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焦头烂额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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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陆路所了解到的犯罪心理学,一般像这种案件,都是有周期性的,只是这周期的长短不一,有几个月的,也有几天的,甚至是几年的都有,就是不知道陆路遇见这个案件是什么情况?
根据这个案子的犯罪手法来看,凶手很熟练,作案很沉稳,根本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当然了,这是对古代这种刑侦来说的,作为现代的刑侦,陆路可以找到鞋子的血印,以及断肢上的血色指纹。
但古代又没有指纹库,所以这指纹只能当做杀人的一个证据,却不能成为找到这个人的一个证据,所以目前来说,并没有什么证据表明是何人所为的。
而且从犯罪现场来看,有条不紊,说明这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它必然是有前科的……
本来陆路还准备将吕老大解剖完,在弄明白吕老大的肚子为什么会这么大、这么鼓后,再回去查看一下近几年的案宗,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案件。
像这种恶劣的案件,要是发生过,必然会印象深刻的,没想到陆路还没有来得及回去翻找案宗,就想到了之前苏州知府蔡国熙说的那个寡妇失踪案。
要是这二者真的有某种联系,一方面说明这个凶手是跨地作案,另一方面也说明,这个案件的作案周期极可能很短,并不像陆路想象中的那么长。
根据蔡国熙的说法,应天府那寡妇失踪案应该是在八月十五之前,这才发生几天啊,又发生一起类似的案件,这作案的周期如此之短,手段如此之残忍,这样会造成社会恐慌的。
根据陆路所了解到的,像这种心理变态,他们杀人很可能就是在找某种乐趣或快感,如听到女人恐惧尖叫时,产生的欺负弱小的快感啊,又或者是做这种事能给他带来某种心理安慰,如安全感啊,等等。
不过一般这种快感或者安全感,它们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减弱,这样一来,他们就会感觉到无聊,他们就会再次生起杀人的欲望。
随着这种杀人欲强过所残留的快感时,那就是他再次杀人的时侯了,而且,这个时间段会一次比一次短,就像药物一样,每一次使用,都会让他产生一些耐药性的。
其实,按道理说,现在陆路应该放下手中的所有案件,专门去侦破这个变态杀人案的,因为对于社会来说,这个案件太过于恶劣了,必须尽快的将那变态抓捕归案。
这才发生一起,百姓虽然害怕,但却没有造成太大的恐慌,要是在发生一起,那可就说不定了。
但现在有个让陆路糟心的事情,那就赵小六和罗小玉的案件,由于吕老大的死,让这个案件陷入到了停滞状态。
本以为,将张小六关押进大牢,然后在慢慢的寻找线索,或者是想出一个办法来巧破这案件的,就如当初破获盗牛案那样。
可还没有等到陆路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的时候,松江府华亭县(上海)的徐府来信了。
这信是徐阶的大儿子徐璠所写的,也就是徐锦枝的老爹,信中大体的内容就是关于徐锦枝离家出走的情况。
说她爷爷,也就是徐阶,年事已高,甚是想念孙女,看在徐阶是张居正老师的这个身份上,希望张锲修能派人将徐锦枝送回家去。
信的结尾,还顺便提了一句,说他小妾近来茶不思饭不想的,想念她嫂嫂家兄弟做的鸡头米羹,上上次小妾回家省亲时,嫂嫂家的兄弟不在,说是犯事了,被朝廷抓了起来。
这次回家省亲,嫂嫂家的兄弟又不在,又没有吃上鸡头米羹......
虽然这信中并没有说明让张锲修放了张小六,但字里行间句句都是这个意思,什么为官之道,什么欺压百姓,无不在映射张锲修办案不力,关押无辜百姓,想要屈打成招,用好人顶替坏人。
“妈的!”张锲修破案不行,但也是正儿八经的进士,这点隐晦的信息,张锲修一眼就看出来了。
陆路也没有想到,这徐璠的小妾,也就是王老四的妹妹,竟然这么得宠,会让徐璠亲自过问,看来陆路还是小瞧这枕边风的威力了。
说张锲修办案不力,就是在骂陆路,身为张锲修的首席刑名师爷,怎么能忍下这口气呢,当听到张锲修问怎么办的时候,陆路当时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办案不利?妈的你说办案不力就不力啊,你说放人就放人啊,你一个辞官在家的,竟然对朝廷在职官员指手画脚的,还真当自己是当年在职的时候了啊。”
“还鸡头米羹的,他张小六会做个粑粑他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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