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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危难显身手 缔结兄妹情 (第2/2页)

李长生让李秋月做了示范,徐天宇很快就明白了。原来这种玉米并不难,先整地施肥,再用简易点播器播种,然后再起垄培土后,就算种植完成了。

瑞福村的农业机械化水平较低,平时都是靠人工操作,而且操作方式还比较落后。

按照李秋月的指点,徐天宇的任务就是用铁锨起垄,也就是把播种好种子的玉米趟子两边的土铲起来堆放在玉米趟子上,他这下算是明白李长生请他来干活的原因了,这可不是一般的体力活,这要干一天下来,手都能磨出血包的,但就徐天宇的这体魄,还是能轻松应付的。

徐天宇戴上李长生递给他的手套,拿起铁锨先试着干了一会,等李长生认可之后,他和李秋月各把一边,朱立兰在前面丢玉米种子,这样三人很快就配合默契地干了起来。好在每趟玉米都用缰绳标注着,徐天宇沿着缰绳清沟起垄,很快就掌握了方法技巧,操作也越来越熟练了,速度也越来越快了,李秋月很快就落在了后面。但徐天宇在一趟干到头时,就会回头和李秋月相对铲土,这让李秋月的心里感到阵阵蜜意。

李长生看徐天宇很快就学会了,也是满脸的笑容,坐在地边,抽着旱烟,对老伴说:“你还不快回家做饭?把你的绝活拿出来,炒几个小菜,整点小酒,晚上我要陪天宇喝两杯,好好谢谢人家。”他说完,向老伴挥了挥手,李张氏也是心领神会地起身走了。

当晚霞铺满大地的时候,玉米已全部种植完成了,一排排整齐的玉米趟子,在晚霞的照射下,红色的土壤就像刚出窑的大瓦片,发出了绚烂的光芒,和周边绿油油的花生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三人都出了不少的汗水,上衣都湿透了,停下来的时候也感觉累了,就坐在地头休息,都没有说话。

徐天宇坐在中间,左边是朱立兰,她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徐天宇仍然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汗香味。他右边坐着的是李秋月,两人靠得很近,几乎贴在了一起。她目视着自己和徐天宇一起劳动的成果,心里荡漾着甜蜜,脸上流露出红润。

通过这短暂的配合默契的劳动,李秋月内心其实已经对徐天宇产生了依赖感。

并不是徐天宇有多大的魅力,能在几天时间内就让这个纯情的农村女孩喜欢上他,而是有几个原因。第一就是徐天宇一进村就住在她家,又互认兄妹,她对徐天宇有了些许好感;第二是她感到徐天宇十分神秘,有种想解开他身上所有秘密的冲动;第三是这次在一起愉快地劳动,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劳动创造了人,人也通过一起劳动增进了友谊,建立了感情。

李长生感觉三人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就收起旱烟袋,起身去收拾农具,并喊李秋月过来一起收拾。

朱立兰也起身,伸手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尘土说:“老叔,我回家了。”

李长生忙停下来,慢慢直起腰说:“你回去干嘛,都到我家吃晚饭,我请客。你家丫头不是去学校补课了吗,你一个人累了半天还得回家做饭,天都黑了就别回家了,就到我家吃吧。”

朱立兰看李长生说得这么诚恳,自己就一个人在家,累了半天也确实不想再动了,也就答应了。

李秋月听爷爷说请客,能和徐天宇一起吃饭,也是高兴的手舞足蹈,恨不得把所有的农具都一下子收回家。

四人一起每人都拿着一样农具向庄子里走去,徐天宇也扛着几件重农具,走在后面,跟着李秋月回家了。

回到院子里,徐天宇轻轻放下农具,李秋月已端来了一盆水,大家都洗了手,进堂屋吃饭了。

落座之后,李长生首先开口说:“在座的都认识,我就不再介绍了。今天多亏有天宇来帮忙,两家的玉米都种好了,我虽然不能喝酒,但我也要陪天宇喝几杯,既表谢意,也算是喝酒解乏了。”

朱立兰也转头看了徐天宇一眼,又低下头说:“徐医生,我谢谢你今天的帮忙,我也不知怎么称呼你?我平时也不喝酒,今天就让老叔代我陪你喝酒了。”

徐天宇哈哈一笑说:“都是乡里乡亲的,帮忙是平常事,没有什么好谢的,就算我是义务劳动吧。”

李长生也忙说:“就是的,都一个村子住着,相互照应,不要老是把谢字挂在嘴上。天宇,你已经是秋月的大哥了,从秋月这边比,你该叫立兰婶子,她不愿陪你喝酒,那就都由我来陪你,来,我们先共同喝一杯。”他说着,就端起了酒杯。

“爷爷,我也要和天宇哥喝两杯。”正当徐天宇端起酒杯准备敬李长生酒的时候,忽然听到李秋月冒出一句话来,李长生不觉有点吃惊。

其实,这是李秋月一时的激动,徐天宇已经成为她的大哥了,她忽然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依靠,从此她和徐天宇的关系会更进一步,她怎能不激动呢。

“你个小丫头喝什么酒,由我来陪天宇喝就行了。”李长生沉着脸说。

“我不,我就要自己敬天宇哥酒。”李秋月任性地说。

“我说老头子,你可不能和小孩较劲呀!”奶奶李张氏站出来向孙女说话了,李秋月更有了底气。

李长生本想强硬下去的,现在一看自己老伴给台阶了,也就软了下来,忙改口说:“你奶奶都向你说话了,那你就喝吧,但不能超过四杯酒。”他其实还顾及到徐天宇的面子,这可是他家的贵客。

农家喝酒本来就是普通的酒,更何况李长生这样的家庭,就只能喝更普通的酒了。

徐天宇也只是象征性地和每人都喝了两杯,即使是朱立兰和李张氏两位不喝酒的,他也敬到了,李秋月就更不必说了,互敬了四杯,她还嫌不够,又互敬了两杯,说是六六大顺,这才罢手。

酒虽然不怎么样,但菜的味道特别鲜美,吃起来也特别爽口。

徐天宇经过询问才知道,这是李张氏用从娘家带来的秘方做的,那秘方可是不外传的啦。既然她不愿意说,徐天宇也不好再纠缠追问,只能等待下次机会了。

饭后,朱立兰自己先回家了,徐天宇又陪李长生交谈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房去,李秋月却硬是要送送徐天宇,李长生不得已就同意她去了。刚出了堂屋的门,李秋月就在酒精的作用下,双颊绯红的伸手搂住了徐天宇的一只胳膊,两人缓慢地向东屋走去。

徐天宇暂时还不想和李秋月走得太近,但李秋月却不那么想,她不想失去任何一个机会,特别是在酒精催化下,她表现得更为热情。这不,两人在这几米远的地方,你送我,我送你的来回跑了好几趟,最后还是在她奶奶的劝说下,李秋月才不情愿地回自己的卧室洗澡睡觉了。

李秋月的心思徐天宇是理解的,但他的心思李秋月是不清楚的,他现在可没有心思去想个人的情感问题,因为一切都才刚刚起步,结果如何还都是未知数,感情问题还没有任何计划,更何况还是对农村女孩子的感情,谈都不谈的。

徐天宇也是有血性的男人,对情爱有要求和向往是一种正常的生理和心理,但是,他更有理性,守住底线,先立业后成家,这可不只是心里想想而已,而是要认真去做的。

夏季的天就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吃过晚饭时还是大晴天,可在睡梦中,却下起了倾盆大雨,多日在烈日中烧烤着的庄稼,都获得了满足的雨水滋润。

可当徐天宇早晨起床,走出房间时,看到的仍是晴朗的天空。

徐天宇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去打水把脏衣服洗好晾晒起来之后,就去堂屋吃早饭了,李秋月还没起床,只有李长生陪徐天宇一起吃饭,两人都没有说话,徐天宇匆匆就了一点饭,又向李长生借了双胶鞋换上就出去了,他要去李倔头家,继续给李倔头做针灸。当他刚走出院门时,就看见陆云龙的皮卡车从东边开了过来,他迎着车走过去。

陆云龙也把车停在了徐天宇的跟前说:“我怕你等急了,就起早把药给你送过来了。”他说着,就提着药下了车,把药递给了徐天宇。

徐天宇接过药,高兴地说:“老兄够神速的,这么快就过来了,还没吃早饭吧?”

陆云龙哈哈一笑说:“我可没有老弟神速,村里房子还没搞好,你就搬过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以无条件地帮忙的。”

徐天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在镇上等了五六天,有点着急,所以就先搬到村里住下了,也便于了解民情吗?”

陆云龙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村医嘛,就得住在村里,不像我搞扶贫的,可以随便一点。”

徐天宇看着陆云龙说:“要不要去村部或者到我的住处坐坐?”

陆云龙摇了摇头说:“现在不行,我得马上到镇政府去开扶贫工作会,还是下次吧。”

徐天宇点点头说:“噢,那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快去吧,我也正好准备去给病人做针灸呢。”

两人相互招呼了一下,陆云龙就上了车,很快开车走了。

徐天宇目送陆云龙的车子远去了,他也就径直地向李倔头家走去。

“李老伯在家吗?”徐天宇刚一进院门就喊道。

“在,是徐医生呀?这么早就过来了。”李倔头赶忙出来迎接说。

“李老伯,现在是夏种大忙的季节,我怕你有事出去了,耽误治疗就不好了。”徐天宇关切地说。

“我才吃过早饭,正准备去找你呢,老早做完针灸,还不耽误做别的事,没想到你还亲自来我家里了,也省得我踩烂泥了,真是太谢谢你了。”李倔头连忙自我解释说。

徐天宇感叹,多好的村民啊!他随即说:“不用谢,都是应该的,那我们开始吧。”他说着,随手把陆云龙带回来的药放在了堂屋的案板上。

李倔头平躺在了床上,徐天宇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对相关穴位下针,一次针灸约半个小时。李倔头看着自己身上满是银针,有些疑惑地说:“针灸几个疗程可以治好我的癫痫病?”

“单靠针灸是治不好癫痫病的,癫痫病是脑神经系统疾病,主要靠药物治疗。针灸只能起到疏通经络,调理脏腑,平衡阴阳,改善肌力,缓解症状的作用,是辅助治疗。”徐天宇停顿一下,把每根银针都拧一拧,继续说,“我昨天给你开的‘癫痫神应丹’药方,本来六副就能药到病除的,我又多开了三副以巩固疗效。因为我昨天给你透视时,看到你的肾脏也有毛病,这次都一起治疗了,我把药也带来了,你中午饭前就可以开始吃药了。”

“徐医生你说得对,这几年来我小便颜色一直很深,一阴天下雨就腰痛,我也没当回事。”李倔头点着头说。

“我们当医生的就是疾病的克星,只要发现疾病,就会千方百计把它们除掉。”徐天宇认真地说,“我开的药你吃完了,针灸也就结束了,病根也就挖掉了,你就可以享受健康的晚年了。”他说完,就很快起针,今天的针灸就结束了。

“那就太感谢了。”李倔头高兴而又满足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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