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 79 章 (第2/2页)
陆老爷子一贯严肃的脸容突然有了几分激动,“你跟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陆惑真的能站起来了?”
陆荣耀和姚兰雅没有想到聊天会被老爷子听见,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
陆荣耀只能告诉老爷子,“今天我按照你的叮嘱,带着医生去给陆惑的腿做检查,后来我和他争辩了几句,他突然站起来回怼我。”
“爷爷,我怀疑陆惑的腿早就好了,他一直装可怜。”陆荣耀想到自己刚才对上陆惑的时候,头一次输了气势,他气得牙痒痒的。
“你少说两句,小惑是你的弟弟,他的腿好了,这是好事。”姚兰雅训斥儿子,“可能他说了什么惹你生气的话,但你做哥哥的,就不能把你的暴脾气收起来?被骂几句又不会怎么样,你让着你弟弟。”
姚兰雅三言两语就把陆荣耀和陆惑之间的争吵,责任推给了陆惑。
陆荣耀装乖孙子,“我辛苦过去一趟,带医生去给他检查,没想到被他骂,行,下次我受着。”
陆老爷子摆摆手,“我不想听这些。”他吩咐管家:“你去询问医生,陆惑的腿到底是什么情况,是暂时能走,还是完全恢复?”
“是,老爷。”
一旁,姚兰雅的脸色沉下来,谁也料想不到那个小残废的腿会突然好起来。
知道陆惑的腿能站起和行走,陆老爷子派人医疗团队去给陆惑做详细的检查。
陆老爷子看着依然坐在轮椅上的陆惑,“不是说你的腿已经好了?怎么还坐轮椅?让医生他们可以帮你做详细检查。”
陆惑直接拒绝,他对老爷子说道:“以前检查治疗没有作用,现在也不需要。”
“怎么会不需要?”陆老爷子神色严肃,“既然现在有恢复的苗头和希望,就要赶紧治疗。”
陆惑垂下眼帘,“不需要,我自己的情况,我很了解。”
陆老爷子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你在耍脾气?”
陆老爷子觉得陆惑真是不知好歹,不体谅他的一番用心。
“不是。”陆惑的神色平静。
陆老爷子缓了口气,他问道:“真能走了?你站起来,让我看看。”
陆惑沉默了一会儿,他放下手里的书,当着陆老爷子,管家,还有其他人的面,站了起来。
众人才突然发现,原来一直坐着轮椅的少年,个子竟然是这样高,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高,直逼一米八七。
少年的目光清冷,气势很足,被他扫视而过,好些人忍不住不敢直视。
他们意识到,面前的少年再也不是坐在轮椅上,任人忽视,任人嘲笑,任人可怜的小残废了。
陆老爷子对比起众人的震惊,他一贯神色严肃的脸上带着难以遮掩的激动,他点点头,“能站起来就好,能恢复就好。”
原以为,这个小孙子会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没想到,他竟然会有站起来的一天。
陆惑很冷静,“还有事?”
少年的话,像是一盆冷水倒向陆老爷子,浇灭他的喜悦。
很快,陆老爷子憋着一肚子气离开。
陆管家忍不住对陆惑开口:“惑少爷,知道你的腿能好起来,老爷这两天的心情都很好,他是紧张关心你的。”
重新坐回轮椅上的陆惑扯了扯唇角,如果没有见识过被关心是什么样子,他还真的信了。
然而,这个世界上,真正关心,在意他的人,只有乔汐。
在她的眼里,他无时无刻都能看见发光的自己。
叶子欣的男朋友韩宇叔叔家新开了度假的地方,欢迎大家体验游玩。
叶子欣喊上了乔汐和方糖,还让乔汐携带家属。
几人选择了周五这天过去。
车子上,乔汐肆无忌惮地靠在陆惑的怀里,泛着困,打着瞌睡。
“你去学校的事,已经办理好了?”女孩开口的声音有点低,有点绵,好听得让人胸口泛软。
陆惑向老爷子提出去大学,陆老爷子思忖了很久,到底是同意了,毕竟现在的陆惑已经能走路,再也不是以前任由被禁锢的小可怜。
当初陆惑考上了b大,后来被陆老爷子用陆惑的身体不好为由,陆惑一直处于休学的状态。
而现在,由老爷子出面,陆惑恢复了上学的资格。
陆惑的高考成绩摆在那里,加上他一直有自学,对大二的课程完全没有问题。
其实,对陆惑来说,上不上大学他已经不在意了,但乔汐值得最好的,他想要自己以最优秀的姿态待在她身旁,尽量配得上她。
陆惑的手指轻抚着女孩的头发,指尖在她微卷的发尾处绕着圈圈,玩弄着她的头发,“已经办理好手续,下周一去学校。”
乔汐笑道:“等你放学了,我去接你。”
他的学校与她的学校距离不远。
“嗯。”陆惑轻应一声。
想到了什么,乔汐仰起小脸问他,“今晚你要和我住同一个房间吗?”
如果他不和她住,她就跟叶子欣和方糖她们一个房间,正好凑一起聊天。
陆惑低眸看她,女孩雪肤墨发,明艳动人,想到自己愈发差的自控力,他低声开口:“不用。”
头顶上,他的小叶芽冒出来了。
乔汐漂亮的红唇勾起,“那我偏要和你住同一个房间。”
陆惑的目光幽幽,他伸手捏她粉致的小脸,“你刚才还问我?”
“试探你想不想和我待一起啊,没想到你竟然不想。”乔汐可怜兮兮道:“才一起没有多久,你这么快就和我待腻了?我好伤心啊。”
明知道女孩在装模作样逗他,陆惑还是忍住不住认真解释:“没有腻,很想和你待一起。”
他自嘲:“汐汐,我对你的自控力没有你想象中强。”
以前他双腿不能动的时候,他不敢奢望,只是与她待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也很满足。
现在他的双腿有机会痊愈,他变得贪心,贪婪,不仅仅是满足与她待在一起。
陆惑将怀里的人儿逐渐搂紧,恨不得嵌入身体里。
她哪里知道他对她生了龌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