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寡妇治病 (第2/2页)
他不想再经历这种令人发指的恐惧与那痛彻心扉的疼痛了,他决定要变成“他”,先下手为强。
于是他在被子里不断的给自己打气,给自己催眠,“我就是他,我就是他,我就是他......我不会害怕的,我不会害怕的......”
那一夜,他仿佛真的成为了“他”一般,虽然他的手法还不及“他”的十分之一,但看着姑姑那惊恐万分并慢慢失去生命光彩的眼神,看着姑父那惊恐非凡的表情。
他惊奇的发现,这血淋淋的鲜血让他无比的平静,他不在恐惧,他从来没有这么好受过,内心无比的安宁,没有任何恐惧与害怕的情绪,他真的变成了“他”。
他怀揣着这种毫无惧怕的心离开了姑姑家,离开了让他恐惧的家乡,本以为他已经摆脱了那晚上的恐惧,但随着时间的流逝。
恐惧,就如死灰复燃的野火一样,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一点,一点,又,又重新燃烧了起来,又重新占据了他的内心。
这就好比,他已经品尝过这幸福的滋味,此时让他再次回到过去,他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尽管他知道,杀人是不对的,但他却控制不住自己去杀人,只要杀了人,自己就会重新体验到那种没有恐惧的世界,于是乎,他的手伸向了第二个家庭......
不过,这次很遗憾,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再次成为了他,反而内心之中更加的恐惧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杀人手法,而且这次,比第一次模仿的还要像,怎么会这样子呢?
他不懂,他也想不明白,而且他此时已经无心去想这些事情了,因为他已经害怕的不能自已了,他蜷缩着身子佝偻成一团,由于恐惧,以及他那失去眼皮的右眼,使他显得更加的面目狰狞了。
恐惧吞噬着他,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被一个凶狠的大汉收留了,本来那大汉只是想拿他当作替死鬼的,但后来,那大汉发现了他的杀人天赋后,便决心将他培养成了一个杀手。
并且他也渐渐了解到,自己为什么没有再次成为“他”了,自己虽然做了同样的事情,但对象错了,他要的是寡妇,是不守妇道的寡妇,这样他才能成为“他”。
被恐惧折磨的他,早已忘记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给他找一个后爸了,那完全是因为,母亲独自一人无法将他养大,就如当初找屠夫姑父的姑姑一样,年轻貌美的姑姑,要不是为了他,又怎么会违心嫁给了一个丑陋不堪的屠夫呢?
这些他都忘记了,他只记得母亲找回了一个恶魔,为了摆脱这个恶魔,他必须成为这个恶魔。
他一点一点用他的刀,慢慢的切进寡妇的-ru-房之中,就如当初的“他”慢慢的切进他母亲的ru房中一样。
慢慢的,割一下,在停下来,欣赏一会儿,然后再接着切割,在欣赏一下,露出那惨白惨白的脂肪,他的表情,他的一切的一切,就像那个夜晚留在他记忆深处的那个“他”一样一样的。
寡妇的相好,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对面,只能用那惊恐万状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他的杰作,只要他敢闭上,他就将他的眼皮切下,就如当初那个夜晚一样,在恐惧中,目睹了眼前的一切。
他疯狂的掐着母亲的脖颈,使她翻白眼之后又立即松开,等她缓过气来又接着掐,一直到慢慢死去。
当那寡妇瞪着那失去了生命光泽的双眼死去时,以及宰杀了那惊恐的男子时,那种强烈的刺激是如此的让他兴奋,让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他”,自己不再是被捆在大树上,胆小懦弱的那个自己了。
从此之后,他便染上了新的习惯了,那就是每当他去杀死一个人(杀手的任务),他必然会陷入到极大的恐惧之中,这个时候,他就的找一个不守妇道的寡妇来治疗他这种恐惧的心理疾病。
当他接到杀人任务之后,他便会在附近找寻那种不守妇道的寡妇了,如几天前,当他接到杀死吴家肉铺的那两口子的任务时,他便已经盯上了平安坊里的王寡妇了。
此时,他也已经盯上了另一个寡妇了,一个平昌坊里的寡妇,此时那寡妇还不知道危险的临近......
大雨依然在下,他的目光看着眼前那忽明忽暗的油灯,他在等待着时机,等待与“他”相同的时机。
渐渐的雨滴减缓,又变成了之前的绵绵细雨了,此时眼前那昏黄的油灯早已熄灭,那个佝偻在桂花树下的他也缓缓的站了起来。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三更归梦三更后,四更天来,入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