神又扫过这一桌子,随即走上前去与他面对面,轻笑着感慨道:“花瓶、餐具、烛台还有这些食物,你是买了多少东西回来?早给我点暗示,我就把车钥匙留给你了。”
她说完抬头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带着淡淡焦糖味的吻,那味道在他的唇齿间短暂停留后便消失了。
他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道:“不止这些。”
他松开手,拉开一旁的椅子,将放在上面的礼盒送给了她。
爱丽丝轻轻一拉,顺滑的丝带散落开来,入眼便是鲜艳的红色——这是一件礼服。
与那日她偷来的黑色礼服相差不多,仍旧是长度到膝盖的抹胸款式,最大的区别便是这一件是大红色的。
她很好的控制住了表情,轻轻眨了眨眼后看向他:“是导购帮你挑
。的?”
告诉她,他没有对服务生提起过她有着紫色的头发对吗?
“不,是我为你挑的。”他的神情与语气证实着他是真心的期待,“喜欢吗?”
“喜欢。”她毫不迟疑,她不会为了审美的区别而拂了他的心意,何况喜欢与否也不仅仅在于这一件衣服……
然而将礼服取出后她却发现在底部还有一个细长的礼盒,她快速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即打开了盒子——
这是一支长约九英寸的金属长针,而与她头上所用的那根不同的是它并没有尖锐的两端,这一根一边被磨得圆滑,另一边则像树枝长出细杈一般分出几个长短不一的分支,每个分支的末端都有着金属色泽的花瓣,那形状十分的眼熟。
“是我养的紫罗兰……看来这是你自己做的。”她将它拿在手里细细磨擦着,看出了不同:“拿走一支钢的却还我一根白金的?好亏本的交易。”
“这可不是交易。”他缓缓抬起手臂至她的脑后,在她的默许下拔出那根长针,长发一瞬倾落滑过他的手掌。
明明只需要动一个念头就能将它拔下,但他更喜欢亲手去解开那束缚。
“看来我需要先换衣服了。”她看出了他的想法,“很快回来。”
……
舒缓柔和的音乐自客厅角落里的播放机中传来,那是莫扎特的奏鸣曲,为这个宁静的夜晚增添几分浪漫。
对,浪漫。爱丽丝也并非反应迟钝之人,要说这只为饯别那未免仪式感太重了,她有一种直觉,他要说一些什么,所以她在等他开口。
她一下又一下的缓慢切割着牛排,金属刀叉偶尔碰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烛光使得牛排上泛着晶亮的油光,她细嚼慢咽着,听他说道——“怎么样?”
她轻点头,举起酒杯与他轻轻对碰。
暗红的液体在高脚杯低微微摇晃着,随即滑过杯壁被送入口中,在酒味随着咽下而逐渐消散之后滞留在口中的便是后味的醇美与芳香。
酒精很快产生了作用,一股热气自胃部而上,这是她喜欢的感觉,这会让她产生温暖的错觉。
纵然这还远远不能让她喝醉,但酒精的作用也让她的神经放松下来,话也不自觉的多了起来,她轻轻摇晃着酒杯,拉长了语调:“你要走了,对吗?”
“是的。在麻烦蔓延到你身上之前我应该离开。”
“实话说,就算你离开也还是会给我带来麻烦……不过,我能摆平。”
她轻笑了一下,甚是自信。
艾瑞克看向她,低缓的说道:“如果……我想给你带来更多麻烦。”
他的语气中没有半点轻快的感觉,不似开玩笑。
可这只能是一个玩笑。她轻摇头:“你不可能留下来。”
“是,不可能。你并没有问过为什么我要追杀那些人。”
“这还用问吗?”
“你看过名单了,对吗?”
“就在客厅的墙上,我想看不见也很难。”
“不觉得奇怪?”
爱丽丝的眼神向下游移了一下,其实她很想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眼神重新抬起之际她说道:“二战后逃亡的纳粹数以万计,但你的名单上只有数十人,这说明你并非自诩正义的使者去处理法律无法审判的恶徒,这更像是一种报复性行动……那些都是伤害过你的人。”
“说对一半。”他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却扯不出任何一个笑容,在提起那个名字的时候他依旧平静的声音有些沉了下去:“我在找一个人的下落,克劳斯·施密特。”
爱丽丝轻轻放下了酒杯。
“当年为了激发我的能力……他杀了我妈妈。”
就像天空中悄然移来了乌云,在一片平静中带来了风雨欲来的压抑,他说出这话的时候便是如此。
不杀了施密特,他心中的阴云便不会散去。
可为何要与她说起这些?爱丽丝觉得自己应该去安慰他,但又觉得他并不需要安慰。
已经是发生过的事,再怎么安慰也不能重来了。
末了,她又为两人的杯中斟上了酒——
“你一定会杀了他。”她说道。
“我一定会杀了他。”他亦道。
酒杯再次交碰,更加清脆的声音证实着拿杯子的手用着更大的力气,暧昧的气氛像是被撞得一散,从中生长出一种决绝的意味来。
音乐恰巧在此时变换了,*小提琴奏出的震音拉开了序奏,好似黎明的曙光拨开河面上的薄雾,唤醒了沉睡大地,多瑙河的水波在轻柔地翻动,轻快悠扬的旋律流淌而来。
艾瑞克蓦地站起身来,对她伸出手臂:“来。”
她心感疑惑但还是照做了,起身绕到对面,将手搭在了他的掌心上:“做什么?”
他握住了她的手:“来跳舞。”说着她引着她向客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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