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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坐在沙发上看肥皂剧，隔壁浴室里传出来的“唰唰”水流声，让人心猿意马。

“咯吱~”

浴室的门被推开了，虞鸢穿着浴袍赤脚走出来，头发还在嘀嗒着淅淅沥沥的水珠。

顾一慌慌张张的站起来，“虞鸢，你还好吗？”

虞鸢把头发散下来，氤氲的蒸汽里，她面部的轮廓变的模糊不清。

“没什么。”

“虞鸢，你能不能留在这里啊？”

虞鸢手里的动作一滞，又缓缓的开始擦拭，“为什么？”

顾一觑着虞鸢的脸色，斟酌着说，“那个陆怀瑾实在欺人太甚，你不要再回去了，你可以留在巴黎……”

浸了水的毛巾变的沉甸甸的，虞鸢双手稍稍一用力，水流顺着指缝欢快的淌下来。

“不可以。”

虞鸢拒绝的干脆利落。

顾一难免有些失落，不死心的再次劝说，“我们会在巴黎过的很幸福，你烹茶，我酿酒，你要是想工作，我也可以帮你……”

顾一软绵绵的说，声音絮絮叨叨，搅和的虞鸢心里烦躁不已。

“顾一，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不屑一顾的东西，却是我梦寐以求的。你不明白的，我为了走到今天到底付出了多少……”

虞鸢把拧干的毛巾重新挂在架子上。

“顾一，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