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软禁 (第2/2页)

陆晴曛虽不会武艺，却能识别出习武之人。且不说习武之人都有惯用的兵器，会在身上留有茧子等印记，他们的气息也极为讲究，若仔细辨别就知道她们呼吸的发力与频率与常人大有不同。

也难怪景阳宫的这些宫女都面生，陆晴曛看过去个个都是习武好手，不用细想都知道是宁王特意从铁鹰卫调过来的。

“陆小姐，请宽衣沐浴。”掌事宫女恭敬行礼道，完全把陆晴曛当成主子，连眼帘都不敢抬。

偏殿的屏风之后雾气袅袅，看来热汤池是早就准备好的，仔细辨别还能闻出散在空气中的花香，是陆晴曛惯用的澡豆。

“怡婷呢？”若不是怡婷告知，陆晴曛不信她们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殿下早有吩咐，让奴婢这几日小心伺候，等时机到了，怡婷姑娘自然会出到景阳宫伺候。”

“时机？”陆晴曛长出一口气，低头喃喃道，“让我沐浴更衣是假，你们要检查我身上有没有带不干净的东西进宫才是真。”

“奴婢不敢。”偏殿中的宫女齐齐低头请罪道。

陆晴曛面无表情地宽衣解带，随手将换下的衣物扔在地上，就连头上的钗环也不留下一样。青丝如瀑，肤若凝脂，她赤身光脚，缓步绕到屏风后的汤池中坐下。

掌事宫女嘴上虽说不敢，却还是在陆晴曛迈步离开的时候，用眼神示意手下将地上散落的衣物仔细收好备查。等她服侍陆晴曛出浴的时候，呈上来的衣物果真没一样是陆晴曛穿戴进宫的。

陆晴曛看破不说破，任由她们捯饬自己。出神地看着镜中的人影，她越发觉得自己像是只任人摆弄的提线玩偶，不由得发笑道：“宁王究竟从哪里把你们挖出来的？看样子你们为今天做了不少功夫吧？”

她突然捉住为自己梳妆的掌事宫女的手腕，皱眉打量道：“这双巧手，以血染指，嗜杀如命，竟也能被宁王调教得如此乖巧。”

“奴婢不敢。”

“不敢？”陆晴曛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处，冷笑道，“你前主上可曾给你下过死命令？不需要按耐，来，用力。”

掌事宫女挣脱开她的手，规定请罪道：“奴婢以下犯上，还请陆小姐责罚。”

“我回京时想了一路，为什么总觉得邱安眼熟。”陆晴曛垂眸看着掌事宫女的颅顶，抬手挑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她的样貌道，“见到你后，我才想起来。你叫什么？”

“奴婢向芸。”掌事宫女到底是铁鹰卫出来的人，到现在依旧能波澜不惊地回话。

“向芸。”陆晴曛低声重复道，突然就冷笑出声，“主司大人第一次对我出手，我记得你和邱安就在汇丰楼，怎么现在反而不敢来要我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