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村长要拜见 爷孙再会面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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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利家的大门是敞开的,文娜正在院子里忙乎着,她看见徐天宇提着礼物走进来,赶忙停下手头的活计,微笑着迎上前去说:“徐医生来了,永利在家,请进屋坐。”她说着,又转头向堂屋喊了一声说,“李永利,徐医生来了。”
徐天宇向文娜笑笑,点了点头,也没说话就径直地走进了堂屋。
李永利正在堂屋客厅抽烟喝茶看电视,听到文娜的喊声,也急忙起身,正要向外走,徐天宇已经来到了跟前,他随手把礼物放到了茶几上。
文娜也跟进屋,忙着端茶倒水,并小声说:“徐医生吃饭了吗?要不,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徐天宇感觉这次到村长家来,文娜对他很是热情,不像村民平时议论的那样,说文娜总是板着脸,让人有高攀不上的感觉。于是,他赶忙接过茶杯说:“不用麻烦婶子了,我是吃过晚饭过来的,专程看看李村长的。”
李永利招呼徐天宇坐下,他看着徐天宇带来的礼物,喜不自禁地说:“天宇,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你可是个大忙人啊。”
徐天宇明显听出李永利说话带刺,但他仍然笑容满面地说:“李村长说得也是,这段时间我确实忙了一点,这不,我今天从市里一回来就来看你了,还给你带了一斤上等的龙井茶叶,一条软包装苏烟,还有两盒点心,请李叔笑纳。”他故意把带来的礼物都报了出来,以此来观察李永利的反应如何。
出乎徐天宇意料之外的是,李永利很平静,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谈谈地说:“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还带什么礼物,下不为例了。”
徐天宇仍然笑着说:“你是领导,又是长辈,我来看你是应该的,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李永利有点似笑非笑地说:“还薄礼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就这些烟和茶叶,没有大几千块钱,你是拿不到手的。恐怕你今晚不是光来看我这么简单吧,你是有事要我办吧,除去收保护费的事不能让步之外,其他的事都可以说来听听。”
徐天宇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李永利看到礼物无动于衷,是因为他认为徐天宇是来找他谈合作社不交保护费的事的。徐天宇轻轻地摇了摇头,苦笑笑也直接了当地说:“李村长说得没错,我不光是来看你,我还有事相求,但不是保护费的事,是有别的几件事要办。”
李永利听说不是保护费的事,那肯定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没有利益冲突就无关紧要了。于是,他说:“有事你就直说吧,只要我能办的,绝不推辞。”
有了李永利的这句话,徐天宇也就无所顾忌地说:“我今晚来,有两件事要向李村长报告,需要你和村委会提供支持和帮助的。第一件事是申请村委会供地,我一是要在平头山上建一座山神庙,供周边十里八乡的老百姓来拜神求医,集聚瑞福村的人气。二是要在荒山上建一座工业园区,来发展瑞福村的工业项目,让村民在家门口就能打工赚钱。”
李永利听到这里,连忙摆手说:“天宇,你先暂停,把事情说透,一个一个地解决问题,你看怎么样?”
徐天宇点点头说:“是这样的,我认识的一位地产商,今天上午到我这来玩,感觉这里的风景不错,但人气不足,他决定在村北面的平头山上投资建一座庙,再在孙老先生宅子东边的荒山上建一座占地五百亩的小型工业区,所以我代表他来向村委会申请供地,申请书我已经写好了,只要你签字盖章就行了。”
李永利又点燃了一支烟,靠在沙发靠背上说:“建庙建工业园是好事,可这盖章供地也不是这么随便的,首先这得经村委会和村民代表集体研究同意才行,其次是要报经上级国土管理部门审批,估计今晚办不了。再说了,这集体土地被占用,多少得向村委会交点占用费吧。”
徐天宇这才意识到,李永利这家伙确实是利字当头,无利不说话。既然他提出来了,自己也无法回避,只好明说道:“这审批手续是一定要办的,而且是我亲自去办,土地占用费按用地政策规定标准一分也不会少,这第一步签字盖章,那还不是你李村长一句话的事吗。”他说着,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到了李永利的面前。
李永利为之一振,立刻坐直身子,伸手摸了摸信封,心领神会地说:“你既然这样说了,我就先自作主张给你签字盖章,以后遇到村里开会时我在会上通报一下就行了,这样你明天就可以到镇上和县里去办理审批手续了,天宇你觉得呢?”
徐天宇感受着李永利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感觉很可笑也很无奈,但他仍然是满面笑容地说:“那太好了,我代表投资商,感谢李村长的大力支持。”他说完,立即掏出自己准备好的申请书,递到了李永利手里。
李永利接过来,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就去拿来笔和公章,签字同意后盖上了村委会的公章。他收好公章,又把申请书还给徐天宇说:“这个事就算办好了,那你还有什么事?”
徐天宇接过申请书装好之后说:“第二件事是我想以合作社的名义,把村民抛荒的耕地都流转过来,进行统一耕种,至于流转费我会在签流转协议时一次性付清当年的,这事也请李村长定夺,我们想趁现在农闲时间流转好,等时令一到就耕种小麦,我怕晚了错过种麦子就不划算了。”
李永利吃惊地说:“天宇,你口气太大了吧,现在全村已经登记可用于流转的耕地有五百多亩,难道你真的都要流转过去耕种,你们就一台拖拉机能干了吗?你可别把王志平累趴下了,他本来就是个残废的人,你还是让他享享清福吧。再说了,王志平也没有孩子,他本来就有退养工资,还要这么拼命干嘛。”
徐天宇感觉李永利这话异常刺耳,这根本不像一个干部说的话,完全是一种小人见识。可他转念一想,李永利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一般人听了徐天宇的设想,都会嗤之以鼻的,更何况是一村之长的李永利呢,他不光有偏见,还有嫉妒心,说出那样不尽如人意的话实属正常。徐天宇对李永利的说辞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更没有计较,而是仍然微笑着说:“李村长说得严重了,我不是口味大,也不是想让王志平受累,我就是觉得那些土地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利用起来,总会有收益的,我有收益了,流转土地的农户也会有收益的,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嘛。更何况用机械耕种,只是白天干,一天两百亩没有问题,五六百亩也就三四天的事,王志平也不会太辛苦的,而且有我帮他换班操作,不可能都让他一个人去干的,这些都请李村长放心。”
李永利听徐天宇的解释之后,感觉徐天宇信心十足,也就不好再说别的什么,就随即点头说:“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你明天就到村部找李会计填表,然后再到镇经管站办理登记备案手续吧。”
徐天宇愉快地说:“谢谢李村长的理解和支持,两件事都说完了,我也该回家了。”徐天宇高兴地说,他说着就站了起来。
“天宇别急,我也有事要找你,请你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说。”李永利急忙招手说。
徐天宇不得已又坐下说:“李村长有事尽管吩咐,我徐天宇保证完成任务。”
李永利等徐天宇坐下之后,他瞟了徐天宇一眼,很不情愿地说:“其实,这事在你上次来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讲了,可是因为难以启齿,当时就没有给你说。”
徐天宇听到此已经猜出了六七分,应该是文娜不孕的问题,于是他故作不知地说:“李村长尽管讲,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尽力的。”
李永利听了徐天宇的表态,也感到很欣慰地说:“天宇你看,上次你来给我妈看病,几副药就把老娘几十年的病治好了,可我妈和我一样,都有一块心病需要医治,我刚才还说人家王志平,其实我们也没好到哪去,就是家里缺少孩子。”他说着,喝口茶又接着说,“我现在也是老大不小了,结婚也有很长时间了,可文娜虽然对我很好,但她始终没让我碰过她,我们夫妻有名无实,我也打过她,骂过她,甚至提出过离婚,可一直没起过作用,今天你来得正巧,我想请你给她诊治一下,她到底是身体上有病,还是心理上有病。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得抑郁症,甚至要崩溃了。”他毫不隐瞒,无所顾忌地说着,他也是豁出去了。
徐天宇也是佩服李永利的胆量,这么让男人丢面子的事他都敢对外人讲,可见李永利是下了多大的勇气,徐天宇自然是应允的,他连连点头说:“那就让文娜婶子过来,我先给她把把脉,诊断一下再说吧。”
李永利立刻走进卧室,过了十几分钟,才拉住文娜的手出来。
文娜满脸绯红,羞涩难耐地走到徐天宇的跟前坐下来,伸出右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看来,她已经知道李永利叫她过来的意图了,所以就直接伸过手来。
徐天宇也是二话没说,就伸手开始把脉了。其实,他不光是把脉,他还打开了天眼,对文娜的全身进行了透视,全面检查了文娜的身心情况。
大约五分钟,诊断就已经结束,但徐天宇并没有收回手,因为他还没考虑好怎样宣布诊断结果。通过全面检查,徐天宇发现文娜身体的生理功能一切正常,特别是生殖系统,更是没有任何问题,连处女膜都完好无损,这说明她第一段婚姻也是不让男人碰而离婚的。但文娜的身心也出现了三点异常,一是她身体上有多处伤痕,应该是受过虐待或家庭暴力。二是她体内有强大的内力,这说明她练过内功,而现在一直在坚持练功。三是她的内心对异性有较强的排斥心理,这可能是她不让男人碰她的主要原因。
针对这些情况,徐天宇一时犯了难,如何向两人说明病情,让徐天宇感到头疼。实话实说显然不行,那样会加深他们夫妻间的矛盾;实话假说又不知如何才能说得圆满,特别是要令李永利信服才行。他经过一番苦思冥想,最后决定先撒个谎,等问明文娜的情况之后,再对症下药也不迟,不然的话,今天还真不好脱身,更不能得罪李永利。
想到此,徐天宇收回自己的手说:“经过把脉,初步诊断是婶子的卵巢功能紊乱,雌性激素分泌量太少,雄性激素分泌过剩,不能正常排卵,导致文娜婶性格男性化,所以她体内产生了同性相斥的反常心理,不让男人碰就是这种心理的现实表现。”
文娜听了却是淡然一笑说:“别逗了,什么卵巢功能紊乱,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得那病,我好好的,什么病也没有。”
李永利狠狠瞪了文娜一眼说:“还说没病,没病怎么至今没有怀上,不知丢人,还好意思说呢。离婚你不愿意,又不愿让我碰你,那你还算个女人吗?今天正好天宇来,我相信徐医生的高超医术,你必须接受治疗,我可不想断子绝孙。”他说着,又转向徐天宇说,“天宇,那你文娜婶的这病可有什么好的治疗办法?”
徐天宇苦笑着说:“这是常见病,很好治疗的,不过,要想快速治愈,最好是让文娜婶抽空到诊所或者到大医院再进行详细检查,找准病因,才可对症下药。”他这样说着,其实他完全理解李永利此时此刻的心情,像他这样的独生子,年龄又这么大了,至今没有后代,就是不为自己去想,那还得为母亲想想的,还有少数村民的冷嘲热讽,再这样下去,他可是真有点受不了了。
李永利连忙说:“好好好,那我一定说服文娜尽快去你诊所再好好查查,大医院就不用去了,还不够丢人的呢。”
文娜也不敢大声说什么,只是嘟囔着说:“我没病,哪也不去。”她说完,就转身进卧室去了。
徐天宇也赶忙起身告辞,快步如飞地回家了,他一秒钟都不想再在李永利家呆了,说不定李永利又会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回到家里,徐天宇看到朱立兰和朱立华的屋里已经熄灯了,他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了,于是他也就洗澡睡觉了。可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最后干脆开灯坐了起来,这一看时间已是深夜三点多了,想着明天要做的事情,每一件都很紧迫,特别是建庙的申请还没有着落,他忽然一拍脑门,自言自语地说:“对,找姥爷去,这建神庙的申请还只有向姥爷求助了。”
事不宜迟,说走就走。徐天宇收拾一下行李,背上双肩包,留下字条就出发了。
幸好有夜幕的掩护,不到两个时辰,徐天宇就降落到了陈桥镇的街头。
此时,天空已经放亮,东方也出现了鱼肚白,徐天宇把时间掐得很准,这时正是他练功的时间,他选择一个僻静之处,放下双肩包,开始打坐修炼内功,把这一路上消耗的体力补回来。
一个小时后,徐天宇收功又漫步在街上,他准备找个小饭店,吃过早饭之后再进入道观。
说来也巧,当徐天宇吃完早饭刚走出餐馆时,迎面正好碰到了陈娟东张西望地走过来,他不禁大声喊叫说:“陈姨,你这么早就上街了。”
陈娟听到喊声,急忙停止脚步,循声望去,惊讶不已地说:“哎呀,天宇,真的是你。”她说着,就跑到徐天宇面前,拉住他的手,一时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
徐天宇也是感到意外地说:“这么巧,刚到这里就遇见陈阿姨,省得我再买票进入观里了。不知阿姨这么早要去做什么,要不要我帮忙?”
陈娟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徐天宇说:“没想到师傅算得真准,果真是你天宇来了。”她说着,又停顿了一下说,“你姥爷一早就把我叫去,说你遇到一点难处,估计今天要来求援,让我到镇上看看,我当时还不信,没想到刚到街上就遇到你了,师傅真乃神人。”
徐天宇听陈娟这么一说,也是吃惊不小,两人相距千里之外,又没有进行通信联系,而自己的行踪却都是在姥爷的掌控之中,不禁问道:“陈姨你说的是真的,真是姥爷让你来镇上接我的吗?”
陈娟诙谐一笑说:“你这孩子,那还能有假,阿姨还能哄你吗?”
徐天宇也是连连点头说:“是的是的,我相信陈阿姨。”
陈娟这才轻松地说:“相信就好,那就跟我去见你姥爷吧,他可是让我找到你就立刻带你去见他,估计他现在正在焦急地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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