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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曹贼? (第2/2页)

“杨柳路尽处,芙蓉湖上头。虽同锦步障,独映钿箜篌。鸳鸯可羡头俱白,飞去飞来烟雨秋。”

才女就是才女,一开口就是诗词歌赋,将这运河两岸的景色,说的是绘声绘色的,不像陆路,陆路看到那水中嬉戏的野鸭子,只能说,卧槽,这野鸭子长得真好看,花红柳绿的。

再好一点的,可能会唱上一首,类如,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船在码头停留的片刻,当徐元春和王稚登将那孟文光和柳柳姑娘交付给无锡县衙后,这船便缓缓的驶离了码头,向那目的地应天府进发。

两把油纸伞并肩而入,徐元春和王稚登一边说着话,一边向陆路这里走来。

“伯谷,你说这小陆大人到底是怎么......”徐元春说了一堆的话,但却没有得到王稚登的回话,于是转头向身旁的王稚登看去。

此时的王稚登,正目视着前方,脸色有些难看,顺着王稚登的目光看去,在那细如牛毛一般的烟雨中,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正在船的甲板上垂钓着,身旁站着一个撑着兰花蓝的油纸伞的女子,正宜嗔宜喜的与那钓翁谈笑道。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

好一个江湖儿女,才女佳人啊!

这王稚登与马湘兰的事情,徐元春也是知道的,在来苏州府赏月之时,这马香兰便送给了王稚登一副画,那情意已然,但不知为何,这王稚登却假装看不见,如今又是这般摸样。

王稚登驻足在这茫茫烟雨之中,看着前面那对才子佳人,有说有笑着,心中犹如此时的天气一般,阴阴沉沉的,又如那句歌词一样,“假如我年少不自卑,懂得什么是珍贵......”

陆路并不知道身后有着两个特大度数的“电灯泡”,此时正教着马湘兰唱歌呢,刚刚马湘兰小哼了一句苏轼的《定风波》,这让陆路想到了周深的《光亮》了。

“莫听穿林打叶声,一蓑烟雨任平生,畅音阁里终一叙,六百年一粟,沧海一梦。”

陆路惊讶的看着身旁的马湘兰,还有什么是这丫头不会的啊,自己那破音唱了一遍,就一遍,这丫头就将这首歌给还原了。

“马姑娘,你简直就是天才啊!”陆路震惊的说道。

马湘兰突然被陆路夸赞,顿时还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艳丽的小脸还红了起来。

之前,听红花馆的头牌苏苏说,这小陆大人会好多没有见过听过的俚曲歌调,在石湖诗会,马湘兰见过一次,这船上,马湘兰又见过一次。

马湘兰晕红着脸看着陆路,她不知道陆路为什么会懂得如此之多,会做诗,会破案,会写故事,还会写歌谱曲,又会烤串做饭,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男子啊,简直不可思议。

在不知不觉中,陆路在马湘兰的眼中变得格外的不一样,不同于其他的男子,她对陆路看法,有些像热恋中的男女那样,眼中全是对方的好。

但生活就是生活,并不是诗,总会有些柴米油盐的琐事,就如她和王稚登的处境一样。

可能,此时他在你心中,便是那窗前的白月光,胸前的朱砂痣,但时间久了,相处长了,他可能就会变成你衣服上的白饭粒了,也可能成为墙上的蚊子血呀。

大船轻启,船身一动,由于突然的晃动,马湘兰身躯一晃,没有站稳,脚下一滑,便一下子扑进了陆路的怀里,那娇艳欲滴的香唇便重重的印在了陆路的脸颊之上了。

而恰巧就在这时,陆路看到了远处烟雨中的王稚登了,陆路心里咯噔一下,“完喽,这下可解释不清咯。”

果不其然,王稚登在看到这一幕后,立马一甩衣袖,气呼呼的向船舱的方向走去。

“伯谷兄,伯谷兄!”见到王稚登离去,徐元春一边喊着,一边追了上去。

听到徐元春的声音,马湘兰也发现离开的王稚登了,陆路有些尴尬的看着马湘兰,“马姑娘,你看,要不,要不我去给你解释一下!!!”

陆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话,这不,听到陆路这话后,马湘兰原本红晕的小脸变得有些苍白了。

随后什么也没有说,从陆路的怀里爬出后,提着兰花蓝的马面裙便向船舱里跑去,也不知道是要追王稚登解释呢,还是由于害羞呢。

反正只留下那把精致小巧的油纸伞还在这烟雨绵绵中随船晃荡着,陆路看着消失在烟雨中的马湘兰,摸了摸脸上的红唇印,陆路心情很复杂,自己好像还挺喜欢这样子啊。

难道,我有曹贼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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