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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妇”乐队主唱胡三也揶揄道：“这不是摆地摊儿的小商小贩们么！怎么的？今儿来我们这儿兜售什么来了？光盘啊？还是软件啊？”

柳笑笑不但没急，反倒望着胡三噗嗤笑了。

胡三本想挑事儿，这么一来反而一头雾水了，问：“你，你笑什么？柳……你叫柳什么笑来的？”

柳笑笑摘下旁边尤佳的毛帽子，戴在自己头上，一板脸，说：“使劲看看！我！潘冬子！”

胡三一瞪眼：“你！”

大米在旁边开了口：“怎么的？你胡三，又回来了？”

尤佳也开了口：“用了你的给你还回来？吃了你的给你吐出来？我肚子里是炸酱面，要不？”

老乔也打趣道：“这整个‘赛纳河’都是你们的，我们不跟您争竞，保安团长大人！”

周围人听罢这一通话先是一愣，紧接着，连同笑笑的乐手们，带周围围观的观众，甚至连“说金”那边的“对手”们，都突然爆发出哄堂大笑。

待笑声停止，半天没言语、而是冷眼看着柳笑笑的豹子开了口：“许久没见啊，老对手，真是冤家路窄啊！”

柳笑笑点点头，说道：“我也这么觉得，冤家路窄。所以我们在这儿呆着觉得浑身不自在，所以我们走，把这条‘河’留给你们。”

柳笑笑带着哥几个大步走向大门，身后传来豹子有些嘲讽声音：“小朋友，你说，这一轮儿，谁输谁赢啊？”

柳笑笑回身，笑道：“豹子哥，这一轮儿才刚刚开始，怎么能说输赢呢？谁是赢家，谁是输家，这可还不一定呢。”

豹子冷冷地说：“那你就继续使你的浑身解数吧，至少，我们现在跟着大牌儿老牌儿们混了，你放大招子看看，今天来的观众有多少！而你们这些散兵游勇，在你们那几个破酒吧，还能蹦达几天？”

嗷嗷也嘲笑般地插嘴道：“我可听说，你们那儿的观众越来越少，甚至有的场次都没有观众了，来的都是乐队，台上的乐队演，台下的乐队看，台上的演完，台下的上，怎么的？内部交流大会啊？”

听到这里，“说金”的乐手们爆出一阵哄笑。

柳笑笑依然保持着微笑，待笑声过后，说道：“先别高兴得太早，古人云，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

嗷嗷一挠头：“什……什么意思？”

柳笑笑望天翻了翻白眼，摇摇头，苦笑道：“先回去多读读书吧，老朋友们！欧阳修都不知道，还摇个什么滚儿？”

这回轮到笑笑这边的乐手们哈哈大笑了。

笑笑一挥手，哥几个走出了“赛纳河”。

……

哥几个走在夜色中的马路上，尤佳叹道：“别说，刚才他们说的有一点还真是说对了，如今‘彩沙’和‘好运’，还真是观众越来越少了，甚至真的出现了台上台下皆乐队的尴尬场面，这……是个问题啊！”

大米也点头：“还真成内部交流大会了。整个儿一个华山论剑啊！咱们的摇滚是为了开门迎客让更多歌迷看，可不是自己比武切磋啊，那是金庸的小说！”

低头走着，半天不语的老乔也开口问：“笑儿，你觉得……哎呦！”

话没说完，老乔就一脑袋撞在柳笑笑后背上，忙问：“你怎么不走了？”

大米尤佳会意，互相使了一个眼神，一脸坏笑地点点头，说：“老乔，别打扰笑笑，你刚来不久，还不知道，他只要一这样儿，准是计上心来了！

笑笑望着夜空凝思了一会儿，点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手机，翻找了一下电话，又摇摇头，回头问大米：“大头，我问你，汪洋、李亮哥俩的电话，你那儿有吧？”

“有有有。”大米边说边从裤兜里也掏出手机，边翻找电话号边玩笑说：“怎么的，你柳笑笑不想玩摇滚了，想改行儿了？要跟那哥俩跳街舞去？成啊，他们俩那热舞团可……可……”

说到这儿，大米停了手里的动作，一脸惊讶地、甚至略带惊喜地望向柳笑笑：“我天！你，你难道，你莫不是要……你这莫不是要……”

柳笑笑的脸上又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坏笑”，点头道：“有首歌不是叫《风继续吹》吗？咱们呢，是——游戏，继续玩！”