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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心灵再碰撞 助手再相遇 (第2/2页)

夏梦秋忽然坐起来,双唇迅速亲吻到徐天宇的大嘴上,徐天宇迎合着,两舌纠缠着,相互拥抱着,两人都翻滚到了床上。

热恋中的男女也许就这么简单,一句我爱你,便成永恒;一个拥抱,便是永久。沿着丝丝缕缕回忆的轨迹去寻觅,仿佛没有开始,也不存在结束,只有那未曾随时间的流逝而流逝,未曾随岁月的变迁而变迁的情愫依旧。

两人在酒劲的作用下,燃烧着各自的激情,也在酒力的推动下,同时进入了梦乡。

徐天宇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五点多了,夏梦秋已不在身边,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他赶忙起床去餐厅收拾完毕,又去洗了澡,回到客厅准备看看电视放松一下时,看到茶几上有夏梦秋留下的字条,内容是说她下午有事先去公司上班了,晚上要开董事会,就不回家吃晚饭了。至于昨晚一夜没睡,是因为公司的地产项目工地上有一个工头携款逃跑了,发现后立即报案,到今早七点时,人款都找回来了,请他也放心吧。

徐天宇拿起字条放在嘴上亲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知道了,亲爱的。”然后放下字条,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搜索到电影频道,正好刚开始播放《泰坦尼克号》,主题曲《我心永恒》,这是徐天宇最喜爱的曲子,也是他经常挂在嘴边哼唱的曲子,那旋律,悠扬婉转又凄美动人。徐天宇闭上眼睛,听着这百听不厌的旋律,结合着自己今天的感受,那种对心灵震撼冲击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在心里默念:我知道我心与你相依,我们永远相携而行,在我心中你安然无恙,我心属于你,爱无止境。

旋律结束,徐天宇开始考虑晚餐吃什么的问题,一个人吃饭还是简单一点的好。他起身正要去准备,忽然手机响起,他立刻关闭电视,接听电话,原来是陆云龙打来的,要他现在立刻马上赶到县城凯悦大酒店二楼贵宾厅,至于谁请客,为什么请客,陆云龙也没说就挂机了,估计他正在开车,不方便多说。

徐天宇挂了电话,又接到夏梦秋的电话,她告诉他,晚上她要去父母家,就不回住所了,她让他晚上自由活动。他也正好借此把陆云龙安排他回县城的事向她说明了,两人互通有无之后,徐天宇收起手机,背起双肩包,笑着离开了翡翠花园小区。

下午六点半的样子,徐天宇打的来到了安剑县城的凯悦大酒店楼下,他下车上楼来到贵宾厅,这才知道,原来是靠山镇政府特意安排请他吃饭的,感谢他为靠山镇工业集中区引进了第一个投资超亿元的大项目,他被奉为上座,虽然几经推辞,但他还是没有拗过肖玉荣和陆云龙,只好硬着头皮坐下了。

不多一会,又来了好几位镇政府干部,好大的圆桌,已经座无虚席了。

通过陆云龙的一一介绍,徐天宇才知道,原来镇里的班子成员能来的都来了,自然少不了书记镇长,镇委王书记是最后一个到来的,酒宴也随着王书记的到来而正式开始了。

镇委王书记四十多岁,身体精瘦干练,脸膛白里透红,让人乍一看感觉他不像乡镇干部。其实,他中专毕业后一直在县委机关工作,后来从县委政研室主任调任靠山镇镇长,这不,前段时间安剑县政治风暴之后才又升任为书记的,到乡镇任职前后还不到两年。

这次在全员大招商的背景下,徐天宇引进了一个大的工业项目,可以说把靠山镇近几年的招商任务都完成了,王书记自然可以坐享其成的,这对他的官运也是一个极大的促进,他也理所当然地重视这个项目,更重视引进这个项目的人,所以他才甘愿坐在徐天宇左下手的位置。为了把这个能有把握的落地生根,王书记和肖镇长还做了充足的准备,不光是高档宴请,而且在宴请前还把招商引资协议和土地出让合同都备好了,就等徐天宇签字认可了。

徐天宇感觉像被人绑架了一样,一切都由别人摆布,他虽然同意在合同上签了字,但他心里却感觉很不爽,签完字之后,他就把签字笔狠狠地丢在了陆云龙的怀里。回到座位上,即使是五粮液,他也没有了喝酒的兴致,只是一味地应付,象征性地陪着笑脸和大家共同喝了几杯。

这些,陆云龙都看在了眼里,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服从,毕竟职位太低,没有什么话语权。

其他就不管这么多了,本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理念,有好酒干吗不喝呢,不喝醉那也不算喝酒,不喝醉也体现不出乡镇干部的风采,在一片猜拳行令声中,每人七八两酒,很轻松地就下肚了。

徐天宇的注意力一直没有放在喝酒上,他刚一进入这间餐厅时,就感觉这个包间的服务员很是面熟,但他却想不起来她是谁,或者在什么地方见过。从他的观察中,他发现肖玉荣好像对她熟悉,两人说话也比较随意。就在几位男士喝酒正酣之际,他小声向肖玉荣询问时,才知道,她原来是和他一起参加“三支一扶”的一员,叫叶双姣,因为她母亲重病住院,她已经辞职专门在医院陪护,在酒店当服务员,是她背着母亲在外找的临时工作。

听了肖玉荣的简要介绍,徐天宇感觉叶双姣是一位有孝心的好姑娘,他不觉同情之心油然而生了,从她的举止中,他也感觉到她是一位干事麻利的女孩,不知她妈妈生的什么病,如果自己能给她医治好,然后再把她招为自己的助手,她一定会心甘情愿为自己工作的。

徐天宇想到这里,不觉留意起叶双姣来,当他看到叶双姣又一次进入操作间时,他假装上洗手间,也走进了操作间,与叶双姣攀谈了起来。

通过交流,原来在徐天宇一进屋时,叶双姣就认出了徐天宇,只是她看到他犹如众星捧月,她只是一个小服务员,就没敢去认他,话说开了,两人也一见如故,她也说出了她妈妈的病情,是肺癌,已经到了中晚期。徐天宇一再要求晚上去看看,叶双姣最终还是勉强同意了,两人互相交换了联系电话,并约定她下班后带他去医院,徐天宇这才放心地离开操作间,回到座位上。

这时,饭菜早已上齐,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时间也接近十点了,肖玉荣多次向王书记提议酒宴结束,最后王书记才点头答应,大家都相互搀扶着,离开了包间。

因为徐天宇说自己晚上要去陆云龙家睡觉的,所以最后就剩下他们两人,叶双姣也赶忙过来收拾残局。

陆云龙带着喝剩的酒,下楼到吧台结账去了,徐天宇和叶双姣打声招呼,也跟了下去。徐天宇看了一眼账单,不觉有些吃惊,这一顿酒宴就吃了一万二千多块,光是喝酒就消费了八千多,这也太吓人了。

算清账结清款,陆云龙对徐天宇说:“老弟,走吧,我喝多了,回家洗澡睡觉。”

徐天宇轻轻摇了摇头说:“你先回去,我还要等刚才的那位服务员呢。”

陆云龙一听,吃惊地说:“啊?这么快,你俩就……”

还没等陆云龙说完,徐天宇就伸手捶了陆云龙肩头一拳说:“老兄又想哪去了,我们本来就认识,都是今年参加‘三支一扶’的,她说她妈妈重病住院了,她工作也辞掉了在医院陪护,我知道了怎么也得去看看,说不定我还能把她妈妈的病治好呢。”

陆云龙这才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样,那我也陪你在这等她吧。”

徐天宇连连摆手说:“不用了,你还是先回去吧,明天还有很多事等你去办呢。”

陆云龙一脸茫然地说:“还有什么事?你不会又安排什么事让我做吧。”

徐天宇笑着说:“没有新任务,还是产业园项目办理批文的事,施工合同,还有今晚的土地出让合同我都签字了,明天你还不得紧锣密鼓地去办吗?”

陆云龙哈哈一笑说:“立项和用地预审都办好了,施工许可就等通天集团的施工合同了,规划许可就等用地审批了,明天你把土地出让金缴掉,很快就能办好,我就担心你去哪里搞钱来缴出让金?”

徐天宇也大笑起来说:“放心吧,郭茂财的五百万已经到账了,明天我让立兰婶开张转账支票给你就行了。”

陆云龙连连点头说:“那我就放心了,你在这等,我先回家了。”他说完,就转身向外走去。

徐天宇也紧跟其后,到路边招手叫了出租车,徐天宇先付了车费,出租车向中心花园驶去。

送走陆云龙,徐天宇又回到大酒店的一楼接待大厅,坐在沙发上等候叶双姣下班。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都快到深夜十二点了,叶双姣才拖着疲惫的身子,缓慢地走下楼来。

徐天宇看着叶双姣,她已经脱掉了酒店的制服,显然经过了简单的打扮,虽然面容憔悴,但也能显露出她俊俏的脸庞,满头秀发梳成了马尾辫,显得前额宽大明亮,再配上黑亮的大眼睛,挺直的鼻子,适度的红唇,浑圆的下巴,让人看了很是舒心。她身穿黑色西服套裙,脚穿运动鞋,衬托出她一米六五的身材,像一位模特。

叶双姣走到徐天宇跟前,吃惊地说:“徐医生还在这呀,这么晚了,我以为你早该走了呢。”

徐天宇笑笑说:“说好的,我怎么能走呢,那你带我去医院吧。”

叶双姣犹豫了一下说:“天太晚了,还是明天再去吧,你晚上喝了酒,还是回去休息吧。”

徐天宇摇了摇头说:“我喝酒很少,没事的,明天我就要回村里了,还是现在就过去看看吧。”

叶双姣看实在拗不过徐天宇,就只好答应了,两人一起走出酒店,打的去了县医院。

县医院在县城的中心位置,占地面积很大,但楼房很陈旧,尤其是住院部,没有电梯,而且卫生条件也差。看来,这里的管理不到位,医护人员的服务态度也不会理想的。

果不其然,这才半夜时分,住院部的护士站里已经空无一人。好在叶双姣的妈妈是住在四楼的最后一间病房,而且就住她一位病人,这给徐天宇带来了便利条件。

叶双姣的妈妈打完吊针,已经睡着了,徐天宇让叶双姣把她妈妈扶好,脸朝上睡,他坐在旁边的病床边,开始进行把脉,打开天眼透视,发现她妈妈确实病得不轻,应该是肺癌中期了,三分之二的肺叶已经变黑钙化失去功能了,只能依靠呼吸机来生存了,好在癌细胞没有扩散,身体的其他机能都很正常。

徐天宇首先想到的就是介入疗法,可这肺癌的供血动脉血管要比胃癌的供血系统复杂多了,估计有几倍的悬殊。他对肺癌部分的上下前后左右进行了仔细察看,用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初查清向癌细胞供血的动脉血管有四十八条,这要是一次性进行介入,显然是困难重重,能否分期分批进行介入呢?他一时也无法确定,还是和叶双姣商量以后再拟定治疗方案吧。他想到这里,就停止了检查和把脉,收回内功,睁开眼睛对叶双姣说:“你妈妈的病很严重,她自己知道病情吗?”

叶双姣递给徐天宇一杯水说:“妈妈知道自己得的是肺癌,也是她自己去医院检查的,我当时在农村小学支教也不知道,是周末回家听大妈说了才知道的,她当时都不愿来治疗了,是亲戚邻居都去劝说,她才勉强同意来治疗的。就是来了,她也只愿意住普通病房,用普通的新农合能报销的药,她不愿意手术,更不愿意化疗,她说她就在医院等死了。”叶双姣说着,不觉蹲在地上小声痛哭起来。

徐天宇赶忙过来,拍了拍叶双姣的肩膀说:“双姣,你也不必难过,你家大婶不愿花钱,也是怕给你增加负担,毕竟这是人财两空的病,她不愿治疗也是正常心理。”

叶双姣听了徐天宇安慰的话,心里也好受一些,她平静了一下说:“我们家确实困难,我刚上一年级时,爸爸就去世了,是妈妈一手把我和弟弟拉扯大,现在我大学毕业刚开始工作,弟弟还在县城上高中,结果妈妈又查出这种病,家里也根本拿不出钱来治病,现在的住院费还都欠着呢。我为了陪护,把工作也辞掉了,男朋友听说了这种情况也和我分手了,我现在没有办法,才到大酒店打了两份工,只能勉强够生活费,给妈妈治病的钱还是没有着落。”她说着,又情不自禁地哭出了声。

这次徐天宇没有去劝慰,只是蹲在叶双姣的身旁,送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臂膀,他想让她尽情地哭出来,发泄出来,也许她会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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