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苏言慌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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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吧,差不多就行了。”
苏言闻着空气中散发着的浓厚药香味儿,嘴角不由一抽。
这药香归香,只要不傻,都知道药肯定是苦的。
苏言实在没兴趣在啥事儿都没有的情况下,灌自个儿一壶药。
修丘见苏言这幅为难的模样,连脑子都不用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药,递到苏言面前,笑着解释道:
“呵呵,子爵放心,我熬的这壶药看似与寻常药汁并无不同,实则入口微苦,转而便会回甘,与上好茶水并无两样。
若子爵不想喝也行,只需将其放在枕边即可。
事关名声,子爵可莫要大意才是。”
他没说谁的名声,因为他俩...不,屋子里的三人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人名声败坏,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说,此事几乎不可能被人给翻出来说道,因为这条船上的蚂蚱有点多,而且还都很大,谁要想掀翻这条船,随便一只蚂蚱就能跳出去摆平。
但修丘觉得,凡事需谨慎,事关身前生后名,万万不可大意。
“那就放边上吧。”
苏言指了指床头空处,示意修医师将药水给放那儿。
反正喝是不可能喝的,闻闻味道倒是无所谓。
“好吧。”
见苏言不肯喝药,修丘也不在意,直接将手中的药水放在床头,,而后笑着提出了告辞。
晨星子爵喝不喝药,都是次要的,只要这药入了百姓的眼,他的目的便达成了。
此次事情闹得这般大,待得再过几日,晨星子爵的伤‘好了’,他的名气估摸着能再大涨一截。
在修丘告辞离去后,乘红归也跟着走了,这位侍郎大人急着回去告诉自家尚书关于苏言的回复。
打发走两人后,苏言再次躺下,双目直视房顶,嗅着鼻尖萦绕的药香,只觉分外无奈。
关个小黑屋都关不安生,这日子,真难熬。
不过更让他难受的,是乘侍郎打的两个哑谜。
其一,是那位礼部尚书拦下他马车之后,去了哪里。
至于其二嘛,则是昨日那阵拖延,似乎另有隐情。
乘侍郎都知道,但不说,还让他找别人问,就很难受。
距离乘红归与修医师离去只过了约莫十分钟左右,还未等他再对两个问题多做思索,房门再一次被敲响了。
“冬冬冬——晨星子爵可在?”
苏言闻声,想起乘红归最后交代的话,面色一懔,当即摆正了睡姿,作奄奄一息之态,有气无力的感道:
“门没锁,请进。”
“嘎吱——”
房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进来的,是左尚书。
苏言没管左尚书,而是直接望向他的身后,然而在左尚书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呵呵,晨星子爵在看什么呢?”
左宗堂推开门,就见苏言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枕边还放着一杯药,一果盘,顿觉忍俊不禁。
这装病的架势,摆得倒是挺足的,若非他知道内情,说不定都要被湖弄过去了。
“方才乘侍郎和我说,一会儿有百姓过来探望,我还以为你带着百姓一道来了呢。”
苏言确认左宗堂身后没百姓跟着后,也不装了,重新坐起身来,扇了扇鼻尖,意图将古怪的药香味儿扇走。
“百姓现在在外面接受检查,过会儿就进来了,你刚刚那架势记得保持住,可别露馅了。”
左宗堂叮嘱了一句,而后又道:“对了,乘侍郎和你说过后日要去上朝的事吗?”
“说了。”苏言点点头。
“说了就好,我本来还想着过来提醒你一下,没想到乘侍郎来得比我还快。”左宗堂一边笑呵呵的说着,一边走到房间中央的桌旁坐下。
看那样子,是不打算走了。
“乘侍郎虽然和我说了一些事,但有些东西却没有说明白。”
苏言当即抓住机会,问道:“不知左尚书能否为我解惑一二?”
“哦?”
左宗堂眉头一挑,好奇道:“说说罢,什么事?”
“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昨日礼部尚书拦下过我的马车,然后去了哪里?
还有...”
苏言刚想将房契的事说出来,可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改口道:
“还有昨日大朝会上,最开始宰相提出废除的礼制,是什么礼制。”
昨日废除的是什么礼制,他其实在小早朝时泉泱侯与其他侯爷们的闲聊中,早就知道了。
之所以有此一问,不过是为了掩盖下方才差点儿说漏嘴,把礼部尚书送房契的事儿抖出来罢了。
他与乘红归说过,此事过去了,那便是真的过去了,自然不能再将这事儿抖出来。
“哈哈哈哈~”
左宗堂一听苏言疑惑的,居然是这事,实在没忍住,当场笑出了声来,笑得很畅快。
足足半分钟后,方才笑罢,迎着苏言疑惑的目光,解释道:
“昨日你下马车之前,那老匹夫被宰相一袖子给扇到静殿里关起来了。”
“啊这...”苏言双眼微张,显得颇为吃惊。
他是万万没想到,那位白发苍苍的宰相居然如此霸道。
要知道一部尚书可是从一品官员啊!
虽然地位和宰相比不了,但也算得上是文官之巅的存在了。
结果那位宰相说惩处就惩处,半点情面都没留。
宰相惩处礼部尚书的原因,他结合昨日在马车中听到的一部分,再加上后来发生的事,大致猜到了一点。
这事儿吧,在苏言看来,其实真的不大,就是一条礼制的留存问题而已。
为了此事去惩处一位尚书,确实有些过了。
说宰相霸道,都是轻的。
“你不是还有一件事要问吗?尽管说来,只要我知道的,就不会瞒着你。”
左宗堂见苏言发愣了半天,面带笑意的提醒了一句。
昨日礼部尚书被惩治,他就已经很痛快了,方才又听苏言问起,心中愈发痛快,当即对其打起了包票。
反正苏言被准许今日小朝会后,大炎绝大多数事情都已经可以知道了,他自然能随便为其答疑。
“嗯。”
苏言被唤得回过神来,从善如流的问道:“第二个问题,是昨日您与乘侍郎,为何不按计划早点喊公爷侯爷们出来,反而拖延了一阵呢?”
“呃...这个...”
左宗堂一听苏言想问的第二件事,居然是这个,当即就哑口无言了。
他总不能说,昨日是陛下出手,把焚海侯给拦住了吧?
不止焚海侯,其余公侯们,估计也是如此,否则当时他们不可能出现得那么统一。
“那什么,嗯,此事我不好说,你最好也别问,懂了吧?”
左尚书本不愿答,可一想起自个儿刚刚还打了包票,当即以一种隐晦的语气提示着苏言。
“啥?”苏言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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